第 44 章 雄伟壮志，再次出宫
听到太监禀报杜松率领的一万人马全军覆没，朱翊钧只觉得两眼一黑。
“朕不是告诉过他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吗？”
整个乾清宫内，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去找陈矩来。”
侍卫看见他的样子，一刻也不敢多待，拔腿就跑。
缓了一会儿，他才有所好转。
等陈矩来了之后，便让传旨太监再跟他说了一遍。
陈矩闻言，脸色大变，惊恐万分地看着朱翊钧。
“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回陛下，老奴不知。”
“砰”，朱翊钧抬手就将手中的砚台扔了出去。
“老奴罪该万死！”
“让陆羽把人集中起来，摸到女真人那边给我大明将士复仇！”
陈矩领命后，赶紧离去。
朱翊钧来到大殿，打开地图研究了起来。
原本定下的计划是在三年内，用培养的人手搅乱辽东，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了。
锦州大营。
“王将军，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朱大典跟着杜松拿下第一场仗的胜利后，便去了其他地方调查情况。
“不是本将军不告诉你，而是说了又能怎么办？”
王化贞有些无奈，碍于他监军的身份，又不得乱来。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现在该当如何？”
“等。”
说罢，王化贞便离开了大帐，留下了朱大典一个人。
他看着手中刚绘制好的地形图，有些难受。
原本以为这次出来会建功立业，哪成想是这个结果，但是他在军中没有威望，也不可能调兵遣将。
北镇抚司。
“你们都清楚了？”
几十个人纷纷点头，陆羽分发完所需的银两后，再次说道：
“此行，有死无生。你们一旦遭遇不测，家中老幼自有朝廷抚养。”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以示忠心，随后便悄悄离开了。
乾清宫。
朱翊钧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尤其是听到杜松一事之后，好几次咳出了血。
“陛下，老奴马上去请太医。”
陈矩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朱翊钧则是一把拉住了他。
“朕没事，你先下去吧。”
陈矩还想坚持，但朱翊钧一个冰冷的眼神让他也不敢再说此事。
夜半时分，正在睡梦中的他只觉得胸口一热，紧着急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冰。已经快入夏了，他整日都没有感觉到过暖和。
他想要下床去喝口水，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就在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柜子上的一个瓶子滚了过来。
「系统提示：活血化瘀丹，一次一粒。」
他这才明白上次给的奖励原来是救命用的，赶紧拿起瓶子取出一粒吃了下去。
瞬间感觉到身体一暖，他长舒了一口气，打开瓶子再一看只有九粒了，不由得再次神伤。
次日早朝之后，他将方从哲叫到了御书房。
“如今可还有船只所用？”
方从哲恭敬地回答道：
“陛下，目前皇家宝船虽有三艘，但多已老旧，需大修方能出海。战船三十艘，多为近海巡逻之用，远洋作战能力有限。至于货船，多掌握在民间富商手中，他们利用这些船只进行海外贸易，虽为国家带来一定税收，但管理松散，难以统一调度。”
朱翊钧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现状的复杂性。
“那依卿之见，朕如何从海上多获得利润？”
方从哲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陛下，臣以为，首先应从整顿海防入手，加强沿海地区的防御工事，同时提升水师战斗力，确保海疆安宁。”
“其次，对于民间货船，可施加国策，鼓励其参与朝廷的远洋贸易，同时加强监管，防止走私与海盗活动。”
朱翊钧摸了摸胡须，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这个办法。
“你先下去吧，内阁和市舶司一起拿出个办法。”
如今虽然内外交困，但是他眼中还是有宏伟蓝图。
回到乾清宫后，他找来了陈矩。
“你去传旨给内阁，如若发现贪污之人可直接检举，一经查实直接抄家流放。另外，从今日开始，朕以身作则，所有人都缩衣节食。”
陈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应了下来。
他深知这些天子脚下的官员一个比一个有钱，从他们和那些富商身上下手见效可比鼓励耕种收的税来得快多了。
韶州城。
“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布局，方孔炤安排的人手已经打入了基督教内部。
“今夜准时行动。”
方孔炤决定用一出闹剧来让官府名正言顺地将他们全抓起来，这边的气候让他很是不适，对京师是日思夜想。
等到夜半时分，月亮高悬。
一人悄悄打开了城门，学了几声鸟叫，外面等候多时的教徒一齐冲了过来。
教徒们汹涌如潮，喊着口号，手持简陋的武器，冲破了那扇象征着阻碍的城门。
他们本以为会遭遇官军的顽强抵抗，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有些愕然——城门口的守卫寥寥无几，且抵抗显得异常松散。
“看，我就说官军不过如此！”
一名领头的教徒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对身旁的同伴们喊道。
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变革的曙光。
其他教徒也纷纷附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随着教徒们逐渐深入城中，他们开始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们真的都被你下了蒙汗药？”
领头那人把刀架在了打开城门那人的脖子上，眼神凌厉。
“小人所言非虚，确实如此。”
他赶紧解释了一遍自己是怎么做的，这才让领头之人相信了几分。
街道两旁，店铺紧闭，门可罗雀，似乎所有的居民都已逃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其中一名较为谨慎的教徒低声提醒道：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问题。”
但此时，大多数教徒已经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对这样的提醒置若罔闻。
就在这时，一名教徒好奇地推开了路边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竟然藏满了全副武装的官军！
“啊！”教徒们惊呼出声，纷纷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官军们迅速从各个房间中冲出，将教徒们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教徒强作镇定地问道，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哼，你们这些被洗脑的狂徒，竟敢妄图颠覆朝纲！”一名官军将领冷笑一声，走上前来。
“告诉你们吧，这一切都是方大人的计策。他早就料到你们会趁夜攻城，所以故意在城门口设下埋伏，引你们入瓮！”
“什么？这不可能！”教徒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落入官军的陷阱之中。
一场混战后，除了那十几个打入内部的人和一小部分人还站着，尸横遍地。
领头的参军来到方孔炤面前，询问道：
“大人，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便转身就走。
反正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自己让人去收买他们的，参军知道他的意思后，让手下张弓搭箭射了出去。
那些人大喊着是自己人也无济于事，一阵哀嚎过后，只剩下满街的尸体。
“郑知府，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下官明日便返回京城禀明陛下。”
郑息闻言，赶紧上前讨好道：
“方大人放心即可，只是还望大人回京替本官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当然。”
乾清宫。
朱翊钧刚躺下准备入睡，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他赶紧爬起来打开面板：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二完成。」
「系统提示：谋略 5、军事 5」
「系统奖励：海域图一份、新军编练操典一份。」
「发布主线任务三：收复赫图阿拉以西。」
看着如此丰厚的奖励，他便知道方孔炤已经完成了任务，原本困意十足，这会儿却很是开心。
看着手中的两本书，他不停地扫描着上面的内容，仿佛其中蕴含了无数宝藏。
“要不去陕西看看？编练新军就在那边试试。”
次日，他找来了陈矩和内阁众人，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很是赞同，近日他的雷霆手段给了众人不少压力，他出去一段时间也刚好能让他们放松一下神经。
安排好事情之后，他原本想带着王喜姐一起去，但是害怕后宫没了她会出事，就算了。
出发第三日，途径山西境内。
他看着一伙人被捆住了手脚，旁边还有人鞭打着他们。
于是他让马夫停了下来，走下马车便对众人说道：
“他们所犯何罪？为何要如此对待？”
他们的领头人是个刀疤脸，他不屑地看了朱翊钧一眼。
“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闲事。”
见有人对朱翊钧出言不逊，身后平常打扮的禁军准备拔刀跟他理论，却被朱翊钧制止了。
“你只需要说出你们在做什么，乱用酷刑按大明律当腰斩。”
那个刀疤脸冷哼一声，“律法有何用？你可知我是谁的人？”
朱翊钧一听他背后还有人，于是再次说道：
“来人，抓起来。”
禁军闻言，迅速制服了他和他的手下。
“你们究竟是何人？我是太原知府的人！赶紧放开我！”
禁军头领嫌他太烦了，直接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当今陛下！”
刀疤脸闻言，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双腿瘫软。
朱翊钧让人松开了那些人的捆绑，随后便问道：
“你们为何被他们如此对待？”
“回陛下，草民因为没有交够灌溉税。”
听到这个词，朱翊钧也懵了，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太原知府谋财的手段。
“你找个人回内阁传朕口谕，即刻派人彻查太原府一事。”
朱翊钧看刀疤脸几个人带着太碍事了，于是让人将他们绑了起来，交给了那些民众。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刀疤脸一行人便被打死了。
朱翊钧不想在此浪费时间，便继续前往陕西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关中的时候，方孔炤也刚好回到了京城。
沈㴶已经等待他多日了，听说他回来了赶紧出门迎接：
“方兄，等候你多时了。”
“沈大人，不必客气。下官想去见陛下，他们说陛下不在，这是为何？”
沈㴶随即将缘由娓娓道来，并且把朱翊钧留下的旨意宣读了一遍。
方孔炤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如此恩情让他直接隔空对着朱翊钧跪拜。
“以后，你我二人就是平级了，称一声兄不为过。”
渭南。
朱翊钧来到西安府附近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孙传庭，而是想亲自去下面看看他在心中所言是否为真。
来到一处田野，地里都是人正在辛勤劳作。
他让手下直接去叫了一个年长的老农，带到跟前后直接问道：
“现在可有饱饭吃？”
老农看着他衣着华贵，身份肯定不简单。
“回大人的话，托陛下和孙大人的福，现在已经有吃的了。”
“周围村子也像你们这般？”
“不止是周围，据说是陕西大多数地方已经开始了。”
听到此处，朱翊钧很是满意。
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华山轮廓，他只觉得心旷神怡，便立刻启程直奔孙传庭的衙门。
两天后的傍晚，藩台衙门。
“大人，锦儿给你熬了鸡汤。”
张锦知道孙传庭最近很是忙碌，经常给他做好吃食直接送到衙门。
“有心了，你先放在这儿吧，本官忙完了再吃。”
殊不知此时，朱翊钧已经来到了门外，他让侍卫不要发出声响。
“大人不吃，锦儿不高兴了。”
“那你呈过来吧。”
朱翊钧轻咳一声，“孙大人这是找到一个好媳妇啊。”
孙传庭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朱翊钧，他连忙拉着张锦来到大堂跪下。
“臣不知陛下到此，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张锦听到此话，也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朕突击检查孙大人不会怪朕吧？”
“陛下何出此言，下官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朱翊钧连忙让他起身先吃饭，自己则是看起了他这些时日的所做。
张锦想给朱翊钧也盛一碗，直接被拒绝了。
“你特地做给孙爱卿的，就让他全吃了吧。”
“朕此行是有一些新的想法，不知爱卿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