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漏出马脚，拉人入伙
晚上宵禁之后，只见一个人从宫墙里翻了出来。
落地后，他先是扭头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便朝着目的地走去。
殊不知，陆羽就跟在他的后面，一身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叩门三声后，过了一会儿。
有人提着灯笼出来打开了门，一番确认过后，便带他进到了里屋。
陆羽翻过围墙，外面没有守卫，只有一间房屋有微弱的灯光，于是他趴在了墙根儿下面。
“大人，恐怕下官危在旦夕了，沈㴶昨日来到了钦天监，一言未发。”
“无妨，眼下皇上没有动你就说明你还有用，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下官实在......”
“够了！畏首畏尾，怎成大事？”
杨汝常见状，只能作罢。
姚宗文打发走他后，心中杀意更盛，担心迟早会引火烧身。
陆羽见他走了也随之离开，向陈矩一五一十说明了情况。
朱翊钧看着面板，看着上面的两个任务，久久都没有办法。
他拿出了那本«党派之争»，翻来翻去都只有两页内容。
“为何后面都是无字书页？”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他便将书放在桌子上。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去了的时候，“啪”的一声，书掉到了地上。
一阵风吹过，书的第三页上已经有了文字。
他捡起那本书再次认真的读了起来，里面的内容看的他满心欢喜。
“来人！去找陈矩和陆羽，要快！”
侍卫得令后便急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乾清宫。
“不知陛下有什么何事需要老奴去办？”
朱翊钧把刚刚心中所想整合了一下，然后挑主要的讲给了二人听。
陈矩听着这个大胆的计划，心里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朱翊钧的转变也太大了。
“陛下的意思是培养一支专门用来当细作的锦衣卫？”
陆羽知道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来了，忙追着问清楚。
朱翊钧让陈矩和陆羽一起挑选人手，人数不在多而在精。
训练的内容就是伪装、打探军情、刺杀、制造混乱这几项，给了一个月时间。
朱翊钧解答了他们的疑惑后，便让他们开始准备了。
东宫。
朱常洛正在舞着剑，贴身太监着急忙慌地跑到他后面，而他并没有发现，一个转身后便将太监的帽子削平了。
吓得他急忙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连忙跪下请罪。
朱常洛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休息的地方，喝了一口茶水后才问道：
“何事？”
“启禀太子殿下，陛下密诏陈矩入宫。”
“下去吧。”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佩扔给了他，谢恩后拿起玉佩就离开了，仿佛刚才的惊险都没有发生过。
朱常洛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蹦蹦跳跳的麻雀，思绪万千。
再次起身，一剑砍在了柱子上。
长安大街的一处酒楼。
一间包房里，沈鲤已经满脸绯红了，酒壶里没酒了便冲着外面大喊道：
“店家！再给我上一壶莲花白！”
店小二听到后便去取酒了，而一个人已经站到了他的后面。
他感觉到背后有人，以为是店小二回来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喊道：
“酒拿来啊！聋了？”
“沈大人好大的气性，气多伤身。”
沈鲤听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努力睁大双眼看清楚了来人。
“杨大人，有何贵干？”
“来看看沈尚书。”
杨涟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了。店小二送来酒水后，吩咐他把门儿看好后，便给沈鲤斟酒。
“杨大人，老夫自己来就行了，有话还请直说吧。”
“主要是担心沈大人因为礼部的事情消沉下去，特地来看望。”
他本就因为礼部被一分为二，手中权力被割裂的事情困扰，现在有人愿意来宽慰自己，连忙倾倒着心中的苦水。
“老夫……兢兢业业为大明做事二十载，这些年从未犯过错，陛下怎么要如此对待老夫！”
杨涟听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道沈大人是否有意与老夫合作？”
沈鲤自万历二十四年入仕，东林党和浙党都试图拉他站队，他没有同意任何一方的提议。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接着喝着酒。
“沈大人也不必着急，老夫只是问一嘴，喝酒喝酒。”
刚上的一壶酒喝完了又上了一壶，最后是杨涟找人送他回去了。
沈鲤回到府邸后，酒意渐消，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深知东林党的势力日益壮大，而自己也曾是他们拉拢的对象。
然而，他更清楚，站队并非易事，一旦选择，便是与另一方的彻底决裂。
陆羽在打探完消息后，回到了陈矩的住处。
“陈公公，杨涟今日去找沈鲤了。”
陆羽走到陈矩跟前，丝毫没有尊卑之分地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谈了何事？”
“在下并未听得太清，好像是杨涟想要拉拢他。”
“杨汝常那边有何动静？”
“他今日闭门不出，听钦天监的主事说他告假了几天。”
“过几日你随我一起去挑选人手，你亲自把关。”
两人谈完正事后，便各自去忙了。
朱翊钧将这些时日的所作列了个单子，几个人做了什么事都写得一清二楚。
孙传庭来到乾清宫，准备找朱翊钧禀报一些事，只见他笑得正欢。
“陛下今日气色甚好。”
“来来来，爱卿过来看看。”
孙传庭看着他手书的内容很是详尽，不由得连连称赞。
“陛下，臣与他二人考虑到一个事情，想听听陛下的看法。”
“但讲无妨。”
“这段时日，除了左光斗和女真人见面的传闻。还发现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勾结，还请陛下定夺。”
朱翊钧皱起了眉头，这一点他早就意识到了，只不过碍于现在人手不够，实在无暇顾及。
“那依卿等有何解决之法？”
“臣等以为暂时可以利用他们，迷惑女真人。”
他们提出来的办法与朱翊钧所想不谋而合，于是嘱咐道：
“此事你们三人共同商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登记造册。”
得到授权后，孙传庭急忙回到了上礼部，与方、沈二人开始商讨这件事。
待到夜半时分，只见杨汝常鬼鬼祟祟地从自己家门出来了，陆羽见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