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专宠
第37章：专宠
“可是姑母，自从那欢嫔上位以来，皇上日日前往欢瑾宫，我与兰姐姐想见皇上一面都难……”良妃望了太后一眼，苦笑道，“皇上专宠欢嫔，我和兰姐姐惶谈……皇嗣之事呢？”
“专宠欢嫔……哀家近日略有耳闻。”太后饮了口茶，沉吟道，“皇上本是不喜女色的性子，为何自宠幸欢嫔以后，性子变了？听说竟为了欢嫔，罢了一日的早朝？”
良妃黛眉微挑，“可不是吗？姑母，皇上勤于朝政，从未罢免过早朝，朝中百官自来皆是夸赞皇上。可皇上却为了一个小小欢嫔破了例。我听姨父说，如今朝中已因此事有了微言。”
“你姨父赵季？可有说是朝中何人所言？”太后微皱了眉，“皇上日理万机，不过一日未朝，朝中就有人敢妄议，公然扰乱朝廷的秩序，实在可恶。”
良妃扯了个笑，道，“姑母有所不知，御史大夫张子谦曾在私下里议论过此事，虽是酒桌上的言语，可是以御史大夫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一句话，已让朝中半数文官跟随他的言论，对皇上专宠嫔妃之事议论纷纷了。”
“放肆！”太后闻言，面色不悦，重重放下手中茶盏，“皇上专宠嫔妃确是有失礼数，可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大胆张子谦，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皇上的宫闱之事，实在是放肆！”
“姑母身子要紧，切莫动怒伤身！”良妃轻抚着太后的后背，顺了顺她的气，“不过……姑母，张子谦确实可恶，可是魅惑皇上，影响朝堂之事，也算是后宫妃嫔的罪责。”
“魅惑皇上倒还谈不上。”太后轻摆了手，道，“就凭夏蔺欢那一脸的雀斑，实在与魅惑扯不上关系。”
良妃凤眸微眯，冷冷笑道，“凭她的面向……自是不能，可她却偏偏能勾了皇上的心，还能赢得数月的专宠，却非常人能比，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太后微促了眉，定看向她，“芷良所言……何意？”
良妃身子凑了过去，轻声道，“姑母先前不是说那欢嫔的性子与先前有异？如今连皇上的性子也变了，难道……姑母不觉得这其中……有疑吗？”
太后闻言细思了一阵，点头道，“你这样说来，确实有些异常。”
良妃瞥了眼太后神色，又凑近了些身子，在太后耳畔轻声道，“姑母，莫不是欢嫔……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是有人在宫中施了……厌胜之术？”
太后的面色渐渐凝重，在听到厌胜之术的一刹那，骤然拂手将手中的茶盏摔了。
“哐啷”一声，雪白的瓷片碎了一地，与那如云似雪的玉兰花瓣，遥相辉映。
良妃见太后震怒之色，也不知她因何而生怒，有些心慌，连忙跪在了地上，咕哝道，“姑母，我也是担心皇上……”
“哀家最容不得的便是这厌胜之术！哀家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在这皇宫之中施此邪术！”太后瞥见良妃跪在了地上，招手示意她起来，面色微见缓色，“芷良，并无怪罪你之意，只是若真如你所言，哀家可要好好清理清理这后宫了！”
“多谢姑母信任。”良妃含笑起身，缓缓走近太后身侧，“可是姑母，厌胜之术始终乃我朝禁行之术，若大肆在宫中搜查，怕是穿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太后问她，“你有何主意？”
“姑母，雁山之北有一支萨满族人，他们天生通灵，能与天神对话，尤为擅长祈福驱邪。”良妃顿了顿，见太后颇为感兴趣，接着道，“我听闻现下有一个萨满法师在京中，我们不妨请了这位法师入宫，为我南楚祈福，也可借机找出行邪之人。”
“此法妥当。”太后闻言，点头笑道，“芷良，这段时日以来，性子沉稳了不少，如今也能为哀家排忧了。”
良妃乖甜一笑，屈着身子笑道，“以前都是兰姐姐为姑母出主意，我也得像兰姐姐学习，不能光想着胡闹了。”
太后扶起她，轻揉着她的手背，笑道，“芷良，你与宓兰都是哀家的侄女，可你姨夫乃当朝首辅，只要你放下性子，处事谦和，他日位份不一定比你堂姐低。”
位份不比堂姐低？良妃闻言，眼眸骤亮。
如今兰姐姐的位份乃贵妃，若能位份高于她，那太后所指……岂不是……皇后？
良妃面色大喜，忙跪叩在地，激动道，“芷良叩谢姑母圣恩！芷良定会听从姑母之言，好好修身养性，做一个举止大度，温良贤淑的女子。”
太后望着她娇媚而乖巧的容颜，甚是喜爱，含笑牵起她，道，“皇上如今一时被邪魅迷惑，待萨满法师入宫驱邪，他日哀家必让皇上多上你姐妹二人宫中走动，只是你们谁能留住皇上，留住皇上的心，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芷良，切记，先诞下皇子者，先得先机，你可要好好把握。”
“有姑母鼎力相持，芷良定当事半功倍。”良妃美目斜瞥向齐心宫的方向，暗暗咬牙。
皇后之位，势在必得！
一连数日，夏蔺欢都强霸占着身子，楚心颜好不容易趁着夏蔺欢午睡的空档，蹿了出来。
夏蔺欢惊觉到楚心颜，不悦道，“你怎么出来了？”
楚心颜皱眉道，“嗬，我还想问你呢，天天撑着不睡觉，不就是怕我出来吗？如今我们两人共用一个身子，你倒是天天强占着，你还让不让我透口气了？你这是要憋死我吗？”
夏蔺欢瞧着她气盛之色，讪笑道，“这不是皇上天天陪着我，我怕你看着尴尬不习惯吗？”
“少来糊弄我了，皇上再粘你，难道还不用上朝理政了？”楚心颜气得对着镜子，瞟了她一眼，指着镜子中的她嗤笑道，“就你这一脸麻子，皇上能宠幸你一次就不错了，我估计那会也是夜黑风高，皇上眼神不太好，这会你还敢吹嘘皇上天天陪你，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夏蔺欢侧头，低低笑道，“这段时日你有所不知，皇上对我可好了！也不只是何故，一日不见我，竟茶饭不思，跟上了瘾似的！”
楚心颜不屑一笑，却在瞥见镜中夏蔺欢的脸有一丝异状，不禁凑近镜中，仔细端详了几遍，诧异道，“你……你的脸怎么了？”
夏蔺欢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禁疑惑地捧着自己的脸，惊道，“我脸上的雀斑……全消失了？”
楚心颜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夏蔺欢脸上的雀斑确实不见了，原本星星点点的脸，如今一片光洁如新，如含苞白莲，肌肤细致白嫩，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