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瑞回归
林序南以为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你说谁？”
爷爷离世的痛苦，周云泽感同身受，“林盛，林老先生。”
“昨晚走的，我陪着大小姐送了他最后一程。”
林序南夺过他手里的丧服就往外跑，周云泽追上去把车钥匙交给他，“大小姐这几天情绪很差，又遭遇变故，如果你身体允许，陪她说说话。”
像是交接，又像是托付。
“你怎么才回来？”
林沐希在门口等他，这时候任何一点不规范的举动都可能会落人口实，“爷爷在灵堂，再去看最后一眼就要出发了。”
来之前林序南已经换了衣服鞋子，标准的祭拜套装，没有任何不妥。
除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险些昏死过去。
老爷子享年八十有余，算是喜丧，葬礼操办的很像样，得了消息来祭拜的人也不少，像林序南这般哭得真情实感的却没几个。
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感慨，这个孙子是真孝顺。
当晚，林家子孙，连同各路近亲远亲都宿在家里。
林序南久违的，和林沐希躺在一张床上。
“你说，人为什么会死呢？”
林沐希躺在他怀里问无脑问题。
林序南不烦，也不敷衍，“世代罔替，三界轮回，大概就是如此。”
林沐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也不是想要答案，“以前我真的以为，你们能陪我一辈子。”
“现在苏禾不在了，爷爷又走了，我真的有点害怕，怕下一次还有人在我面前倒下，躺进四四方方的盒子里。”
“不会的。”
林序南感觉最近他把这一辈子的谎话额度都用完了。
林沐希没看到他复杂的表情，“你知道吗？爷爷就那么安静的闭上眼睛，像睡觉一样。”
“我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可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们再也没有爷爷了。”
林序南叹口气，小心控制胸腔起伏，“我在呢。”
林沐希爬起来看他的眼睛，想说些什么，林瑞偏这个时候来砸门。
趁她开门的功夫，林序南用纸巾捂嘴偷偷吐一口血，又把那一团塞到衣服口袋里，继续装没事人。
“你最好有事。”
林瑞久不回林家，穿着气质都有些格格不入了，但那副嘴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眼神扫过她身后的林序南，林瑞笑得很欠，“我是来问问，你准备给我个什么职位？”
“苏家的姑爷，却来我林盛集团上班，不太好吧。”
林瑞得了圣旨，有恃无恐，“爷爷遗愿，大伯父点头答应的，你敢反驳？”
林沐希确实不敢，“明天我在集团候着您。”
老爷子的临终之际提到的不只他一个，林沐希以遵从老爷子遗命为由让林序南做回副总裁，并且提前在工作群公布了这一好消息。
众人纷纷猜测，她这是挪出总经理的位置林瑞。
“销售？”
林瑞猜到林沐希不会给他好职位，进门之前还在劝说自己，总经理也凑活。
没想到这人直接给他扔进销售部。
不对，甚至不让他进销售部，“还是分公司？”
林沐希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新人，没让你从实习生做起已经是特别照顾了。”
“好好干，不要辜负爷爷的一片苦心。”
林瑞也是真能折腾，不仅没让老爷子失望，还让林沐希焦头烂额。
“还有吗？”
华宇科技是林盛集团众多分公司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林沐希本以为把林瑞发配过去万事大吉。
却不想一周不到，监管华宇的杨总就告到面前了。
“收买办公室同事，现在销售部三十多口子个个唯他马首是瞻。”
“就昨天，我分AB两组让他们做计划，他当众和我叫板，说这是浪费人力资源，硬生生改成A组做B组出去团建。”
“林总，我们那小地方容不下这尊大佛，您还是发发慈悲把他调走吧。”
杨征从早晨上班说到中午下班，大有林沐希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架势。
万般无奈之下，林沐希只好把林瑞调回总部。
林瑞成就感爆棚，回总部那天愣是让宁宁亲自送他，顺便在停车场绕了七八圈，直到偶遇林沐希才停。
“多谢林总给我升职。”
林沐希咽不下这口气，在项目部送上来的备选项目中挑挑拣拣俩小时，最终选定华济医院新院区的建设。
“交代下去，让林瑞负责。”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林沐希先一步约见蒋志博，吃饭叙旧好话说尽，最后切入正题，“西城的新院区招标……”
“你放心。”
蒋志博是个敞亮人，“林盛本就是最优选，你们拿下问题不大。”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林沐希坏笑，“我是想拜托您，千万不要把这项目交给林盛。”
蒋志博不理解，但豪门争权夺利他也见过一些，还是勉为其难的支持。
“宁宁？”
林沐希送蒋志博回医院上夜班，在门口刚好看到宁宁出来，手里还拿着放射科的袋子。
“她不是怀孕了吗？”
看她小腹平平，林沐希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按月份来说，应该显怀了。
宁宁对那个孩子万般珍视，一定会保护的好好的。
莫非苏禾真的回来了？怀孕的是宁宁，和林瑞出双入对的是她？
林沐希一整晚都失魂落魄的。
林盛突然离世，她和林序南暂时住在老宅尽孝，每天见林瑞就算了，宁宁那张酷似苏禾的脸她是真受不了。
“我有个主意。”
看林序南在眼前晃悠，林沐希亮光一闪，“宁宁和苏禾，好像都和你很熟？”
苏禾和林序南是老同学，从前苏家还开玩笑说过要给俩人定娃娃亲。
“我就和你熟。”
林序南反复表明立场。
林沐希这会儿压根不是在吃醋，抢过他手机给苏禾发消息，“明天中午失重酒场，我等你。”
过了一会儿对面回过来，“几点？”
林沐希激动的在床上蹦，又一本正经的回，“十一点。”
假公济私算是被林沐希用到了极致，严格卡林瑞考勤对他迟到早退零容忍，自己却带林序南会佳人。
“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昨晚林沐希紧急培训林序南到半夜，他就是块木头也该被雕成七窍玲珑的了。
“先讲往事，再表明心意，最后摸她脸。”
“没错。”
林沐希精神振奋，觉得自己从来没距离真相这么近过，“宁宁暴露那次，满脸的伤变成苏禾模样就消失无踪了。”
“所以我断定她没有整容，而是用了面具。”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扯下她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