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裂
第6章 分裂
张望时不时瞄向这个跟他一样捂着同一边腿的男子，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他也被狗给咬了？”男子听的一清二楚，却没有理会。
这时张顺小跑了进来，站在张望面前，道：“哥，那狗跑了，在副驾上又留下一滩。”
张望握紧拳头，咬着牙，“可恶，老子逮到它非宰了它不可。”
男子突然之间犹如恍然大悟，开口问道：“你们的狗丢了？什么颜色，多大的？”
“准确点来说是黄带棕色的，大概这么大，是一只拉布拉多，垂着耳朵。”张顺也没多想，边说还边比划起来。
男子一个起身，直接给了张顺一巴掌。
见弟弟被无缘无故扇了一巴掌，张望来了火，也站了起来，直接回了一巴掌，男人被打的趴倒在地。
“老子也被咬了，你怎么乱打人呢，我们锁着车呢，我们也没想它会跑出来。”经张望这么说，男子这记哑巴亏算是坐实了。
女子和护士从护士台赶了过来，扶起男人坐回椅子上。女子也不敢多问，对着护士说道：“麻烦请给我们换个位置。”
还没等护士开口，男人直接说道：“不用了，就在这，我想跟这两位兄弟聊聊，你去外面等着。”
某条老街某一幢上了年纪的大楼里，是葛泉的租室，当时结婚的时候没有首付，后来咬咬牙就先租在了这里，两室一厅一卫一厨。
租室外，一人一狗正卡着进不了门。
“钥匙在那边那个窗户那里，卡在缝里。”葛泉对着白水叫道。
白水皱了皱眉头，眼角余光不停瞄向葛泉。
有了之前的那次经验，葛泉做起示范，它踮起脚趴到窗台上，敲打着窗台，指着一个固定位置。
白水靠近一看，张开大拇指抓起一个金属物，正是钥匙。
葛泉又趴到门上，将前掌放在钥匙孔位置，“把钥匙插进去。”
白水拎着钥匙对着钥匙孔，葛泉站在一边做着指导。
“你那样是放不进去的。”
“往后一点，手抓在钥匙圆的那一头上。”
“偏了偏了，哎~这个怎么教啊这个。”
“你之前有没有过仔？”
白水斜着眼看向葛泉，手一滑，不经意间钥匙到位了。
葛泉松了口气，第一步完成了，接下去进行第二步，叫道：“右手往右使力，左手往里推。”
为了能更加明白地说清楚使力和推，葛泉再次趴到门上，前掌铆足了劲，并解释道：“这就是推。”
而后够到钥匙，右前掌挂在钥匙上，象征性往右旋转，“这就是拧钥匙，往右拧。”
白水照着做了一遍，门开了。
葛泉推开门，走了进去，夸赞道：“孺子可教也。”
站在客厅里的葛泉看了一圈，虽然环境很是熟悉，只是物是人非啊。
“白水，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葛泉抬起前腿往茶几上一放，白水会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往茶几上放。
那张名片也跟着手机来到茶几上，葛泉瞅了一眼，将注意力放回到手机上。
“来，跟我来拿充电器。”葛泉走进卧室，前掌放在充电器边上，它已经非常的从容。
白水拿起充电器，跟着葛泉回到客厅里。
葛泉将前掌放到墙上的插座边上，“白水，将充电器插到插座里，就跟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一样。”
白水坏坏一笑，拿着插手机的那一头往插座上插，插不上，还没等葛泉开口，他已经拿起另外一个头往插座上插，这回插上了。
“嗯，再把手机插到另外一个头。”葛泉坐在地上，原地指挥。
只见白水回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找着充电口，随后返回插座前拿起充电线的小头，将其与手机连接上，“嘀”的一声，手机开始充电了。
“白水，你先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先看看需要准备些啥，想想还要教你些啥，太多东西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白水移步沙发，侧躺在沙发上，双手双脚与躯干尽可能呈九十度角。
葛泉看到这一幕，一边查看一边自言自语道：“一个带着狗狗习惯的人和一只带着人习惯的狗狗，呵呵，先看看都要做哪些事。”
来到厨房的葛泉想到做饭也许是个大难题，平时一般都是给母亲打打下手，就光烧菜一项至少就需要经过五个步骤，还不一定能做的可口，这事白水兴许就无法胜任，可不烧也不行，吃饭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
光厨房一项，就让葛泉不自觉有了一种即将到来的饥荒危机感。
看完厨房，葛泉绕到卫生间里一看，地面卫生之类的问题估计不难，难就难在换洗衣服的清洗上，他之前也打过下手，可洗出来的就没有母亲洗出来的干净且没啥味道。
兜了一圈后，葛泉回到客厅往单人沙发上一跃，趴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起，也就在此时，外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葛泉和白水同时探起脑袋，看到这副熟悉的面容，葛泉和白水居然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妈！”
只见白水立马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关切着问道：“妈，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这可把葛泉给吓坏了，心里暗暗嘀咕道：“什么情况啊这是，妈本来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啊，还有这白水又是怎么回事，说话如此清晰不带卡顿，活脱脱的人一个啊！”
葛妈妈微微一笑，儿子的关心虽不在少数，可这句算是对她贡献的最大肯定了吧。
“瞧你说的，我能不老吗？忙前忙后的，呵呵。”
打完照面的葛妈妈注意到沙发上的葛泉，继续说道：“泉啊，这狗狗怎么能让它躺沙发上呢，让它躺地上去。”
葛泉一听急忙下了地，乖乖坐在一边。
“哟，这狗狗还真聪巧，一听就懂，呵呵呵。泉啊，我听孙巧说你出去工作了，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啊？”
听葛妈妈这么一说，葛泉立马叫道：“那是因为那边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接下去的工作在我们城展开。”
这回是白水瞪大了眼看向葛泉，葛泉继续叫道：“你就跟我妈妈这么说，快。”
“泉啊，这狗狗在叫什么，是你买回来的吗？”还没等白水开口解释，葛妈妈已经丢出第二三个问题。
白水眨了眨眼，笑着回道：“妈，那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白水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打发。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你饿了没有啊，我去煮饭去。”白水点了点头，妈妈随即转身走进厨房。
客厅里就剩葛泉和白水，白水突然之间对着厨房方向喊道：“妈，我去给狗狗买吃饭的工具去，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朝着葛泉使了一个眼神，走向屋外。
一人一狗走在租屋外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我居然能听懂狗叫，居然就跟听家乡话一样，呵呵，真是见了鬼了。”
葛泉抬头看向旁边的白水，这一举一动，明明就是一个活人，说话的语气也非常的自然流畅，可这到底咋回事啊？
“你是谁啊？白水呢？”葛泉问道。
“我是葛泉啊，倒是你，是神兽吗？难不成只有我能听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白水侧着头望向葛泉，一副惊讶之情。
“这不可能啊，我才是葛泉啊，如假包换的葛泉。”正当葛泉和白水陷入双双迷惑之际，白水注意道了前方的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