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父子
清晨的千手族地，安静的有些可怕。
感受到纲手诚挚的目光，旗木楠雄缓缓抬起头。
“当然，纲手老师。”
如果说是在三天前听到这个问题，旗木楠雄大概会十分动容，然后果断拒绝。
他很清楚，没有忍者天赋的自己，即使再努力也不过是个普通中忍。
而中忍在战场与炮灰无异。
他不想死的那么廉价。
但现在不一样了。
和之前刷新的金手指不同，格外靠谱的名场面打卡金手指让他有了自信，他要把金手指的天赋带到木叶。
只要金手指刷新的好，成为忍界顶尖强者简直易如反掌。
“好，楠雄，明天的考核，我也会到场。”
纲手意气风发的说道。
“我要在众人面前正式收你为弟子。”
吃完早餐，纲手便以老师还有事为由，让弟子旗木楠雄乖乖回家。
旗木楠雄离开后，纲手用通灵术召唤出了一只小蛞蝓。
“活蝓，我有些事要向蛞蝓仙人请教，麻烦你带我去湿骨林。”
关于未来，她还有些疑问。
“了解，纲手大人。”小蛞蝓口吐人言。
很快，一阵烟雾之中，纲手从千手祖宅中消失不见。
......
走在回家的路上，旗木楠雄习惯性的打开了金手指面板。
昨天莫名其妙的就激活了四次名场面打卡，紧接着又因施放幻术-限定月读而晕睡过去。
直到现在才有空琢磨一下其他三个奖励。
旗木楠雄看着金手指面板。
两个天赋的奖励很好理解，虽然没啥具体的感觉，但天赋的提高，在修炼的时候一定能体验出来。
不过，除开虚无缥缈的天赋，九尾查克拉之种是个啥？
这团橘色的查克拉，在旗木楠雄的意识深处安静的存在着。
不会真是颗种子吧？
旗木楠雄心想。
那该用什么来浇灌它呢？
旗木楠雄尝试用查克拉去触碰九尾查克拉之种。
但却没有任何变化。
该不会要用九尾的查克拉来浇灌吧？
想起昨天在漩涡玖幸奈身上感受到的恐怖查克拉，旗木楠雄觉得还是先缓缓再说。
回到旗木宅，院内只有旗木朔茂一个人。
“卡卡西和凯一起去了火影大楼，据说是有任务。”
看出长子眼中的疑惑，旗木朔茂解释道。
“昨晚纲手来过，说你用幻术治好了她的恐血症，决定收你为弟子。”
“做的不错。”
旗木朔茂微笑着夸奖道。
由于妻子旗木心美很早就离开，自己又常年在外做任务。
两个孩子都有些少年老成，懂事的让他有些心疼。
和天赋过人的弟弟卡卡西不同，长子旗木楠雄在忍者道路上走的很慢，甚至有些害怕战斗，选择成为老师。
倒不是对儿子想成为老师的心愿有什么意见。
只是常年混迹在战场的旗木朔茂，比任何人都清楚力量在乱世的重要性。
虽然不清楚儿子的幻术从何而来，但昨夜纲手的夸赞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担忧。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旗木楠雄习惯性的谦虚。
“您就不好奇我的幻术是从哪学来的吗？”
看出父亲的笑容中似乎藏有心事，旗木楠雄试探的问道。
“就像你们从未问过母亲的死因，我也尊重你们的秘密。”
七年前，妻子离世时，孩子们还不到半岁。
等两个孩子稍大一些，能够理解母亲去世这件事后，旗木朔茂本做好了向孩子解释的准备。
看到父母双全的同龄人，孩子肯定会向他寻根问底。
可两个儿子却不约而同地接受了母亲的离去，这让他的内心更加愧疚。
“昨天纲手老师提到过，母亲是因为中毒而离开的，是吗？”
前世就是孤儿的旗木楠雄，对母亲的离开，何况这辈子还有父亲和兄弟，所以很容易的就接受了。
生老病死是谁都逃不过的命运。
加上偶然发现旗木朔茂捧着母亲的照片出神。
为了不提及旗木朔茂的伤心事，他便也没想过追问关于母亲的事情。
可昨日纲手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些疑惑。
正好父亲主动提起，旗木楠雄便顺势提出自己的疑问。
“您方便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
“比如，仇人是谁?”
“在战场上，你死我活本就是情理之中，哪有什么仇人不仇人的。”旗木朔茂苦笑一声，幽幽地说道。
挥手让旗木楠雄坐到自己身边，旗木朔茂将藏在心中七年的话一一倾诉。
“你们出生那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我和纲手两人负责指挥风之国战场。”
“你们母亲那时刚刚怀孕，还来不及发现，便随我一起深入砂忍腹地，准备阻击砂忍的运输部队。”
又是深入砂忍腹地?
旗木楠雄想起了三天前，父亲就是因为放弃了类似的任务，而被火影留村查看。
“那场战斗中，恰好遇到了砂忍的天才傀儡师夫妇。”
“两人的组合傀儡秘技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想起当时的对手，旗木朔茂给予很高的评价。
“铺天盖地的暗器阻挡了我近半个小时才停歇。”
“为了赶在砂忍支援到来之前销毁物资。”
“心美拼着受伤帮我拦住了其中一人，我才能将两人击杀。”
想起了妻子的付出，旗木朔茂的语气开始低沉。
“也就是在那时，心美中了千代精心配置的剧毒。”
“后来，躲避砂忍的追击又花了半天的功夫。”
“当我们完成任务回到木叶营地时，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心美全身。”
说到这时，旗木朔茂有些哽咽。
“纲手在治疗时发现了心美怀孕的事。”
“可克制毒素的药物对刚成型的孩子来说也是剧毒。”
“为了不影响你们的成长，你们的母亲选择了保守的治疗方式，回到木叶医院慢慢抽除毒素。”
旗木楠雄心里无比沉重。
父亲的讲述，让他这个孤儿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母爱。
这种爱，是他两世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体会。
“九月十五日，你们出生了，那时刚好遇到雨之国向忍界宣战，我没能赶回木叶。”
“待纲手来雨之国接替我时，心美已经憔悴不堪。”
“心美离去之后，我时常会想，如果当时在任务遇到巨大阻碍，我能考虑一下放弃任务的话。”
“也许......”
旗木朔茂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也没有如果。
“所以，您再次遇到队友无法进行任务，甚至可能丧命时，就主动放弃了任务。”
旗木楠雄终于明白，像父亲旗木朔茂这样久经战场的忍者，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违背忍界常理的决定。
“那天你说，要以人为本。”
“楠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双目低垂，旗木朔茂低声向自己的长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