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王爷祁屹恩
镜中的画面也是深夜,深夜的驿站,门外此时正有几名黑衣人在外面摆放柴垛,旁边还有油桶,准备火烧驿站。
姜璇曦仅仅这一个画面看的她有些着急,看驿站外停的马匹,以及里面亮着灯的房间就知道,驿站内的人必然不会少。
手机玩多了,她下意识的点了点镜面,没想到真的切换画面了。
她不停划拉着画面,一直拉进拉进再拉进,发现里面是祁钧桢的队伍。
要怎么提醒他,姜璇曦更加着急了。
“血触发了玉佩触发了卷轴。”这才意识到,她缩放画面的手也是带着鲜血的那只,“我的血难道是触发媒介吗。”
突然看见祁钧桢的玉佩与她的一模一样,“玉佩,玉佩,对玉佩试试。”
她找了个小凳子,站在卷轴旁,往卷轴和玉佩上滴血。
一边对着玉佩说话,一边看着镜中的人。
“祁钧桢,祁钧桢听得见吗,外面有人准备放火,祁钧桢,”
“祁钧桢,外面有人要放火,快带着你的人出去。”
“祁钧桢,祁钧桢……”
祁钧桢模糊中总感觉有人在说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但是能依稀的听见“火,外面”这样的字样。
自从遇见了姜璇曦这样神秘的人,他对什么奇怪的现象都不觉得奇怪。
这声音听着十分的急促,他的第六感瞬间出现。
连忙起身,去喊李威众人。
果不其然,他们的人集合在院中的那一刻,外面开始起火。
还好火势刚点燃,后院还没波及,他们连忙带着些重要的物件,骑马从后院逃离。
“王爷,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放火的。”
众人逃到一处山林才停下来,原地休整。
陈钊缓过劲来,好奇心也涌了上来,喘着粗气询问自家主子。
“第六感。”祁钧桢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他其实是模糊的听见有人告诉他有火。
另一边姜璇曦看见祁钧桢一行人终于逃了出来,也是放心了。
而卷轴映射出的画面也消失在他们原地休整的那一时刻。
找到卷轴的使用触发方法,姜璇曦也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安心睡觉了。
——
简单休整后祁钧桢决定还是不再多做逗留,省的夜长梦多。
“启禀王爷,皇上一行人正在宗玉山的猎场。”
前方派去开路的影子传递回消息。
祁钧桢听见消息后,微微点了点头,影子接到指令后便隐身离开。
他对着西南方向久久伫立,深沉的眸子深不见底,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
“全体,西南方向,宗玉山。”
这个方位,再往前走几步,他就再度变回那个无欲无求的闲散四王爷了。
倒也是恰巧,今天天气不佳,贞武帝命众人今日原地休息,明日入山。
祁钧桢一行人到达时,正好是贞武帝午膳刚用完,正在前院欣赏风景,看见祁钧桢一行人押送人前来,面露诧异之余还有些许不悦。
“见过父皇。”祁钧桢大步向前,带领众人行礼。
“平身。”贞武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转身进了帐篷。
王公公跟在皇帝身边久了,也很有眼力见,小声对祁钧桢说,
“四王爷,命两人押送进帷帐即可。”
“谢公公提醒。”祁钧桢命曹正中和陈钊押送人进来,其余几人在帐外守着。
进入帐篷后,皇帝早已坐在了龙椅上,宫女也已将热茶奉上。
贞武帝小喝了一口热茶,祁钧桢一行人进来后,缓缓将茶杯放下,看向底下跪着的一行人。
“老四,不知是何要紧之事,不提前通报就带人来了此处。”
“父皇恕罪,儿臣确有急事。”
“儿臣在追查赈灾银粮丢失案时,发现此人手中有多封书信,字迹模仿十弟,甚至连印章都仿照十弟的私印。”
“万幸儿臣深入挖掘,找出了真实的书信。”
“但,众官员明知案件主理人为我,却意图制造十弟的虚假书信,挑拨我们兄弟之情,兹事体大,儿臣不敢声张,特第一时间告知父皇。”
他的语气充满谦卑,目光诚挚,言辞恳切,入情入理。
贞武帝接过王公公递来的书信,细细翻看了一下。
这书信的字体让他看,他看着着实像老十的字体,眉头不紧不松的微微皱起,沉声道,
“你如何看出这并非老十的字体。”
祁钧桢连忙俯身行礼道,“启禀皇阿玛,十弟惯用左手写字,落笔的重心与此字体不同,此信为右手书写。”
贞武帝倒是想不起老十的字体到底与此有何不同,既然老四这么说他也便不再纠结。
“可有寻回丢失银粮。”
祁钧桢立即递上一本清单,交给王公公。
贞武帝翻看了一下,发现均是一些金银珠宝,并非官银和粮食。
他眉头微微上挑,伴随着些许疑惑的眼神,询问道,“这些是何物?”
“启禀父皇,儿臣捉拿他时,那些银两早已被他消散出去,粮食也均被他倒手转卖。”
“审讯得知均用于购买这些金银珠宝,于是儿臣将这些一并抄了回来。”
祁钧桢始终保持神态严肃,表情庄重,字正腔圆,十分谨慎的回复着贞武帝的每一个问题。
贞武帝看了看他呈上来的证据,他始终有些困惑。
老十向来只对君子六艺感兴趣,是他一众儿子里最有文人风骨之人,对朝政之事从不过问。
而这等栽桩陷害之事,为何会牵涉至他?
眼神瞥向被押解的犯人身上,蓦然发现仅有一人,蹙眉不悦道,“为何只有一人,书信来往不是两人吗?”
“启禀父皇,另一人在儿臣一行人搜查证据时,被人恶意纵火,意图谋杀,不料反落入自设陷阱而亡。”
“尸首过于惨烈,有辱龙威,儿臣并未带来。”
祁钧桢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贞武帝向王公公微微挑了挑眉,王公公立即去门口查看。
“启禀皇上,是十王爷,宣否?”
“来的正好,既是牵扯到他,便让他也参与一二。”
贞武帝原本紧绷的眉头,在听见是十王爷时,逐渐舒展开,眉眼间也是肉眼可见的放松。
祁钧桢看着贞武帝这一系列的神情变化,内心五味杂陈,心情复杂。
帐帘掀起的那一刻,光线洒在祁屹恩的身上,整个人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他脚步轻快,直直走向贞武帝,眉眼弯弯,笑脸盈盈的向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