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谢爷：你一回头，永远能看到我
除夕前一天，楚胭霜算着日子，给宠物店打去电话。
在得知包子已经清洗干净，也做好一切检察后，楚胭霜想着书法班已经闭班放假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提出不用把它送到谢氏，自己去接的想法，店长也欣然答应。
包子，那只流浪狗的名字，是一只白色比熊犬。
谢昭玄起的。
刚进宠物店，店长就把人引近了二楼贵宾室。
店长：“谢夫人，您这边请，包子的一系列生命检察都已经出了，但您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楚胭霜一颗心悬起，都忘记了纠正那声“谢夫人”了，手不自觉捏紧了斜挎包的背链，担忧道：“包子怎么了？”
店长推开门，示意她看进去：“包子有先天性缺陷……走路顺拐，这或许也是它被遗弃的原因。”
顺着店长伸手的方向看去，就见包子正跑着朝自己的方向来，只是……那跑姿，很奇怪。
楚胭霜蹲下身来，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包子抱进怀里，包子也不怕生，挨在她怀里一个劲地蹭，让她不由想起家里的那只。
她正了正神，看向店员，语气乖软：“没事，给我讲一下养它的注意事项就行。”
店长从一旁走上拿出一张纸，一条一条仔细讲来，并命人将包子的吃喝住行全部送到了楚胭霜留下的公寓地址。
从宠物店出来后，楚胭霜没打车回去，而是带着包子来到附近一处人不是很多的广场。
她把包子放到地上，不信邪道：“包子，再跑两步我看看。”
包子像是听到了她的话，撒欢地围着她跑了两圈，看到地上的两个脚印，楚胭霜彻底信了，把它重新抱回怀里，边顺毛，边对它说道：“包子，没关系，虽然你是顺拐，但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把你遗弃。”
包子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声“嗷”了一声。
她补充道：“没关系，我也是被父母遗弃的，是南家人收养了我，养育我长大。”
包子看不懂她眼里的落寞，但依旧回了一声“嗷”。
一人一狗，不知在广场的长椅上坐了多久，直到察觉到天微微暗下，楚胭霜才想起回家。她匆匆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来通来电，全是谢昭玄打的，微信消息也有一百多条，连忙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楚胭霜的“喂”刚要出口，那头就传来谢昭玄着急的声音：“乖乖？你在哪？”
“阿昭。”楚胭霜环顾一圈：“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这是宠物店附近的一个广场，你别担心，我没事，马上就打车回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乖乖站在那，别乱跑，我来找你。”
“噢，好。”楚胭霜乖巧应下。
楚胭霜算了算时间，想着大概男人没那么快找来，打算继续坐回去等待，结果凳子还没捂热，身后就传来熟悉的磁性声：“乖乖。”
楚胭霜回头，看到男人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阿昭。”
她没有犹豫，起身就要跑向男人，但谢昭玄比她更快，先一步来到她身边：“怎么自己乱跑到这了？”
语气里没有丝毫责怪，相反，满是担忧。
楚胭霜小心打量了一下男人，不料撞进他如深渊般幽黑的眼眸里，刚从抑郁的情绪里走出的小姑娘嘴一憋，眼眶就湿润了：“抱。”
软糯委屈的声音击得谢昭玄心都快化了，顾不上其他的，连人带狗的拥进怀里，弯腰在女孩耳边轻哄：“怎么了？我都没凶你。”
“呜呜……走路顺拐，包子，没人要。”小姑娘找到了情绪输出口，刚才筑成的坚强外壳碎得一地，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八百心眼的谢昭玄敏锐捕捉到重点——没人要。
大掌落在女孩后脖颈的软肉上轻捏，笨拙又努力地哄：“乖啦，不哭，有我要。”
匆匆跟来的傅北逸：……我们是他们play的一环
以及他旁边的石流：或许……
找到人后，谢昭玄毫不客气把两人赶走，带着哭包和包子回了公寓。
楚胭霜哭了一路，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正被男人抱在他腿上坐着，老实巴交地交待事情经过：“……就是觉得它太可怜了，然后就想到了自己。”
正把玩着女孩小手的谢昭玄收了玩色，把女孩提溜起来到与自己平视的高度，一脸认真：“乖乖不可怜，你有南家人，还有我。”
“就算全世界抛下你，我也不会把你弄丢，只要你一回头，永远能看到我在你身后。”
楚胭霜难得没有脸红，而是在仔细观察男人的表情，似是在辨认这句话的可信度。
空气陷入沉默。
见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楚胭霜才轻启红唇：“我信你，所以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心落到实处，谢昭玄轻吐一口浊气，他刚才已经默默在做打算了。
他想，如果她不信，他就把她关起来，让她只属于他。
楚胭霜不知道男人想了什么，坦白道：“还记得那晚从茶馆回来的路上，我跟你说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吗？”
“记得。”他的乖乖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楚胭霜：“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来京都不仅是为了上大学，我还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虽然我知道自己是被爷爷奶奶收养的，但也仅限于此。每次我和他们提及找父母的事，他们要么就是避而不谈，要么就是随口敷衍我两句，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直到有一日，我夜里起来上厕所，意外听到爷爷奶奶的谈话声。”
……
算不上明亮的屋内，姜叶从木桌里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同老伴南魏天道：“老头子，又到十月末了。”
南魏天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多想了，快洗洗睡了吧。”
姜叶声音带上些哽噎：“你说那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也不知我那老闺蜜会不会在下面怨我。”
南魏天：“人各有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个性倔，她不肯多说，只把霜儿交给我们，我们好好照顾就是了。”
姜叶：“嗐，乱花渐欲迷人眼，那京都是繁华之地，也是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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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包子：我emo
谢爷：媳妇心情不好？该我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