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剧组前筹
艺考初试结束。
将曹宝平和田状状请到牧羊少年工作会议室。
众人异口同声:“教授好！”
铿锵有力，声势浩荡。
直给两位惊了一跳。
沙漠本科结束后，有意攻读田教授研究生。
勤快倒茶，笑脸盈盈。
田状状认着人:“张睿、席玉坤、文牧嘢。”
三人俯首作揖，赶忙应是。
曹宝平则从鲍晶晶、焦静花、韩佳女看向乔然。
“吆，鸿门宴啊。”
嘿嘿一笑:“田教授曹教授，您二位都是我们学生十分敬重的老师，心里仰慕得紧呢。今天特意请二位来给我们这些末进后辈指导指导工作。”
田状状虽然知道乔然一些事迹，却接触的少。被学生捧着，正喜滋滋呢。
曹宝平和乔然交锋已久，早给他套上小滑头的标签，话说的越甜，越得谨慎着。
“小乔，别藏着掖着了，说说什么路子吧。”
田状状惊醒，看来还有弯弯绕绕啊。
乔然直接摊牌了。
“学生们开工作室，拍电影，学以致用是不是好事？”
田状状接话:“好事啊。”
“学生们初出茅庐，经验尚少，教授们应不应该支持？”
“应该呀。”还是田状状。
曹宝平眼神越发深邃。
“内个…我和张睿师哥各有部电影要拍，我们想请两位教授出山做监制。”
监制是香江那边兴起的，是资深导演拉帮菜鸟导演，替他把控剧组和电影节奏及整体走向的。
陆钏处女作《寻枪》，监制请了江文。这流氓刚被禁导，见猎心喜，直接抢了的导筒。听说陆钏被江文霸凌到苦不堪言，还哭鼻子。
但监制正面作用总体大于负面的，有名号的监制，对电影票房都有很大的作用。
《消失的她》监制就是陈思成，奔着陈思成名号走进电影院的观众不在少数。
“就这事？”
田状状拍胸脯答应了。
都是自己学生，于情于理得帮衬。
张睿欣喜若狂，有田教授保驾护航，他对剧组能如臂指使。导演最怕老油条，他寝淫剧组多年，攒出剧组各部门还是轻轻松松的。
曹宝平无奈看向乔然:“所以你归我了？”
怎么还有些嫌弃呢？
“恩师请受爱徒一拜。”
乔然插科打诨，在众人嬉笑中拿下曹宝平，后者跟吃了翔一般。
“上过最多的当，就是你小子的！”
话语间带着无奈，却是答应下来了。
教授也食人间烟火的，韩佳女拿出两份百万监制合同。
两位欣然签下，多了赞赏。
田状状:“张睿，你在学校那会我就觉得你小子有潜力。”
曹宝平:“跨界执导咋了？爱徒，咱们就抢他们导演系饭碗。”
这话太刚了，俩人当着学生的面顶起牛来了。
俩老顽童幼稚，且靠谱着呢。
田教授拿过东京、柏林、威尼斯奖项。
和一谋楷歌同窗，被禁导后懒得再拍电影，混到演员圈了，后来还拿过金鸡男配。
也算家学渊源了，父母都是老一辈演员来着。
曹教授弱点，等《烈日灼心》封存，会拍《狗十三》，直接金熊了。
这个电影倒是可以投资。
乔然电闪火石后，灵台清明。
两个剧组分开谈事，张睿毕竟毕业已久，导演圈里晃荡到了不少人脉，他攒剧组很轻松。
乔然只能眼巴巴看着曹教授了，后者唏嘘不已:“100万也不好拿啊，上了你的贼船，只能跟你一起航行下去了。”
这觉悟就很nice嘛。
“摄影师罗盘、美术设计娄磐、造型刘长征、灯光孙建设、录音顾长宁……记下号码，自己去交涉吧。大多北电的，也有西影厂和北影厂的老人，对人客气点。”
乔然赶紧安排席玉坤一一记下，曹教授这回可真帮大忙了。
“说说本子改的怎么样了？”
曹宝平出身文学系，侵染行业多年，将乔然剧本中拖沓地方纠正，又给了些启发性建议。
“尽信我的，你永远做不了导演。取有用的地方吧，再说咱俩作品风格大相径庭。”
曹教授作品，人文关怀和社会阴暗面挖掘比较多，却不像第六代那么伤春悲秋，偏写实性风格。
“你倒和张艺白、陈珂心创作风格类似，商业化程度很高。老实讲，挺能拿票房的。”
说不出欣赏与贬低，风格不同罢了。
“出品公司是你的工作室和小马那边？”
“是的恩师。”
顺着杆爬，直接锁死曹宝平。
后者看穿他，笑骂:“滑头。”
乔然洒然一笑，粘都粘上你。
“成，基本就这样。剩下选角、堪景，你们导演组和罗摄影交涉。对了，设备呢？”
“设备从小马租赁，按最低价给。”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算是将流程走了个大概。
曹宝平和田状状联袂离去。
路上二人聊着天。
田状状笑问:“怎么？惜才了？你可不是爱多事的人，性子惫怠，自己的电影都磨磨唧唧的。竟然会接下监制的活。”
曹宝平梗着脖子:“我就不能是见钱眼开？”
田教授打量他一番:“不排除这个可能。”
曹教授气结。
田状状得逞一笑:“逗你呢，咋还急了？咱俩啊，不都怀着一样的心思吗？趁这把骨头未老，能帮一把是一把，都是自己的学生嘛。”
曹宝平眼睛一瞪:“我是为了钱！”
说完撒丫子走了，田状状后面撵着。
“嘿！曹倔驴，逗个乐子还急眼了。”
俩老不修怎么聊的，乔然截然不知。
有了俩位教授的支持，剧组搭建很顺利。
他和席玉坤一一拜访了各部门大拿，都拿着乔呢，也属正常。
金钱 奉承下，全部拿下。
“帮衬后进学子，我们这些老人应有之义。”
听听，这就叫体面。
小马派来两个制片，乔然选了陈知希。
“陈姐，电影里陈啦啦的角色还没定，你感不感兴趣？”
陈知希中戏的，套不上校友之情。
许点好处，真能卖命。
名义上陈知希和他是制片，角色一给。陈制片工作热情高涨，直接总揽工作了。
“乔导，分内之事我义不容辞！”
“得了，到时候让罗摄影多给你点镜头。”
和王彤一样，这位戏瘾也大着呢。毕竟表演系出身，对戏执念。
又是雷厉风行的人。
“初堪，席玉坤、沙漠和罗摄影去，海南和夏门都走一趟。浅海沙滩找景点，无大型海洋生物的那种。别爱情电影变血腥恐怖片，《都爱》变《大白鲨》了。”
甚至还带点小幽默。
选角乔然本来要去的，韩杰那边一天三个电话催着。大有他和贾科长不来，就罢工的架势。这大哥性情执拗，真能干出这种事。
“陈姐，选角的事？”
“我亲自来，你把重点试镜对象划一下，只要演技不是太拉胯，肯定照顾自己人。”
巴适！这工具人请锁死好嘛。怪不得能助推大鹏徐争陈思成起飞，主打慰贴妥当。
忙完自己的剧，跟《失恋33天》碰了碰头，女主角选了杨蜜，男主角还没影子呢。
“邓朝怎么样？”
“问了，戏满着呢。下一部曹导的《烈日灼心》。”
能演出那股娘劲的演员不多。
“王凯怎么样？”
“哪个？”
“中戏03届，演《丑女无敌》那个。”
“华宜的演员吧。”
“能不能撬过来，就看你们小马的能力了。”
乔然向小马的鲁制片提完建议就不管，韩佳女初做制片，多看少说，跟着鲁制片学习为主。
隔天找到董咚咚，跟两口子聊了配乐的事，二人听闻小师弟要执导电影，鼓着劲支持。
“既然你相信师哥师姐，那咱指定不能扯你后腿。
不过你自己有什么好的作品，也可以做插曲主题曲，背乐这块我俩给你撑着。”
出身北电就是好，剧组筹备顺风顺水的，这就是底蕴。
做了甩手掌柜，每天溜达。看工具人忙前忙后的，做资方的感觉原来可以这么爽。
和女朋友胡天海地的折腾了两天，依依惜别。
“正好我得回家住段日子。”
大美媛眼睛躲闪。
她是撒谎无能体质。
乔然一抬眼，猜了大概，估摸是高家老两口勒令她回家住，拗不过去了。
“没事，我正好去辽省探班，和芸龙东三省玩一圈，再回来也到年关了，直接回冀北。
内个……我年后到底上不上你家门，给个准话。”
高媛媛也纠结。
“上…吧。”
上次老两口跟冰块似的，乔然也发怂，但躲不过这关。
咬着牙:“行，那到时候看初几家里人少，我上门拜访二老。”
大美媛看他上门跟上坟似的，抚平眉角，摩挲脸狭。
“要有心理准备。”
他跟女朋友在一起，年龄差距就意味着感情不会顺利，现在心里打鼓，憋着股狠劲。
“龙潭虎穴我也闯一闯！”
高媛媛看他说的凶险，拍打他:“哪有那么夸张！我做做工作，毕竟老来女，稀罕我着呢。”
可不就因为稀罕才重视的嘛。
正反两面看待，祸福所依。
他俩的感情蒙上阴影，起码家庭这块阻力挺大的。
平时他假传圣旨，说乔妈多喜欢她，也不在乎她年纪。
高媛媛乐滋滋的，还信着呢。
真实情况是，现在谈她色变，意见大着呢。
但真爱无敌，相爱的人总会跋山涉水，抵达幸福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