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机场
做完这一切，江寒回到了五十铃上。
他身后方才不断按喇叭的车，现在也不敢按了。
十字路口的司机们，都乖乖等待江寒开车。
江寒发泄完一番，陷入了一阵沉思。
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有意义吗。
死神也好，天魔也好，本身和他都没有关系。
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的生活，真的合适吗？
江寒这样想着，在汽车导航上，按下另一个地点——天阳市机场。
“正在为您导航——天阳市机场。”
“轰隆隆。”
江寒一脚油门，轰出好几米远。
他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
远走高飞吧，走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认识新的朋友，找到新的生活。
江寒眉眼微低，看向副驾驶上放着的胧村正。
他看向妖刀的眼神，和看顾清卿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心里清楚，顾清卿被炼化，和死了也差不多。
但就算现在的顾清卿不会说话，但江寒对她的感情是始终如一的。
“我会带着你的，清卿。”
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
……
天阳市，机场。
“确认购买？”
江寒站在购票机前，按下购买按钮。
“正在出票……”
一张票从购票机下掉出。
这是一张前往R国的飞机票，是头等舱。
江寒拿着飞机票，上面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登机。”
江寒看了看周围机场的环境，不免有些恍惚。
上一世，他第一次坐飞机，也是去R国。
如今，他还是踏上了这条路吗。
不过，就算是去R国，他又能做什么呢。
和上一世一样，得过且过，去银座继续自己的牛郎生涯。
或者，去调查一下泷泽佑马。
“不，那些东西和我无关。”
江寒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认清现实。
如今的他，虽获得了天魔能力，实力得到增长。
但从本质上来说，江寒并不是愿意付出自己，拯救世界的那种人。
在他眼里，世界是否被毁灭，人类是否会生活在幻境中，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自己呆在这，呆在Z国，只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牵连到更多的人。
林钰也好，顾清卿也罢。
本质上来说，她们都是因自己而死。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被迫卷入这场争端。
死神、天魔。
那些家伙，根本不会在意人类的死活。
江寒走进机场厕所，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根本不像过去的那个自己。
“拉瑞、诸葛雪。”
江寒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心生悔意。
“嘶。”
借着肥皂水，江寒将它们摘下。
【叮！】
【检测到L戒指被摘除，是否解除绑定？】
【叮！】
【检测到S戒指被摘除，是否解除绑定？】
【叮！】
【检测到D戒指被摘除，是否解除绑定？】
“不必再问了。”
江寒面无表情，在心中给系统一个回复。
【叮！】
【L女友解除成功！已清除相关记忆！】
【叮！】
【S女友解除成功！已清除相关记忆！】
【叮！】
【D女友解除成功！已清除相关记忆！】
“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
江寒长出一口气，靠在水池边，掏出一根MEZO''S，叼进嘴里。
“咔哒！”
火机声又一次响起。
江寒看着手中升起的绿烟，默不作声。
周围的乘客看到江寒的样子，都想开口阻止他抽烟。
原则上，机场是不能抽烟的。
但当乘客们看到江寒腰间的胧村正，又都闭上了嘴，全是敢怒不敢言。
江寒察觉到他人的目光，鄙夷中带着蔑视。
但他不在意。
最近几日，自己的抽烟次数明显变勤快了。
到底是灰烬能力的原因，还是经受了太大冲击，江寒自己也不知道。
烟雾渐渐弥漫。
弥漫在机场厕所里，逐渐将周围的一切所笼罩。
只不过，这烟雾浓得过分，完全不像是一只MEZO''S就能造成的。
江寒也意识到这一点。
厕所里那么大的烟雾，按理来说，机场的保安早就来赶他走了。
然而，现在的厕所里，不要说保安了，就连刚刚满屋的乘客，也都不见了。
“又是这种事吗。”
江寒将烟头掐灭，随手丢掉在水池边的垃圾桶里。
反正不寻常的事，指定和他有关。
江寒微微抬眸，他看见烟雾中，隐藏着一道身影。
“报上名来吧，死神、天魔，还是邪灵？”
江寒抽出胧村正，将刀刃直面烟雾中的那团黑影。
黑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被江寒的观察力所震惊。
但是这种震惊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问死神的名字吗？”
黑影的声音渐渐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对方的面容。
他的脸上充满沧桑，眼神却极其坚毅，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整张脸。
“我是裁决死神，蜃楼，拉瑞的大哥。”
“又是圆桌家族吗。”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
蜃楼伸出手，想和江寒握手。
然而，江寒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可真是独特啊，难怪拉瑞会看上你。”
“这话怎讲？”
“我来找你，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拉瑞有所请求。”
“……”江寒沉默片刻，心里经过一番斗争，“我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分离。拉瑞他，恐怕已经忘了我吧。”
“不可能。”蜃楼声音沉静，“死神的记忆是永恒的。拉瑞她要结婚了。”
“什么！”
江寒直起身，从水池上挺起。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从颓废转为震惊。
“她不是回死神界办事吗，怎么可能是结婚？”
“就是结婚，我i不会骗你的。”蜃楼转过身，用背影沉稳说道，“死神大王就是那样的人，他逼迫拉瑞和其他家族联姻，这是圆桌家族的传统。”
“可恶。”江寒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那个死神大王，侵略天魔界，让泷泽佑马流离失所。
逼迫十二死神叛逃，让人间界陷入危险。
如今，还要将拉瑞献给其他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