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心灵控制
吸收‘邪魔之眼’后的夏尔德,除了‘辨识’,还拥有了额外的‘心灵控制’能力。
他对这个能力的了解不多,暂时只知道可以控制生物的思维,令其在短时间内听从自己的命令。
当然,这个能力的施展是有限制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双方的精神力强弱,受控单位的精神力越弱,控制就越完美,倘若受控的精神力比控制者还强,那么将会出现最惨烈的反向控制情况。
夏尔德初次使用心灵控制,也一直没服用魔药提升精神力等级,所以他没去冒险控制在场的人类,而是选了一条狗。
“男的咬裆,女的抓胸。”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指令被下达下去,这条总是游荡在附近的‘狗王’瞬间发挥出了其过人的本领,借助雨水和湿滑泥地带来的掩护,穿梭在人群中,严格执行着夏尔德的命令。
“等,等一下!那个人不行。”
夏尔德看到野狗在一名哀嚎的中年男人裆下恶狠狠咬上几口后抬头,左右四顾像是要往暮蕊冲去,赶紧制止。
“守卫!守卫!你们在干什么,把这条该死的畜生赶出去!”
牧师大喊大叫着,闻讯赶来的墓园守卫也是一脸茫然,提刀持剑开始驱赶野狗。
“可以了,下次给你带肉骨头。”
夏尔德闭上眼睛,断开和狗王的心灵链接,微舒一口气的同时,袖子却被人拽了几下。
“暮蕊老板,你又想干嘛?”夏尔德看着暮蕊,心里有气,总觉得自己刚才憋不住笑是她害的,而且这人还很怂,一有事就躲边上去了。
“不干嘛啊,就是觉得靠你近一点比较安全。”
暮蕊说,转动伞柄,目光落在远方嗷嗷叫唤,一边逃一边被吓得滴答漏尿,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进墓园,然后又被驱赶的野狗身上。
夏尔德已经没什么心情了,正好趁着这一场骚乱打算离开,于是就跟暮蕊说:“回去吧。”
“嗯好,我也没兴趣了。”暮蕊点头,很理所当然的把伞递过来。
夏尔德唉声叹气接过伞,还没转身,就看到人群最后方有人迫不及待的高喊:“夏尔德你这个杀人凶手,不准走!”
“又是她啊...干嘛老针对你。”这一次,就连暮蕊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瞥了眼黛拉,抬头望向夏尔德:“会不会其实是你甩了她?”
“都说没那回事了...”
夏尔德无奈摇头,暂时不去理睬暮蕊,平静的站在原地,显得很随意从容,淡淡的对黛拉说:“不准走,又是不准走。这句话,我已经听到过好几次了。可你们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张嘴就能说出这种话。”
夏尔德想到了在孤光岭时的凯德和其他两人,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顿时觉得怪异。
精神世界里,代表着超凡记忆LV3的藤蔓生长,帮助夏尔德整理记录下的记忆,重新把几天前暮蕊给他的‘死亡名单’呈现在脑海,其中赫然有三个熟悉的名字。
“凯德...还有其他两个人死了?!”夏尔德忍不住惊呼。
“你才知道?我不是给你名单了么。”暮蕊说。
而这时的黛拉也走了过来,细长的眉毛倒立而起,眼神也充斥着怒意,她永远不会忘了那天被夏尔德恶狠狠一巴掌拍在脸上的事情,觉得无比屈辱,斥责道:“夏尔德你装什么傻,当时不就是你将凯德他们杀了吗?现在还敢过来说那种话,今天没人可以救你,一定要把你打死陪葬!”
“什么!?我儿子是他杀的!”
“你这畜生,怎么敢那么做!”
“大家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三名神态各异的家长从人群里走出,其中当属凯德的父亲最为激动,眼看就要动手。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现在的夏尔德早已万箭穿心。
凯德和其他两个人死了,可夏尔德却记得自己并没有杀了他们。
现在的他不能落荒而逃,一逃就是心虚,于是只能在心里默念几句自己是协会的‘候选人’,囚风和挽歌是自己的朋友,从而有了点底气,直接开口说:“我没有杀他们。”
“你说没有就没有?这里可有证人!”另一名家长尖锐的说道,神情非常不耐烦,叫嚣着说:“墓园守卫呢?快去通知治安管理局,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
墓园的几名守卫刚刚驱赶完入侵的野狗,又听到这名家长呼来唤去的吆喝,表情变得很不耐烦,冷哼道:“要去自己去,我们不是你家佣人!”
“你...”这名家长顿时难堪,讪讪闭上了嘴巴,转头将怒气全撒在夏尔德身上,喝道:“还不给我们跪下,束手就擒?”
夏尔德扫视这些人,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对不对?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废物孩子的废物爹妈?嗯?”
凯德的父亲早就按捺不住,听了这话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打算揪住夏尔德的领子。
夏尔德往边上侧开一步,眼眸里光焰跳动,在他避过攻击的瞬间,也将目光放在了墓园周围的树冠上。
“嘎!”
一只体型健壮的黑乌鸦突然从树杈上飞了下来,向凯德父亲的脸上啄去。
“什么东西?晦气死了,滚开!”
夏尔德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断开和黑乌鸦的心灵联系,感觉到自身的精神力有些匮乏,连忙扶住额头。
这时,赶走乌鸦的凯德父亲,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抡起巴掌向着夏尔德脸上抽来。
“诶,别动粗啊,这位大叔。”暮蕊颇为着急的一步踏出,撑开伞,护在夏尔德跟前。
“你待着别动。”
夏尔德捏着暮蕊的肩膀,把她拽到身后,一脚踢开黑纸伞,伸手将那只抡过来的巴掌抓住,用力一扭,发出咔咔响声,而后他抬起手来,照着凯德父亲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全力抽在了上面。
啪!
极为响亮的声音出现,凯德父亲被抽得向侧方趔趄倒地,重重摔在地上,满脸的血污和不可思议。
“你...打我?”
“嗯,我打你。儿子和爹,我都打了。怎样?”
夏尔德皱着眉头说,伸手,接住从半天飘落的雨伞,转动了一下。
雨水,顺着油纸伞的边缘洒出,噼里啪啦,全打在了这些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