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邀请
“够了囚风。你叫这小子来可不是为了专门吓唬他的。”挽歌皱了皱眉,冷不丁的说。
囚风一边微笑,一边平静回答:“当然不是。但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
夏尔德盯着囚风,短暂的惊惧消退后,有些想往囚风那张英俊的脸上砸一拳。
至于这么吓唬人么?
“囚风,你找我来到底想干什么?”夏尔德的心情不是很好,刻意抹去了‘先生’这个后缀。
囚风准备开口,还没说话,就被挽歌抢先一步。
“你认识汉斯对吧?”
“对。”
“那你得到魔法的途径,是不是通过一个陶瓷罐。确切的说,里面应该还有只会说话的章鱼?”
夏尔德再次点头,觉得话题终于到了自己最关心的点子上,问:“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们就是汉斯叫来的。”
夏尔闻言一愣,道:“汉斯先生也是协会的人?”
“十七年前是。”挽歌重新坐回到凳子上,摊开手说:“在他和另一个人联手盗取了两件封印物后就不再是了,其中一件封印物就是骗子法师多多罗。说实话,你能在他的忽悠中活下来并且得到魔法传承,我很意外哦。
“啊,那还真是让你们失望了。”
夏尔德眼角抽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说汉斯先生是叛徒,那另一个人是谁,是不是梅根院长?”
“对,就是他。他盗走的是一张黑色的书页,具体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挽歌显得有些懊恼,自言自语道:“谁能想到被通缉的家伙竟然会当上主日学院的院长?该死的!这座城市的治安巡逻机构和人口普查系统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好了?”
对于挽歌后半部分的抱怨夏尔德只当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他在意的还是前半句。
囚风和挽歌,并不知道终末之章的作用,甚至没有把那天晚上的召唤仪式和它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辨识之眼也好,终末之章也好,这两件圣遗物的底细依然成谜。
夏尔德莫名松了口气,急急忙忙扯开话题:“汉斯先生为什么会背叛协会?”
挽歌沉默了,转头望向囚风。
囚风点头,走到夏尔德面前,道:“这不仅仅是你的疑问,也是协会至今无法解开的谜题。如果是梅根,尚且还可以理解。但汉斯先生却根本没有理由。”
“为什么?”夏尔德问。
“因为魔法最诱人的地方就是可以通过支付代价快速强大,而汉斯先生并不缺少强大。”
囚风动了下嘴角继续补充道:“我可以顺便在解开你另一个疑惑。三天前的夜晚,我明明也在孤光岭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却为何没有出手相助,因为我不敢和不能。夏尔德,你现在对力量这种东西理解得还太少,等你真正踏上这条道路,就会明白‘超凡’意味着什么。到了那种级别,魔法的吸引力其实也并不怎么诱人。”
夏尔德深深蹙眉,知道接下来无论自己怎么询问‘超凡’,囚风都不会再给自己答案。
“还有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囚风顿了顿,微吸一口气,神情十分认真:“大约十五天前,协会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汉斯从帕特里城寄来的,你知道信里说了什么吗?”
“什么?”
“信里说。协会丢失的东西就在这座城市,就在一个叫‘夏尔德’的少年身上。”囚风抬眼,翡翠眸光落在夏尔德脸上,“惊讶吗,我也是。我在南城郊外遇到你的时候内心跟你一样惊讶,但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你得到了多多罗的魔法传承,在既定的时间和既定的地点出现在孤光岭,与我一同见证了他的死去,像是预言。”
三月份的这一天,清晨,大雨。
夏尔德承受了太多的惊讶和惊吓,紧绷的神经已经麻木,听到囚风的这番话,表现出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平静:
“然后呢,信上还说了什么?”
“然后汉斯先生希望你可以加入协会。”
夏尔德没表态,只是歪过头看着挽歌和囚风,左右眉毛一上一下的跳动,极富节奏:“我可以?”
囚风点头,回答:“可以。”
不是吧?
无论是神殿对囚风的态度,还是囚风对神殿的态度,怎么看都是一个门槛极高,背景极深的特别机构,这么轻轻就能加入吗?
“没开玩笑?”夏尔德又问。
囚风摇头,认真的说:“没有。”
但在话音落下后,他也伸手指向了因为无法满足对魔法的渴望,而变得扭曲疯癫的巴雷特,道:“只有这样,你才可以继续正常的活下去,毕竟在过往的案例里,这样的下场已经算很好了。”
“我以为你们是想让我把魔法的传承交出来,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加入协会。”
“你可以选择拒绝。当然,作为条件,我必须拿走你身上的魔法传承,并且用特殊的方法消除这部分记忆。”挽歌开口,朱红色眼眸反射着摇曳的火光,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展现出一种诡异柔媚:“运气好的话,你最多变成一个白痴。”
这还算是运气好?
“那运气不好呢...”
“脑瘫吧。”
“...请务必准许我加入。”夏尔德浑身一颤,坚定无比的说。
然而囚风却伸手拍了拍夏尔德的肩膀,道:“夏尔德先生,你先试着顺利从主日学院毕业怎么样?”
“别看我们这样,协会也是有基本考核条件的。比如文化水平,身体健康程度,哦对,还得成年。夏尔德先生,你还没成年对吗?”
夏尔德闻言低头,摸了摸鼻子,说:“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现在是三月初,你的生日是六月六日,三个月的时间可不是一点点。”囚风笑,示意他转头看向巴雷特,道:“不然这样,先做个小测试如何?你的同学,你自己来审问。”
夏尔德心里一惊,关心的却是其他方面:
“囚风先生,我的生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