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湖边上演?
“娘子,为夫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何本刚低声哀求,“让我抱抱吧?”
“不行!”闻言,岳怡婷冷声拒绝,“你身上很湿,弄脏我了!”
“快点放开!”
就在两人相互争执、动手动脚的时候,一个矜贵公子突然从富丽堂皇的庭院中走出。
他一手扶着腰间一手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行走,俨然一副在深夜里操劳过度的样子。
他面容清秀,眉目疏朗。头上是一束漆黑如墨的长发,微微挽成髻,彰显端庄大气。
陆达峰身上披着一件雪色皮裘,其上的衣褶精致如画,他的肩上挂着玄色帛绸锦囊。
大公子脸庞上难掩的体虚乏力的神色,流露出他日夜操弄花枝让其徐徐绽放的辛劳。
走出屋外,映入眼帘的是何本刚和岳怡婷热情相拥的场景,陆达峰顿时惊怒不已:
“你们在干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电光火石间,岳怡婷猛然推开抱着她的何本刚,她转过身子,拱手一礼,娇媚道:
“大公子~”
见状,何本刚心中的痛意更甚,无尽的苦涩在他的心田不断涌出,直欲将他吞噬。
陆达峰三步并做一步,迅速出现在众人面前,行走间他脑海中的思绪百般纠缠:
他心头的禁脔,岂能容许他人亵渎!
哪怕是她的夫君也不行!
此等错事必须质问清楚!
旋即只见陆达峰厉声喝道:
“我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快回答我!”
闻言,岳怡婷笑容妩媚多情,她柔声解释道:
“回禀大公子,妾身刚刚在帮我家夫君擦拭脸上水滴,并未做出其他举动。”
听到这话,陆达峰看向何本刚,见他浑身湿透,心中信了一半,他又问:
“何侍卫,是这样的吗?”
“回禀大公子,就是这样的。”闻言,何本刚低头哈腰地解释,并将先前何岳怡婷说的假话,再向陆达峰复述一遍。
“原来如此。”
听到何本刚的解释,再联想到岳怡婷的说辞,陆达峰全都信了。
只见他颔了颔首,一脸虚情假意地赞叹道:
“何侍卫一大早便潜湖修炼,真是我辈楷模!”
“好好修行,力争上游!”
闻言,何本刚眼角一抽,但他神情不动,由衷说道:
“多谢大公子赞誉,在下定当勤加勉励,不负大公子期望。”
“好好好!”陆达峰大笑一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
“岳姑娘,何侍卫如此刻苦修炼,你可要向他好好学习才是。”
听到这话,岳怡婷脸色蓦然一红,她垂下脑袋,娇滴滴道:
“是!怡婷定然铭记于心,努力修行!”
“好!”见状,陆达峰想到了什么,他兴奋地点了点头。
看到自家娘子在大公子面前听话顺从、娇媚如花的模样,何本刚心中一颤,连带着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随后只见陆达峰眯着眼睛看向何本刚,他很是随意地问:
“何侍卫,昨夜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闻言,何本刚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
“回禀大公子,我都处理干净了。”
“万无一失,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好好好,你办事我放心。”
听到这话,陆达峰大笑一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有意无意地说:
“何侍卫,这个时辰你该到演武场上去教导陆家子弟们习武了吧?”
闻言,何本刚心中顿时大惊失色。
他可没有教导陆家子弟之责,大公子这话不过是为了支开他罢了。
旋即只见何本刚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恭敬的微笑:
“是该如此,多谢大公子提醒,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好,慢走。”见状,陆达峰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何本刚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岳怡婷;见她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并没有想要与他一同离去的意思,他黯然转身离开此地。
何本刚大步流星的离去,晨间不时刮起的清风吹落湖边树上的青叶,一片苍翠欲滴的叶子悠悠落在他头上,随着他一同离开后院。
陆达峰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本刚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他眼中,他才将目光看向身旁千娇百媚的女子。
“啪!”
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忽然在岳怡婷腰间下的丰满之处响起,她吃痛一声:
“诶呦,你干嘛~”
“你家夫君都走远了,你还看啊?”陆达峰轻笑一声。
“我没看啊,我是在看公子湖里的倒影。”岳怡婷暗暗羞恼。
“是嘛?”
陆达峰走到岳怡婷的身后,他伸手将她的丰满之处搓圆揉扁:
“让我看看你眼中是不是有我。”
“诶?”
发现自己最突出的圆润再次被他把玩,岳怡婷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朦胧多彩的画面:
“大公子,妾身不要了~”
“就要,就要!”陆达峰嘿嘿一笑,他不容置疑地说,“还要在这里共赴云霄!”
“大公子,你真坏~”
“小妖精!”
“……”
一对俊男靓女的身影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逐渐交织,岸上的几座假山将他们苟且偷情的模样隐隐遮蔽起来。
……
……
屋内百无聊赖的夜将明,透过被洞穿的窗纸不仅见到了三人行必有一人跪的画面,还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
“忍气吞声的男子,欺上媚下的女子,虚情假意的公子。”夜将明低声呢喃,“他们通通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这塑料夫妻情,除了给大公子增添情趣、给何本刚来带痛苦,没有一点用处。”
“恩爱夫妻情,还是得看黑白双煞夫妇;生死相随的深情,总好过两助插刀的薄情吧?”
发现何本刚被迫离开后,那对狗男女竟然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湖边大干一场,冷峻少年不由得轻笑一声:
“啧啧啧,这对狗男女居然想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
“想得美!”
“看我不把你们都吓得死去活来,流不动水,提不动枪!”
话音刚落,夜将明开始模仿三年前在那场死劫中听到的诡异而瘆人的邪笑:
“桀桀桀……呜呼……”
凄厉的嘶吼声、痛苦的哀嚎声、疯狂的欢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迅速交织成一曲勾魂摄魄的幽冥歌谣,嘹亮刺耳,令人发聩,直欲将黄泉地府的死门打开!
原本敞亮开阔的天色瞬间昏暗下来,仿佛即将坠落人间似的;漆黑如墨的云海在苍穹上肆意翻滚,似有无数电光雷影交织其中,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大威压!
刹那之间,青绿湖上仿佛有万千道淡若无形的鬼影骤然浮现,随着这曲歌谣中的优美旋律一同翩翩起舞,带起阵阵冰冷刺骨的阴风呼啸而来,欲要掀翻此地!
一曲成,惊天地,泣鬼神!
听到青绿湖中忽然传来一道道诡异的邪音并伴随着阵阵阴风,陆达峰那不着片缕的命根子顿时被吓软了;他身体本能的原始欲望,瞬间被这阵凛冽刺骨的阴风冲烂。
陆达峰急忙抓起地上的衣物转身就逃,他丝毫没有在意那早已瘫软在地上的岳怡婷。
看着陆达峰将她弃之不顾迅速逃掉的背影,岳怡婷心中失魂落魄,她无助地大喊道:
“大公子!”
“快跑快跑!”陆达峰没有回头,他更没有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再不跑会死人的!”
闻言,岳怡婷顾不得害羞,她连忙抓起地上的衣物朝着陆达峰跑去,她嘴里还喊着; “大公子,慢一点,等等我!”
“……”
见到两人狼狈的逃离、湖泊上阴风怒号的场景,夜将明果断停止模仿诡异邪音,他暗暗嘀咕:
“呃……我好像唱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确实唱了不得了的东西。”顾明烛螓首轻点。
她流转着金光的眼眸浮现一丝诧异之色:
“没想到你竟然会往生轮回招魂曲!”
“往生轮回招魂曲?”闻言,夜将明一脸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招阴间亡魂,唤百鬼夜行,令群魔乱舞,夺生人性命,便是招魂曲!”顾明烛斩钉截铁地说。
话音刚落,她有些好奇地问:
“这往生轮回招魂曲,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自学的!”夜将明大气磅礴地说,“顾姑娘,你信吗?”
“我信你所言,但也不信。”顾明烛螓首轻点,她头头是道地说:
“你这尚未完成的招魂曲,虽然很是生涩跟刚学一样,但威力貌似一点也不差。”
“修炼成招魂曲有两种方式,一是照本宣科苦学难成,二是身临其境自悟而成。”
“这两种方式虽然迥乎不同,但却殊途同归;不过自悟而成的招魂曲威力最强!”
“如果你是通过第一种方式修炼而成的话,没个数十年在进境上几乎毫无进展。”
“你如今刚年满十八,显然无法为了去修炼招魂曲耗时数十年的光阴。”
“所以你能学会招魂曲的最大可能,便是通过身临其境将其自悟而成!”
说到这里,顾明烛顿了顿后,她话锋一转,很是不解地问:
“但让我不敢相信也深感疑惑的问题是,你哪来的百鬼夜行、群魔乱舞之死境?”
恭喜你,猜对了。
我曾经历过百鬼夜行、群魔乱舞的死境。
这也是我的第一场必死之劫。
不过……原来当年一直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的旋律是往生轮回招魂曲。
这曲很难学吗?
不是有手就行?
想到这里,夜将明在心中无奈地自嘲:
顺便再死一死,必定包学包会?
顾明烛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她一脸雀跃地说: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夜将明有些不解地问。
你也变成董哥了?
不对,你变成董姐了?
闻言,顾明烛盖棺定论道:
“你的第一场死劫,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
夜将明:“……”
是我错了。
错的离谱。
而你是真·懂姐。
“恭喜你答对了,但没有奖励哦。”夜将明轻笑一声。
顾明烛没有理会夜将明的调侃,她神情变得很是凝重:
“不过你这家伙,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知道,百鬼夜行、群魔乱舞乃是必死之劫!”
“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说到这里,顾明烛忽然有些后怕,她不敢想象夜将明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让世界重启,将光阴逆转也未尝不可!?
闻言,夜将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脸上的神情微动,但他却心平气和地说:
“也许世上真的有奇迹,而它发生了。”
“比如老天爷不想让我死得那么快呢?”
“或者有路过的大能悲天悯人救了我?”
听到这些善意的谎言,顾明烛顿时气得在心中破口大骂:
狗屁不通!
自欺欺人!
满嘴谎言!
如果老天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快,你还会经历三场必死之劫?
我看它是巴不得让你身死道消!
一直在死命针对你,试图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当时能救你的人……只有师尊?
不过呢,魔尊好像也行诶?
但她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
交情不深是这样的。
还是师尊为人靠谱!
怪不得她一走十多年,敢情是跑你身边去玩了。
嗯……这么想的话,师尊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
“如此看来,玄神道宗最靠谱的人,还得是我!”某个被师尊禁足多年的赤发美人如是说道。
思虑至此,顾明烛螓首轻点,她煞有介事地说: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敷衍!
虚假!
糊弄!
即便你想要欺骗我的感情,麻烦弄得像真的一样行不行?
手段太粗糙了。
这么看来,忽悠人还得看我。
不过……三年前救了我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真是虞夫子嘴上所说的夏仙子救了我?
或者就是她本人自己救了我?
而夏仙子只是虞夫子用来糊弄我的挡箭牌?
如果是夏仙子救了我,那虞夫子如何与她搭上线?并且还认识她?
总不能是夏清璇大发慈悲从天上下来救我吧?
如果是虞夫子救了我,那她为何要以夏仙子来糊弄我?
如果是她救了我……那我岂不是多走了三年弯路?
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三年的修仙光景?!
按照一月一小境,一年一大境的晋升速度来算的话,三年时间我少说能修炼到衍道境了好吧?
越想越来气,越气越无力。
可恶,痛心疾首了属于是。
但这些都是我的合理推断,还尚未被我确认为既定的事实。
因为虞夫子和夏仙子都有救我的可能性。
虽然虞夫子的可能性是两人当中最大的。
按照顾明烛的说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当时的我,那神仙之上的存在总行了吧?
等我找到了夏清璇,再摸清她的修为是否在仙神境之上,那么真相便一目了然。
如果夏清璇的修为在仙神境之上,那虞夫子所说的话就是真的,否则就是假的。
如若虞夫子所说的话是假的,那么她就是真正的大佬。
若是这种糟糕的可能,那她岂不是将我玩弄于鼓掌中?
可恶,堂堂一代大佬返璞归真跑来跟我个小菜鸡玩耍?
还要不要脸?
大佬逼格呢?
都掉一地了?
还想把我蒙在鼓里?
真当我是蒙鼓人啊?
虞夫子趁我弱小之际,仗力欺人就算了,逼我教书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用恶意的谎言来欺骗我?
这就不能忍了。
坚决不能忍下!
来日若是遇到虞夫子,我必须狠狠报复回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血债血偿!
以上是夜将明的幻想时间。
结束!
“欲知当年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得去找到夏清璇拜师学艺!”夜将明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
……
魔道陆家,地下死牢,幽深暗室。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游达老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射出两道凌厉的冷光。
“该死的!”他勃然大怒,“究竟是哪个混蛋在青绿湖边奏招魂曲?!”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奏往生轮回招魂曲?!”
“简直找死!”
游达老抓了抓本就稀疏的头发,满脸焦躁地扯断了几根白发,似乎想要以此压制脑海中袭来的剧痛。
随后只见游达老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死士冷声命令道:
“你们两个家伙好给我好看住她,一旦有什么动静务必立马禀告给我!”
说话间,他抬手指向被铁链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囚犯:
“还有绝对不能让她逃出此地!”
“明白了吗?!”
闻言,两个死士一脸麻木地异口同声道:
“明白!”
随后只见游达老大步流星的迅速离开,刚走出暗室没几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停下脚步立马折身来到陆芳琇面前。
游达拉伸手掐住陆芳琇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令她能直视他幽深的眼眸。
“你的男人来救你了?”游达老冷声质问。
“你猜?”陆芳琇似笑非笑。
见到她轻蔑的讥笑,游达老暴跳如雷,他猛然抬手掌掴一击:
“啪!”
陆芳琇的脑袋忽地偏转,她干裂沧桑的面容上瞬间出现一道鲜红的手掌印记。
但她看着大地的眼神却平静如水,仿佛她的内心对此等莫大羞辱毫无波澜似的。
“我猜你个头啊猜!”游达老怒火中烧,他破口大骂,“若是不交出完整的魔狱幽冥鬼法,你们的下场迟早都会一样!”
“哼!”
游达老冷哼一声,便甩手离开;期间还不忘取出白帕擦拭手掌,似乎对与陆芳琇接触很是厌恶。
随着他大步离去,暗室的烛火逐渐跟着熄灭,只余一道幽深的冷光望着石墙上的小洞:
“是那个少年么?”
没有人能给陆芳琇答案,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
……
没过多久,游达老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青绿湖中央,他好像浮空悬在水上,脚下不占半点湿迹。
此时此刻,天上晴空遍布、万里无云,此地平静如常、悠然自得,仿佛先前风雨欲来、阴风怒号的场景,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游达老的眼睛像剑一样锐利,像鹰一样阴冷,他凌厉的目光不断在湖边来回扫视,欲要找出任何蛛丝马迹一样。
刹那之间,游达老锐利的眼睛忽地定在岸边的一些脚印上。
紧接着,他的身影搜的一下出现在陆达峰和岳怡婷的苟且偷情之处。
他看着地上凹凸不平、深浅不一的沙砾,在心中暗道:
“他刚跑没多久。”
游达老忽然蹲坐身子,他伸手捻起一些细沙放在鼻尖轻嗅,他眼前一亮:
“是女人的体液!”
想到这里,游达老缓缓起身,他正欲循着这道气息去找人询问究竟,他的眼睛忽然看向一座破烂不堪的庭院:
“那里也有人在!”
倏忽之间,游达老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不知何时,树上飞来一只蜻蜓在青绿湖上点了点水,忽地搅动了一片涟漪不断扩散开来。
……
……
刹那之间,在屋内的夜将明忽然感知到一道毫无掩饰、来势汹汹的气息,他心中一凛。
这气息,我熟啊。
那个老不死的牢头。
难道他察觉到了此地的动静?
不过……为什么是游达老前来检查,而不是董雨华过来查看呢?
电光火石间,夜将明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滚起来,又骤然平息下来。
旋即只见黑衣少年从容不迫地盘坐在地上,瞬间陷入修炼的状态。
“嘭!”
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骤然炸响,只见游达老竟是破门而入!
刹那之间,夜将明忽地弹起身子,立马以战斗姿态装模作样:
“来者何人!”
“报上名来!”
闻言,游达老冷哼一声:
“游达老!”
见状,夜将明顿时收起战斗姿态,他昂首挺胸矗立在原地。
“原来是游牢头,失敬失敬!”冷峻少年神色平静地问,“敢问你来我屋,有何贵干?”
闻言,游达老迈步逼近,他冷声质问:
“夜渊,你是否看到屋外发生的动静?”
见状,夜将明眉头一皱,他满脸疑惑地问道:
“屋外的动静?”
“在下在屋内坐忘修炼多时,沉浸于感悟大道中,倒是未曾分心注意屋外有何动静。”
“不过屋外发生了什么动静?”
“敢问游牢头能否告知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