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报应来咯！”
清峻少年在风雨中冷声喝道，
“甄狗熊！”
话音刚落，一股强悍无匹的真气猛然从夜将明身上爆发开来！
“轰！”
甄人杰直接被夜将明强大的威压震飞出去！
而后他的身躯重重砸落在地，他的长刀也被震得脱落手！
就连司暮染都不得不后退几步后，才能抵挡住夜将明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强横力量。
“你怎么无差别攻击啊！”司暮染咬牙切齿地喝道。
“抱歉，我太生气了被人偷袭，力量有点控住不住。”
夜将明略微歉意地说，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好心提醒：
“司姑娘，小心身后哦，那个坏女人又想故技重施了！”
话音刚落，冷峻少年朝着甄人杰走去，每一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像是死亡的深渊迅速逼进。
闻言，司暮染急忙转身对付青衣女，她最讨厌暗中偷袭、手段下作的人了！
若非刚才夜将明应对及时准确，她也和他配合得极好，他怕是早已身消道陨！
如果这种最坏的结果发生了，即便她顺利完成师父给的任务，回到宗门里她也没法跟师叔交代啊！
坏女人，真该死！
“你真是该死啊，坏女人！”
司暮染对着身前青衣女冷声喝道。
“兵不厌诈罢了，你能耐我何？”
闻言，青衣女不屑一顾的反唇相讥。
“呵……”司暮染冷笑一声，“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吧！”
话音刚落，清丽少女对坏女人发起最迅猛、最残酷、最狠辣的攻伐战！
空气中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凄厉地哀嚎着，狂风呼啸中暴雨如注飞泻而下。
满天的雨幕狠狠地砸在演武场上发出躁动不安的声响，与苍穹上震耳欲聋的雷声交织，低沉压抑而毛骨悚然，透着凛冽而肃穆的杀气！
狂风骤雨肆意喧嚣，树冠枝叶摇曳生姿，少年于此步步紧逼！
夜将明抬手摸了摸右肩上入骨三分的伤口，锁骨上的刀痕浸染鲜血、雨水、汗液；他又看了看左手掌心几近见骨的伤口，冷冽刺骨的剧痛在他的肆虐横行，撕心裂肺。
来到魔道陆家三天三夜，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真的疼啊。
夜将明神情淡漠地看着坐在地上遍体鳞伤、鲜血横流、狼狈不堪的甄人杰，他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甄狗熊，声东击西、暗中偷袭是你无往不利的杀人手段吗？！”
“可惜……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破铜烂铁！”
“你想怎么死在我手里？！”
闻言，甄人杰一股无名怒火从他心底喷薄而出：
“夜渊，你以为你现在能彻底杀死我吗？”
“杀了两次都没杀死我，真是可笑至极！”
“你还是……你是夜将明！？！！”
见到冷峻少年没有黑泥遮蔽的真容，甄人杰未能说完的讥讽之语戛然而止，紧接着他猛地脱口而出！
此时此刻，他血丝遍布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闻言，夜将明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满是雨水的脸庞，他发现上面的黑泥已经被暴雨冲刷掉了。
但他也没有过多在意，因为这场倾盆大雨的可见度并不高，他也不担心别人见到自己的真容。
大不了杀了灭口便是！
“恭喜你，说对了。”夜将明斩钉截铁地说，“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望归城夜将明是也！”
“望归城、夜将明、望归城……夜将明！”
甄人杰忽然状若疯魔地大笑起来，他抬手猛烈砸击着地面，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东西，
“这都是多么刻苦铭心的记忆啊！”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
“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哈哈哈！！！”
见到甄人杰疯疯癫癫的模样，夜将明眉头一皱，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写满了嫌弃的神色：
“难道你认识我？！”
“我何止认识你啊，我还认识你全家呢！”
甄人杰双眼通红的厉声怒喝，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努力站起身子，他伸手将地上的长刀招来。
闻言，夜将明的脸色骤然一沉：
“你究竟是谁？！竟然会认识我的亲人？！”
“我是谁！？我是谁？！”
听到夜将明的质问，甄人杰勃然大怒，他厉声骂道，
“你亲自带人灭我族满门，屠戮我家上百号人，你竟然还有胆子敢问我是谁？！”
“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甄人杰的冷声怒骂，夜将明的内心毫无波澜。
仔细想了想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想起来，只好悻悻作罢：
“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是谁啊？”
“请你速速告知，省得我蒙在鼓里。”
“你……”
闻言，甄人杰被噎住了，他气极反笑：
“我乃是望归城甄家中人！”
“十二年前，甄家被七岁的你带人灭了满门！”
“你说我能是谁？！”
听到这些铿锵有力的言辞，夜将明眉头一皱，他想起来了。
当年确实有此事发生，但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难道老登没有斩草除根，处理好后续的流程？
可恶，我这个好大儿今日竟然得替他擦屁股！
简直气煞我也，必须对甄人杰赶尽杀绝，以泄我心中愤恨！
“曾经的我确实带人灭了甄家满门，不过你究竟是谁啊？！”
夜将明再次询问，
“甄人杰这个名字，我可从来没听过诶？”
闻言，甄人杰瞬间气得暴跳如雷，没有什么比被一生的仇敌无视更让人愤恨的了。
他怒不可遏地骂道：
“母之，彼其娘之非悦！”
“你竟然不记得？你竟然敢不记得！”
“彼其娘之，爱说说，不说滚！”夜将明反唇相讥，“反正你都得被我彻底杀死！”
见到夜将明似乎真的不认识他，甄人杰又恨又气，憋屈到了极点，他气得破口大骂：
“我乃是甄家嫡长子，你说说我还能是谁？！”
闻言，夜将明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了。
“甄家嫡长子？”冷峻少年满是不解，“他不是叫甄苟吗？！”
“什么时候，甄苟竟然变成了甄人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