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袭击
来的大多都是些比较理性的男女粉。
听到朱颜的声音后,大家都表示理解的往两边让出一条路。
“傅宜曼加油!我们看好你啊!”
“曼曼子不要在意外界不好的声音,我们看好你!”
“你永远是全世界最好的!”
傅宜曼转身微微鞠躬,表示大家对自己支持的感谢。
“曼姐,没想到你的粉丝团这么给力啊!
我们也要多努力努力才行,争取朝一线奋斗,不要让粉丝宝宝们失望”,朱颜说道。
傅宜曼笑了笑,刚想开口,身侧却不时传来一道女声。
傅宜曼下意识闻声看去。
只见,那女人不知道手里拿着桶什么,喊道:“傅宜曼这都是你的报应!”
还没反应过来,傅宜曼整个上身身侧就被淋上了一桶鲜红的油漆。
朱颜站在傅宜曼的另一侧,只是裤腿的地方沾到了一点点油漆。
“曼姐,你没事吧!”
朱颜放下行李箱的拉杆,朝泼油漆的那个女人狠狠看去。
而后,她短暂的怔了几秒。
那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一周前刚被《舞林大会》节目组宣布开除的杨宝晴。
朱颜其实没接触过杨宝晴。
一直都是在后台远远的看着拍摄进度。
她见过杨宝晴。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女生,但是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差。
可此刻,朱颜却能感觉到这个女身上有很重的戾气。
朱颜壮了壮胆子,喊道:“你有病啊!我们招你惹你了,你......”
“我没事,朱颜。”
傅宜曼打断道。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太妙,倒也不想继续争执下去。
后面来接机的粉丝们见偶像大大有危险,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曼曼子别怕,我们保护你!”
“这女的不是参加《舞林大会》的杨宝晴吗?”
“是她就是她!傅宜曼好像没招惹她吧,竟然直接往人家身上泼红油漆,太可恶了!”
傅宜曼想说别叫粉丝们掺和进来的。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粉丝宝宝们受伤了怎么办。
可傅宜曼根本开不了口。
一张嘴,带有气味的油漆就会流进嘴巴里。
安保大叔也不是吃素的。哪里有问题,他是真上。
见这边乌央乌央地围着一群人,他揣着警棍就过来了。
......
两小时后,傅宜曼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大致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油漆,才让整个人看起来不至于这么狼狈。
朱颜替傅宜曼做完笔录出来,心疼地说道:
“曼姐,你的头发上都还有油漆。要是弄不掉的话,该怎么办呀?
都怪那个杨宝晴,你说她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好聚好散不行嘛,非跑出来祸害别人。”
“我都还没哭呢,你倒先哭起来了”,傅宜曼捏了捏朱颜的脸,抿唇道:
“如果处理不掉,那剪成短发就好了。反正一直是长发,我也想换个风格路线了。”
朱颜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一盒不便宜的巧克力:
“这个是粉丝出钱买的。她们叫我给你,
说吃了巧克力之后心情会就变好,让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难过。”
“......”
傅宜曼被黑粉袭击的事情,成功霸榜了热搜。
还有知情网友贴心奉上傅宜曼被泼红油漆时的狼狈模样。
【小黑子这次做的也太恐怖了吧】
【这比贴脸开大还要贴脸开大好吗】
【我不是傅宜曼的粉丝,但是看了照片之后,我已经开始心疼她了】
【照片没放大前,我还以为傅宜曼出了车祸,被撞成血人呢】
【呃,你礼貌吗你】
此时,傅宜曼已经在一家发廊开始处理头发了。
她点开微博看到第一条热搜,太阳穴就隐隐发痛。
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理发师悉心的处理掉她头发上的红油漆,有些沾染面积比较大的就不做处理了,一会儿直接剪掉。
乌黑的长发如羽毛般轻轻落到地上,一缕接着一缕。
很快,傅宜曼的发型就变成了一头清新的齐肩短发。
走出发廊,傅宜曼就收到了朱颜打来的电话,
“曼姐,路有点堵车,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了。”
“没事儿,我不急。”
话语期间,傅宜曼随意地掀起眼皮,视线里刚好不偏不倚地出现一辆豪车。
傅宜曼眯了眯眼睛,对电话那头说道:“朱颜,你跟马叔不用来了。”
电话那头:“啊?为什么?”
“有人来会送我回去的。”
刚挂断电话,刘学便从车上下来,小跑到她面前道:
“傅小姐,池爷请你上去。”
傅宜曼问:“你们不是应该还在沪城的吗?”
刘学的表情变得有一丝微妙。他道:
“傅小姐,这些不在我的回答范围内,不过一会儿你可以问池爷。”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傅宜曼不太喜欢,气味太浓了,她容易反胃。
车子行驶有一会儿了,在一处红绿灯停下。
安静的车里,季池率先开口道:“傅小姐短发也很好看。”
说着,他示意刘学把暖气开低点儿。
傅宜曼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了两个字“谢谢。”
刘学不禁从后视镜看了眼季池。
so?
连夜快马加鞭地回京,又不惜花费精力和物力地找到傅宜曼,就是为了把人叫上车,然后讲这样一句普通的话?
明明就很关心对方现在的处境啊,为什么不直接说出口。
以前傅宜曼这个人的确不讨喜,刘学也承认自己真的不喜欢她。
可上次,傅宜曼嘴硬心软的来了医院之后,刘学对她的印象就有点好转了。
起码不讨厌她了。
傅宜曼乖乖坐在位置上,愣神之际,脸侧忽然多了一道轻柔的触碰。
如同电流般的触感漫遍全身,傅宜曼下意识躲了躲身子。
季池貌似并不想就这样收回手。
温热的大手就这样覆在了傅宜曼脸侧,有些粗糙的指腹轻揉着她的脸。
“季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没事。”
不就是被泼了桶油漆吗,上次泼硫酸的那个,她还不是活着撑过来了,傅宜曼安慰自己。
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季池的靠近而变得更加逼仄。
男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只有她。
几秒后,一个微凉,带着点薄荷味道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了女孩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