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杀父仇人
第47章 杀父仇人
“别误会!”冷惜儿赶紧解释,之所以没有急于开口就是想看看严开朗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不着四六的严开朗居然不走!难道对她是认真的,那她也不能糊涂下去,有机会一定跟他说清楚,哪怕接近南宫逸不成,她也不能让人从中破坏。
“都是,”冷惜儿斟酌着用词,发现竟没有合适的,只好说,“朋友!”
樊阳瞥了严开朗一眼,大度的一抱拳道:“多有得罪。”
严开朗扯了扯嘴角,眼睛瞟向一边,敌意丝毫未减。凑近冷惜儿低声问:“他们是什么人?”
“跟你一样,是朋友!”樊阳接话,转而对冷惜儿颔首做请。
冷惜儿跟樊阳并肩而行,严开朗跟在后头。
“你怎么来了?上次的解药有问题吗?”冷惜儿问。
樊阳摇摇头,神情似是在说,眼下不便多说,“不知小姐怎会在此?似乎出了什么事?是否方便告知?”
“这......”冷惜儿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要怎么说才能达到目的又不至于尴尬,不等她想好,樊阳已经善解人意的制止,让她不必为难。
严开朗就纳闷了,既然不是侯府的人,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之前似乎叫那个老头什么太医,难道他们是宫里的人?!严开朗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到底这个人跟冷惜儿什么关系?
另一边的施永宁已经站在屋内,花飞尘正背对着他站在灵位前。
“师妹,好久不见!”施永宁有些感慨,“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我。”
“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花飞尘拿起施永宁的灵位端详着,语气清冷,“可你在这世上活得很好啊!”
“你是这样以为的?”施永宁哑然失笑。
“难道我说错了?”花飞尘突然转身,声音满是嘲讽!然而转瞬她就呆住了,施永宁的样子让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曾经那个青涩、勤奋朴实的师兄,到后来的一代名医,那时的他风华正茂,待人温和友善。他的笑容像春日暖阳般恒久和煦的照耀在花飞尘的心头,即使她恨着的,但对他的爱从来都是有增无减!这些年他的笑容在花飞尘的记忆里丝毫没有模糊,反而是更加清晰!
时间将情感累积,三十二年了,她终于下了决心原谅他,因为她的感情没有变过,可是他又是否能原谅自己呢?他是否又有她这般的决心!
眼前是一个迟暮之年的老者,白发苍苍,虽然发丝依旧梳的那般一丝不苟。脸上掩不住的风霜刻画着岁月的无情。他真的老了,老的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施永宁的吃惊比花飞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丝毫没有变化,就像当年场大闹婚宴时她决绝离去的样子,烙印般铭刻在他心上!时隔这么多年,她没让他感到一丝陌生,那双凛冽的眸子,依旧泛着幽深的冷光。
四目相对两无言,许久许久。
她为什么那么固执,任岁月夺去了所有时光才想去挽回?她醒悟的太迟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珍爱她的容颜,他又何尝真的不懂!
“飞尘,”施永宁终于打破了沉默。历经沧桑的声音敲打在花飞尘的心上,“你能原谅我吗?”
花飞尘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动容,稍纵即逝。她不敢奢望,害怕再次伤心,她知道这次乞求原谅的人不是他,是她!
“其实,我已经原谅你了。”花飞尘垂眸。
施永宁激动的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听见花飞尘说:
“但是你会原谅我吗?!”花飞尘痛惜的看着他,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本来她可以选择一直瞒下去,可她宁愿再一次失去,也想知道他这次会不会选择她。
施永宁不解的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
施永宁皱眉,目光沉了下去,专注的看着花飞尘,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如果你知道师父并不是年迈而逝,是被人谋害的,哪怕那个人与师父有杀父之仇!”花飞尘顿住,定定的看着施永宁,有些艰难的吐出致命的几个字,“你会原谅她吗?”
施永宁似是在思索着花飞尘的话意,突然他的瞳孔猛的收缩,恍然觉醒,无限惊恐的看向花飞尘,整个人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手按住胸前,一手无法自控的向后打开,踉跄着连退几步。
脸上的表情如定格一般,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花飞尘,良久!
“这不是真的!”施永宁自欺欺人的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师父见死不救,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眼睁睁的看着老爹病死!”花飞尘颤抖着微微合眸,想要稳定自己翻涌的内心。强作镇定道:“老爹当年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当时你能力不足,未能发现我不怪你,现在你身为誉满京城的太医,这其中的真相只怕比谁都清楚,是不是真的无药可医?!”
施永宁像是又遭受了狠狠一鞭子,抽的他的心直滴血,他佝偻着身子,无助而缓慢的摇着头,像是不忍再听,又像无力承受,更像在求花飞尘放过一般。
“可是,可是师父为什么这么做?”施永宁像是在窒息前抓住了一根浮木,似乎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
花飞尘冷冷的嗤笑,施永宁的心思她完全了然,真是不忍心毁了他心目中的完美的师父。
“你应该能猜的到,当初师父收我入门就是别有用心,你以为他真那么好心平白无故收一个毫无资质的女弟子?连你当初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偏偏同意了,为的是什么?他一早就预料到你一定会帮我,我们都没能逃脱他的算计。”
“而我爹就成了牺牲品!”花飞尘眉头深锁,腮腺隐隐鼓起,事隔这么多年,老爹的死每每想起依然让她无法自控!
施永宁一下子颓丧,他不愿相信师父是那样的人,可事实把他的侥幸击的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