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串供
说起这个程建国也够走霉运的，其本来是可以混弄过去的，只可惜他遇到了谭云。
不过触碰了一下他的出租车，就将其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马上带我们去杨军的家。”林峰冷声道。
“嗯嗯，我这就带你们去。”程建国忙答应了。
一行人立即直扑程建国家所在的小区。
“杨军家在二栋四零四。”进入小区后，程建国主动告诉众人道。
林峰等人将车子开到二栋，并没有在二单元楼道口停下，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车，然后直奔杨军家而去。
“敲门。”
在杨军家门口，季洪亮压低声音对程建国吩咐道。
程建国只得敲响了杨军家的防盗门。
“谁啊？”里面立即有个男子声音问话道。
“是他，这个鳖孙子声音我熟悉。”方大宝一听屋内男子声音，立即气的眉毛倒竖，恨恨的低声道。
谭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免得惊动里面人。
方大宝缓缓将袖子撸起来，躲在一旁，目光瞪视着大门，就等着里面人开门。
“杨军，是我，你开下门。”程建国在季洪亮授意下回答道。
“哦，建国啊，你回来了。”
随着话语，防盗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方大宝一见，立即一脚蹬开防盗门，和众人一拥而入。
“别动，我们是警察。”谭云冲进去后，立即大声喝道。
里面那个人一听谭云等人报出身份，脸色陡然大变，站在那里一时呆如木鸡。
显然他没有想到警察竟然找上门了。
季洪亮对旁边下属一示意，那名下属立即上前就将屋中那人给铐上控制住。
方大宝一见那个人，眼睛顿时冒出火来：“好你妈的龟小子，竟然敢诈骗老子，快还老子一千万！”
那个人一见方大宝也在，吃惊之余就对程建国喊道：“程建国，你出卖我？”
程建国苦笑一声：“几位警官说你涉嫌诈骗，追查到我这里，我不能不说啊！”
本来还挺激动的杨军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低头开始沉默不说话。
谭云一见，瞅了一眼程建国，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警察的面串供！
程建国刚才的话明显是点醒杨军，警方只掌握了他涉嫌诈骗。
而杨军在他提示下瞬间醒悟过来，这才冷静下来。
谭云没有当面点破二人的伎俩，看着杨军道：“你叫什么名字？”
按程序，抓获犯罪嫌疑人后，要核对其身份。
“杨军。”杨军低头回答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林峰几人见屋内只有杨军一人，就问道。
“他是单身汉，家里只有他一个。”程建国帮杨军回答说道。
林峰立即让人对屋内展开搜索，一番搜索下来，几名警察回来汇报道：“林总队，屋内没有发现丢失的玉如意。”
张教授一听，脸色就是一白，马上对杨军喊道：“你把玉如意藏在哪里了？”
杨军和程建国目光一对视，杨军就道：“玉如意？我不是卖给这位小哥了吗？”
他下巴冲方大宝扬了扬。
“放你妈的屁，你卖给我的玉如意是假的，你把真的藏在哪里了？”
方大宝见杨军到了此时还敢糊弄，不禁破口大骂道。
“真玉如意？我不知道啊，我卖给你的难道不是真玉如意？”杨军皱眉问道。
“你他妈的找死……”
方大宝见杨军当面撒谎，撸袖子上前就要殴打他。
季洪亮忙拦住他，皱着眉头对杨军道：“你最好如实交代真玉如意在哪里？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杨军表情愕然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什么？玉如意我明明卖给这个小哥了，怎么又成了假的？”
“你他妈……”方大宝气的暴跳如雷，要不是谭云拦着他，早已狠揍杨军一顿了。
谭云见杨军一味装撒充楞，眉头又是一皱。
虽然先前触碰出租车，得到了大量关于杨军和程建国的信息，但其中却没有真玉如意下落的信息。
因此他才没有当场点破刚才程建国和杨军的串供，而是冷眼看着他们演戏。
“将这两个人分开，分别问话。”
谭云让人将程建国带去卧室审讯，而自己和林峰几人在客厅主攻审讯杨军。
“你卖给方大宝的玉如意从哪里得到的？”谭云第一个问题就直指要害。
“在张家园买的。”杨军马上回答道。
“从谁手里买的？”
谭云一皱眉头。
江宁市张家园是著名的文玩交易场所，每天无数人在那里出入，其中有正规生意，也有见不得光的买卖。
而参与的人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一旦买卖交易后，就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所以谭云一听杨军说他玉如意是从杨家园买的，眉头就是一皱。
果然杨军就道：“我不认识那个人，交易后他就走了，后来也没有见过。”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你花了多少钱买的玉如意？”谭云微微哼了一声。
“五十多岁，长得普普通通，跟郊区农民一样，我花了一万块买的。”杨军眨巴眨巴眼睛就回答道。
谭云见杨军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让警方根本无从调查，又是哼了一声。
但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和其纠缠下去，话锋一转问道：“六月三日晚上，你在哪里？”
林峰几人一听谭云抛出这个问题，都是一震，目光紧盯杨军不放。
六月三日正是博物馆被抢劫、两个保安被杀的那天。
现场一时都安静下来，气氛十分凝重，张教授更是紧张的额头汗水都下来了。
实在这个问题太过关键了，众人都希望杨军回答能露出破绽，从而能揭露他和那次杀人抢劫案有关系。
不过众人明显小瞧了杨军的狡猾，他眼珠子一转，就很干脆的道：“在家里睡觉。”
谭云盯视他：“你仔细再想想，确定在家里睡觉？”
杨军毫不犹豫的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晚程建国没有出车，在我这儿喝酒喝到十点多，我们都喝多了，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众人一听，心都是一沉。
杨军这样回答，要么他说的是真的，要么事前就和程建国串供好了，否则不敢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