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张叔
其实这件事交给赵翠花是最好的,但是桑夏刚刚挨揍也不想去给赵翠花面前晃悠。
“二姐我们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桑松说完,还颇为正式的敬礼,后跑出去。
他得抢先宣传,争取在桑丽前面。
桑丽一看桑松跑出去了,也有些着急。
追在桑松后面也跑出去了。
桑夏看着两人转瞬即逝的背影,摇了摇头。
对他们两个不大抱有希望,毕竟是小孩子家中的大人肯定都不大当真。
于是桑夏起床,活动身子,将从县城买的点心从桌子上面取出来,从仓库中取出用报纸包裹好的年份最大的黄芪,再从厨房拎着赵翠花近日攒下的鸡蛋,她要张叔家串门了。
虽然赵翠花又给张叔拿着鸡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对于桑夏来说无论如何还是要亲自登门感谢张叔,毕竟没有张叔桑夏现今没准已经重新在地府报道了。
之前桑夏麦收结束就准备去看张叔,但是麦收的时听说张叔去市里看病了,直到昨天听着村子里面的人提了一嘴说张叔从县城看病回来了。
张叔家跟桑夏家是一个对头,地里位置也挺偏僻。
走了许久,穿过最后一片小树丛时,桑夏却看到了何旭和小白花拉拉扯扯,抱在一起。
可能时怕人发现两人,向着周围看了一圈后,迅速离去。
桑夏躲在树后,注视着何旭远去的背影,勾起嘴角,转身去张叔家。
隔着以哦段距离,桑夏就听到了羊“咩咩”的叫声。
桑夏走到门口,院子中弥漫着羊膻气,但是整个院子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张叔,再吗”桑夏站在门口大声呼喊。
屋子中出来了一个身形高大,却有些微微驼背的50来岁的人。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疑惑的看桑夏。
“张叔,我是桑夏,是赵翠话和桑树的闺女”桑夏回望着张叔的眼睛,解释。
经桑夏提醒他想起上月救了个掉下沟的小姑娘。
看来这孩子是已经恢复好了,看那精神劲头。
“进来坐会吧”
桑夏提着糕点进屋,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村长坐在张叔的靠椅上。
旁边的座子上还有很多的吃食堆在一起。
奶粉、麦乳精、钙奶饼干......
桑夏再脑海中仔细回想着之前张叔的事情,却发现他好像对于张叔不大了解。
张叔是他们村放羊的,从桑夏小的时候这个职位就是他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张叔也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桑夏也就以为他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头。
可是现在满桌子的吃食,让桑夏对这个不善言辞的张叔有了重新认识。
张叔冲着一旁的座椅点头:“桑夏来跟村长唠会,我去给你倒水。”
桑夏看着张叔的步伐中有些落慌而逃的感觉。
“夏夏来了”
“大伯,我听说张叔出院了,我来看看”桑夏看着村长的情绪不大对劲,没有开口。
将自己拿的东西摆出来。
虽然跟那些相比都有些寒酸,但是那根大黄芪加上去立刻提升了档次。
张叔端着已经豁口的碗,里面盛着牛奶放到桑夏的面前。
“喝吧”
桑夏捧起碗:“谢谢张叔,真好喝。”
桑夏抿了一口,夸赞。
村长看着张叔重新出现,刚想说他先走了。
“桑夏,你说咱们这要发展,怎么发展呢?”可是张叔怕自己再次被抓壮丁,把问题抛给桑夏。
村长今天有事情来找张叔就是因着这几天去县城开会,县里换了一届新的领导班子,说要发展农村经济,促进人民生活水平提高。
桑村长认真做了半天的笔记,可是这个咋促进却没有想法。
回来了,听到张叔回家,赶紧上门来询问怎么发展了。
张叔是有门路,不过对于这个发展挣钱的事情还是说不清楚。
两人商讨了半天,桑夏的到来才将张叔从村长的絮叨声中解救出去。
村长那双满是忧愁的眼睛顿时一亮,皱起的眉头散开。
他咋没有想到问问桑夏呢,这个孩子从那件事情后可不一般了。
村长虽然不干涉村子里的事情发展,但是基本上谁家有什么大事情村长都能知道......
他那天还听着小孙子说起,桑丽给用糖换他们的蝉蜕呢。
桑夏不排斥跟村长交流,她对这个时代发展的步伐有一定了解,但是具体的年份出台的政策信息,桑夏早已经不知扔到那个角落了。
再者她目前还要在这个村子生活,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所以就算村长不说桑夏也会找机会跟村长聊聊。
“村长,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认识一个再市里跑运输的大哥。”桑夏直接扯出乔沐之那张虎皮出来。
村长一听不由对桑夏高看一眼,坐直身子。
“夏夏,你那个大哥是怎么说的呢?”村长竖起耳朵听。
“他最近去了广省那边一趟,他们但对于市场的调控减少了,好像他们那里政府还给了小商品的定价权力,就是给一些卖东西的人自己规定价格。”
村长听着正起劲呢,桑夏忽然断掉了。整的他的心,不上不下的。
“说啊,继续桑夏。”
桑夏低头,故作沉思。
半晌,眼见村长的胃口被吊起来了。
桑夏手掌一拍大腿;“村长,我想起来了,我的大哥说咱们这可以发展养殖事业,你就比如说养猪、养鸡鸭、养羊也是可以的,他说现在开放了,以后人们对于这个肉类的需求肯定越来越大。”
安和湾有山有水,其实再这个地方种植药材是个好的选择,但是现在一没有技术,二是去年村民们刚刚将地拿回来再自己手里,现在村长说去种植药材这个计划必定许多人反对。
再有就是种植药材投资太大了,村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所以桑夏才提出这个养殖的方案。
每家每户可以多少养一些,减少压力。
她也不用发愁以后的收购问题。
村长坐在板凳上,摸了摸头上日渐稀疏的头发:“夏夏,那要是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