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鸽子市
吃饱喝足，王磊躺在床上，满意的摸着肚子，你看着房顶，怔怔出神。
“看来以后要少在外面吃肉，太引人注意了，这样遭人恨。”
休息了会，王磊出门偷砖头，找那些破旧倒塌的房屋，记得轧钢厂边上就有一片，都是青砖，经百年洗礼，放在后世也算是古董了吧。
这时候想起古董，现在应该有很多吧。
这方方要收集一些，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种粮食。
只要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
收集上千块砖头和一些废弃木料，在空间盘了个灶台，再搭建一所容身房子。
这样在进空间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在空间不知多久，大概五天左右，空间里房子总算盖了出来，破破烂烂的一间小房子，模样实在惨不忍睹！
就这样吧。
随后，王磊挥舞锄头，在房屋的五百米处挥如雨下，翻出一块地。
这空间有雨，所以土地还算松软，不过，累是真的累啊。
等翻一块地，种下西瓜种，
也不敢全都种完，怕种下的死了。
一点一点试。
明天要去图书馆借两本书，研究怎么当农民。
给西瓜地浇上水，能长出来多少不知道。
深夜，王磊抹黑从屋里窗户往外看了看，观察一下，悄悄出门。
正因为在门边住着，离院门最近，所以没人能发现他。
东直门黑市，也叫鸽子市，也就偷摸交易物品的地方。
近几年兴起大半夜赶集的。
以前的鸽子市都是天不亮出摊，上午十点钟差不多就散了。
如今计划经济，一切凭票，可票比钱珍贵，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票，可粮票肉票没有，却有需要肉或者其他物品，那怎么办，这就有了地下交易的地方，那就是黑市。
黑市的东西比国营商店贵，可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要票。
一切东西都可以在这里交易。
这里鱼龙混杂，很多小偷小摸整来的东西也在这里销赃。
鸽子市开市时间很早，基本上午夜十二点就有人出摊，凌晨五点多散完了。
王磊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黑市处于东直门城墙根下，两边卖货，中间走人。
可以说跟赶大集似的。
他这次过来是看看有什么稀罕物件。
王磊拉了拉衣领子，遮住半边脸，有了进人群之中。
“同志，看看这些干蘑菇，全都是山上采的，炖小鸡最香。”
“兄弟，我这里有上好的烟叶，要不要看看，你吸了一口还想吸。”
“小伙子，大力丸要不要，吃了能让你力大无穷。”
王磊无语的推开这个老头，卖大力丸的都出来了。
很多人偷偷摸摸凑过来问他买不买东西，王磊摆摆手拒绝，尽量不说话，能说话噎着嗓子。
“羊肉，卖羊肉了，现杀现卖，有需要的赶紧过来。”突然听到小声的吆喝，王磊看去，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摆手招手。
好几个人听到这话，全都看了过去。
王磊也过去看了看，只见三人背后有四只羊，也就是山羊，三大一小。
“1.8一斤，要是肥点的，两块一斤。”
“嚯，你这够贵的。”
“你嫌贵别买，我这不要票辛辛苦苦从乡下带来，几十公里路，容易吗我们。”
三人听声音年纪不大，中间这个高个应该是领头的。
菜市场一斤羊肉六毛八分，比猪肉便宜，牛肉基本上也这个价。
看看，现在的牛羊肉比猪肉便宜，这就是没有肥肉的原因。
几个听到摊主这么贵，态度还不好，摇摇头走了。
“什么嘛，买不起就别瞎打听。”有个埋怨的。
“同志，你要买羊肉吗？”领头的看到王磊没走，凑过来也来了一句。
在他凑近后，王磊闻到一股羊骚味，这是经常接触羊圈的味儿。
“我买一斤，现在能杀吗？”
“一，一斤啊！”三人听到这话，有点迟疑看了看，互相摇了摇头。
“同志，你要是买一斤你就先等会，等人多了我在一块卖你们。
要不然我杀了羊，卖给你一斤，其余的今天卖不完，坏了怎么办。”
城墙跟下柳树边，王磊摸着大山羊的头角，看了看另外三只，确定都是母羊后，笑着问道：“这样吧，省得麻烦，你们也不用杀了，这四只羊我全要了，一共多钱钱吧。”
三人眼前一亮，大肥鸭。
领头的青年激动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骗我们。”
王磊瞅着三人，摆摆手：“不会。
不过，按刚才的价格我可不会要。”
“同志，我们这个不要票，从乡下带来的，不容易……”
三人围着他就是一顿掰持，王磊吵的耳朵疼，揉了揉耳朵：“这样吧，加上内脏，一块一斤，咱们好算账。”
看他们还要说，王磊摆摆手：“别说，如果不行就算了，我去看看买点别的。”
领头的皱眉不语，其余两人对视一眼，拉了拉领头的。
“我们商量一下。”
王磊点点头，三人走到一边商量。
“大根，现在怎么办？”
“不能卖，一块一斤太亏了，大不了多卖几天。”
“可我家等着用钱，我爸病等不及。”
领头的大根叹了口气：“算了，卖给他吧，今天拿钱回去，先把你爸送医院再说。”
另外两人一人不甘心，一人松了口气。
王磊看着三人商量好，同意了他的方案，内心一阵大喜。
捡便宜了，没想到还真卖了。
羊捆起来，秤吊起来，公山羊82斤，母山羊73，58，32。
称完重，王磊舔了舔嘴唇：“一共二百四十五。”
领头的青年加了半天，连连点头：：“对付，你算的真快。”
王磊忍不住想笑，抿了抿嘴：“牵着羊跟我走。”
转身背着头往外夜市外走去。
“好好。”几人连忙牵着羊，跟着王磊。
走出夜市，来到一处胡同里，王磊转身看了看，见三人跟了过来。
从兜里掏出钱，在手里甩了甩，递给大根：“给你们钱，自己点点。”
王磊另外一人手里接过绑羊的绳索，看看对方点钱。
“没问题。谢谢，我们就先撤了。”大根不舍得看了一眼公山羊，转身就要走。
另外两人更是不舍，其中一个人眼珠子转悠，尤其是看着王磊就一个人，心中涌出好几个想法。
“同志别急着走，我跟你们打听点事儿。”王磊也注意到这小子情况不对，连忙叫住前面的大根。
这个领头的挺正派，交易讲信用，不像边上这小子，眼珠子滴溜转，一看心术不正。
大根回头奇怪问道：“怎么了，同志，还有问题吗？”
“还真有。
你们还可以整到别的吗？
比如牛，猪，各种家禽，马，驴，骡子。”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你说的都可以给你弄到，我们村有，即便没有的，我们也可以帮你找到。
不过，我们那离城里太远了，带着家畜来回一次很不方便，公交车都不让我们上。”
“还有，你给的价格太低了，知道这样，倒不如卖给镇上供销社。”
“就是，早知道不来城里了。”
“你要的太多了，我们整不过来，除非你自己开车来。”
自己开车过去啦？
这么随便的吗？
“我去你们村收没问题吧？”
大根奇怪看了他一眼：“哪有什么问题，村里好多人家里都养着牲口，就像这四只羊，两只是我家的。”
旁边一人说：“剩下两只是我家的。”
那个贼眉鼠眼的没说话。
王磊摸了摸鼻子，这时候反应过来，他弄错了一件事。
现在土地是私有的，家畜家禽牲口当然也是私有的了。
还没成立集体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