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哥的消息
第51章 二哥的消息
吴妈妈会意,连忙改口:“不是,就是怕丢了三小姐的名誉。”
呸!她这破嘴,说了等于没说。
沈纤抿唇,看她们蠢蠢欲动的模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老鸨说道:“老鸨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多谢三小姐。”
三十几个姑娘纷纷起身给沈纤行礼,出去了。
怡泞的恨意来得快也去得快,既然沈纤都对她位置造不成威胁了,她又何必给自己惹个麻烦。
剩下的就是清泞了。
一起出门的时候,怡泞还特意挤兑了她一下,居然都没炸毛?还想着头牌只有一个,还得一争高下呢。
“清泞姐姐,真是没想到这千姑娘居然就是沈纤啊,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学皇上‘微服私访’?”怡泞今日依旧穿得轻薄,摇着小扇子半眯着眼对清泞说道。
“不知道。”
“清泞姐姐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一开始可就是跟着你的。”怡泞停下摇扇转头,半捂着脸‘呀’了一声,眼神里透出一股微妙的狠意。
疑惑道:“莫非你早就知道?”
清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无奈蹙眉沉声道:“我真不知道。”
“哼,我会信你?”她突然严肃起来,凑近快言道,“叁爷告诉我她是假的,却没告诉我她是沈纤,我就不信你没去叁爷那问!”
“我没去,随你怎么想。”清泞现在脑里全是沈纤刚才的话,根本无暇跟她掰扯这些,说罢就转身走了。
独留怡泞在原地愤愤地跳脚。
待人都走后,老鸨又恢复了那副讨好模样,上前给沈纤边捏肩边嬉皮笑脸道:“小魔…不,三小姐叫我留下还有什么事啊?对了,您这次来怎么没带碧怜那丫头啊?”
沈纤刚准备扯下她的手,但想了想,让老鸨畏惧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敢乱来,回道:“哦,她犯了错,被我处死了。”
老鸨的手一抖,差点没给跪了。
“啊…啊是嘛,就说碧怜那小丫头鬼心思多,看吧,这一不小心啊就触了小姐霉头。”老鸨打着哈哈道。
心里莫名心虚,该不会是发现她们中间多赚几份钱的事了吧?
想着手下的力气越来越重,捶得沈纤‘嘶’了一声。
“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啊!”
老鸨吓得直接跪在了沈纤脚前,满脸惶恐地不停磕头,身子都微颤起来,看起来是真的害怕。
“没事,你先起来吧。”
有这么吓人吗?
沈纤见她老低着头不敢说话,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道:“你先起来回话,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唉唉唉!”老鸨连滚带爬地起身,还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我先问你,这万花楼除了打投来的钱,还有什么渠道?”
谁料沈纤刚说完,老鸨又给跪下了,嘴里直嚷嚷道:“三小姐饶命啊!这些钱我都是要碧怜送到您手上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
“你这么害怕做甚?”沈纤蹙眉,说道:“最近可有买卖信息?”
“啊?有…”
沈纤急忙问道:“那可有扬州那边的消息?”
呼~原来不是问钱的事啊,老鸨松了口气,想了想回道:“三小姐是问你二哥的消息吗?”
沈纤见她知晓,心中一喜,点头道:“对!可有他的踪迹?”
“只知道扬州那边镇守的是个假冒的,所以暂时还未出现混乱的情况,至于你二哥…”老鸨停顿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怎么了?是不是被匈奴人擒走了?”沈纤见她为难模样,更加焦急了。
“哎呀,您既然非要问,那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老鸨一滋嘴,说道,“你二哥根本不是无故失踪的,他其实是叛变了!”
“什么?不可能!”
沈纤气得站起身,说道:“我父兄刚大战盛捷,匈奴人节节败退,我二哥定是被匈奴人要挟了…”
“三小姐!他根本不是你的亲二哥,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匈奴单于的嫡系独孙!”
老鸨的话震得沈纤半晌说不出话,因为自她记事起,二哥就在府里了。
听说是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十月怀胎的母亲一时气急,离家出走了,回来时便带来了二哥。
“不,我不相信…”
既然她执意不信,那老鸨也没办法,只能提醒道:“三小姐也莫伤心了,趁现在扬州那边还瞒着,您还是快些想想如何救将军府吧。”
沈纤突然想到临走时祖母的奇怪之处,难怪这个时候非要让她出府,这哪里去是去寻二哥,明明是为她找后路。
“那我大哥呢?他和父亲可还好?”沈纤越想越觉得心惊,二哥是叛徒,那皇上是否会怀疑父亲的衷心?
“沈将军和少将军算是捡回来的命,应该马上就会回京了。”
老鸨又宽慰道:“不过这事似乎有人在特意帮您压着,所以皇上那边还未知晓,只要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应该也能逃过一劫。”
沈纤呢喃道:“消失…”
老鸨点点头,不再言语,她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么多了。
沈纤消化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二哥自小性情温和,与府中兄弟相处极好,就算是匈奴人的继承人,也不会突然选择叛变。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说有人在帮我?是太子吗?”
老鸨眼神左右摇摆,支吾道:“应该是吧。”
沈纤没有看她,只是望着油灯想些什么,半晌才回声:“好,二哥的事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敢当,不敢当!”
老鸨觉得三小姐这次来,好像变温柔了,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前…除了在太子面前装模作样以外,其他时候都是阴森森的,说话也怪刺人的。
沈纤想起来自己那烂名声,又头疼起来,问道:“老鸨可知…我这‘名声’是如何传出去的?”
老鸨疑惑:“不是小姐您自己要求的吗?”
“我自己?”
“对呀,您还说越烂越好。”老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贵女,不喜欢自己出面,但又要求极度抹黑。
无论是不是她做的,反正‘一个烂人’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