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实事求是
谈完之后，王小萍没过两天就来上班。
纪祥负责接待，他已经给安排了办公室：“王老师，您先在这边凑合一下，隔壁我已经租下来了，作为编剧部，现在正在装修，一周内弄好，再请您搬过去。”
“没关系，我看这里挺好。”王小萍初来乍到，一心想做出成绩，并不太在乎外在条件。
当然，纪祥安排的办公室，也确实不错，面积也只比他的总经理办公室小一点，硬件方面，更是完全拉齐了。
“隔壁装好之后，比这边还要宽敞，蒋董专门安排的，要把编剧部，打造成公司的核心部门，软硬件方面都要跟上。”纪祥继续解释道。
“谢谢纪总，在工作方面，公司具体有什么安排？”确定办公条件，王小萍主动提及干活的部分。
“晚一点，蒋董回来，会跟您亲自谈。”纪祥原话转达。
“他出去了是吧，我大概几点能见到他？”王小萍主动跟纪祥确认时间。
“中午之前吧，蒋董说了，要请您吃午饭，庆祝您的加入。”纪祥能感觉到，蒋观对王小萍的重视程度不一样，他的态度一直很恭敬。
完全不像总经理，在跟手底下的部门总监谈话。
“那我静候？”王小萍也摆正态度。
“您可以先了解下公司的规章制度，以及参与的项目，和下一步的重点关注方向，稍后我安排秘书给您送资料。”把人招进来，才是第一步，纪祥准备慢慢建立起，双方良好的沟通渠道。
“多谢了，纪总。”王小萍总算称了一声职务。
纪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对了，王老师，您的助理怎么考虑？”他又问道。
“公司惯例怎么说？”王小萍没有贸然提要求。
“可以从公司内部选，也可以专门帮您招聘。”纪祥暗示道。
“再招聘太麻烦了，纪总帮我安排一个小姑娘就行。”这方面，王小萍很传统，选助理选秘书都尽量选用同性别。
很符合体制内的要求。
“我帮您安排几个，您看看哪个合适。”纪祥并没有真正帮她拿主意。
还是那句话。
助理的职位不高，但位置很重要，必须选个信得过的人。
不然，工作没法开展。
“麻烦了，纪总。”王小萍微微一笑。
……
另一边，蒋观还在跟老谭聊报告。
“调研结果，上面看了，准备着力振兴电影产业，你有没有什么方案？”相关的话题，师生两个聊过很多次，谭培生问话直接，就不玩虚的那套了。
“这次准备批多少钱？”谈方案之前，蒋观更关心预算。
抛开剂量谈毒性，属于耍流氓，抛开预算谈方案，也一样，也是耍流氓。
“现金可能没多少，不过有配套的优惠政策。”谭培生已经探过口风，索性跟蒋观交了实底。
“没钱的话，可就难了。”尽管蒋观早有预料，但现实情况，依旧残酷。
“万事开头难，才更加容易出成绩。”谭培生鼓励道。
他也担心，万一蒋观撂挑子，后面不好收拾。
“要不这样吧，老师，不如让我先跑跑试试看，万一出成绩了，可以总结经验推广，不成功的话，大家也没有损失，或许还可以总结经验。”蒋观想了想，十分光棍的揽活道。
支持条件不充分，不如完全抛开，留着机会，等将来关键时候，说不定能发挥更大作用。
而且，以他对老谭和上面的了解，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让他单独负责搞实验。
果然，谭培生听完之后，就担忧道：“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拍电影，建电影院，把这两项工作搞好，票房就不会低。”蒋观胸脯拍的震天响。
当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只是太多的诀窍和细节，他不需要跟谭培生汇报。
“回头我问问吧...”谭培生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万事不由人。
以前，他在戏剧艺术研究所，虽然只是个副所长，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决策权的。
现在倒好，都快变成传话筒了。
“老师，有些话不用多问，问了反而为难。”蒋观劝说道。
不管什么样的职场，领导的心态都一样，结果重于一切。
至于谈过程和努力的，都特么扯淡，骗小孩子的...
“行吧...”谭培生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您放心吧，老师，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把握，半年一年的，您等着看成绩吧。”蒋观信心满满保证道。
“不用那么急，有困难及时来找我，我已经退休了，没那么需要考虑。”谭培生很欣赏蒋观的能力和见识，在师生俩共同的事业上，他愿意为蒋观保驾护航。
“好的，老师，回头我给您递份方案，这样对上对下，您也有个交代。”蒋观也没有让老谭空等，在事情没有落实之前，一份详细的策划书和执行方案，已经是最大的保证。
……
回到公司。
王小萍还在看公司的项目，以及蒋观拟定的企业愿景——和观众交朋友，做观众心中最牛的影视公司。
“王老师，实在不好意思，上午出去了，所以请纪总先帮您安排了办公室，怎么样，您还满意吗？”刚一见面，蒋观就连声道歉。
知识分子有时候要的就是个脸面。
所以场面工作需要做足，不然的话，就算实质的好处给到位了，也不耽误人家拿了好处不领情背后还骂你。
蒋观在这些方面，一直很留意。
“挺好的蒋董，纪总的安排很细致。”当着蒋观的面，王小萍专门夸奖纪祥。
说人不能在背后说，但夸人可以。
如果，能通过其他渠道，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进了公司，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王老师千万别客气。”蒋观再次重申，以表示对王小萍的重视。
“真的有什么说什么？”王小萍故作严肃道。
“您尽管批评，咱们实事求是。”蒋观当然坦坦荡荡，他的底气，也来自最后的四个字。
实事求是。
“那我的工作，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安排？”
王小萍开了个玩笑，又把话题兜回来。
蒋观抬手看表，已经十一点二十，他笑道：“要不这样吧，王老师，中午我请您吃饭，咱们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