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魔女来历
数个月后，林牧暂且搁置对瞒天大阵的研究，转头回忆前几个月和小不点的战斗。
林牧遇到的第一个十洞天天骄便是石昊，他努力回应石昊十洞天的特色。
十洞天合一，阴阳二气禁锢，还有一种能力可以活祭掉禁锢的人。
“禁锢”
“活祭”
这应该就是石昊的洞天特性。
而林牧的洞天特性则是“炼化”“阵法”与他有些类似的能力，也有不同。
至于莫殇，他并未展露十洞天，所以林牧并不知道他的十洞天是什么特性，但莫殇应该也是十洞天的。
因为九洞天的天骄根本不能和十洞天打的有来有回，其中差距是天壤之别。
之后便是这个魔女了。
林牧走到这个被绑成木乃伊身旁的魔女身边。
少女感应到林牧到来，睁开了眼睛：“呜呜呜呜呜”
“一道灵身，居然有如此神妙，真是厉害。”林牧赞赏道。
他解开堵住魔女嘴巴的阵法，问：“你几岁了？”
魔女没有回应。
林牧皱眉，他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一位尊者还是一位天骄，才问一下年龄。
但对方好像猜透了他心思，居然沉默了。
嗡！
林牧双眼亮起，洞悉少女身上的奥秘，此刻在林牧眼中魔女就是一团精气和符文所化，裹挟着一缕意识。
其全身符文结构和精气流转的轨迹被林牧捕获，拆解成一道道规则的弯曲轨迹。
这些轨迹互相重新叠加，便成了眼前的少女。
“原来如此，化光雨，重组，就是这个原理……”林牧若有所思。
魔女在这一刻又洞悉了林牧内心所想，眼睛划过惊艳之色。
“灵身如此……阵法应该也可以……万物也都应该可以……”
“每一条规则的弯曲轨迹都应该有特色的属性……一种……两种……”
“如此组合，便能在虚空生出想要的事物……”
“变化……”
取下一片悟道茶叶，林牧原地盘坐开始领悟捕捉这种感悟。
他畅游在道的轨迹上，五感都消失了，仿佛在黑暗里游动。
在前方有一道放光的门户，如此耀眼
道就在那里，就像是那座大门，等待林牧推开。
林牧走了过去，一直走着，却和那光门一直保持一定距离，渐渐他意识到不对，他仿佛在原地踏步，又仿佛前方没有了路，是镜中花。
最后他退出了，睁开眼睛，紧皱眉头。
黑暗里行走的感悟全部浮现，却少了关键的东西，一种有缺的感觉。
“是这方天地不全吗？”林牧想起了曾经在百断山时突破，出了秘境又重新补全底蕴，符文更新的过往。
“天外有天，这荒域的道是残缺的，我要走的路走不通了。”他看一眼天空，觉得无比难受。
他仿佛来到一处悬崖上，彼岸就是另一处风景，可中间隔着深渊。
“怎么会这样……”林牧心情很沉重。
他不知这深渊有多宽广，他搭一座铁锁桥能否通过，这不能去尝试，因为在这个过程里他是没有根基的，如无根浮萍，只有到了彼岸才算成功。
“我的路走不动了，此界路尽了。”林牧沉默的饮下最后一口茶，并将茶叶一同咀嚼吞入腹。
“此界谁都不能成神，你的前往高级的时间才行。”老茶树宽慰道“本来可以，但被人设了局，废了。”
“八域都一样，成为了强者博弈的棋盘，众生如棋子，生灭都不在自己手中。”老茶树继续说道。
他当年曾跟随一位古圣参与这场战斗，意识都被灭了，幸得通灵花粉，才重新聚集残余的意识诞生出新我。
“我不想成为棋子，我要我命由我不由天。”林牧道。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拥有这一切，难道都要辛辛苦苦为他人作嫁衣吗？
他不愿意。
“大劫将至，林长生你若加入我教，可保你无忧。”魔女在此刻开口。
“哦？你教那么厉害？”林牧问道。
“此人可能来自上界，你若加入他们大教，可在大劫降临前离去，躲避一劫。”老茶树传音“届时我也能保得一命。”
“大劫对你还有影响？”林牧暗中问。
“上界大佬收割韭菜，你身上的宝物，天骨，不老泉，昆子等等都会被抢走，我也是这样。”老茶树回复道。“若是能在大劫来临之前离开，我们都可以继续逍遥自在。”
“你这个茶树，跟着我做什么，去了大教定然会被宝贝般的呵护。”林牧道。
“那不过是地里的韭菜，圈中肥猪罢了，案板鱼肉，任人宰割，跟了你，只是供养一人，去了大教，老树我每年都要被撸秃叶子了。”老茶树道。
“嘿嘿，跟着我，给你抽昆子。”林牧笑道，又递给老茶树一根昆木。
“不错，昆木的味道我很喜欢。”老茶树无数根须一齐缠绕在这跟昆木上很快吞噬殆尽。
“你们商量的如何了？”魔女淡淡开口。
“你说说吧，你背后是什么大教，对于上界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林牧干咳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魔女笑盈盈的看着林牧。
“额……呃……”
“上界，也不过弹丸之地，九天十地何其大，上界太小了，不值一提。”林牧最终道。
他对上界一无所知，只能胡扯。
“看来你还是知道一些的，居然知道九天十地……”魔女惊讶。
下界已经被封锁数万年甚至更久了，这里活着神灵都不知道九天十地是什么。
“我截天教在上界是一等一的大教，三千大洲里排的上前十，在九天十地也是百强势力。门派传承久远，见证了无数古国兴衰更易。”魔女接着道。
“截天教？原来是那个势力，小子这个门派还可以，已经不弱了。”老茶树暗中传音道。
“截天教很强吗？”林牧问。
“很强，不仅在上界三千州有传承，在九天十地也有身影，只不过叫截天道。”老茶树凝重道“你要是加入其中绝对有很大好处，不过你确定她说的是实话吗？”
林牧围着魔女转了一圈，沉思许久。
这个魔女太漂亮，她说的话林牧是不敢相信的。
若是放走了，回去找家里人报仇，他林牧怎么顶得住。
若是加入了，此人在门派里收拾他，林牧怎么顶得住。
不如将人质掌握在手里，这样才安全。
思来想去，林牧决定了。
“此事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