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非你不可?
汗珠滚动而下,心跳声近在咫尺。
安禾坏心眼地捏了捏男人,纤纤玉指一路往上,挑起他下巴。
“你…”
日思夜想的脸庞于眼前放大,傅渊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
垂眸对上那双眼,痴迷一瞬,又恢复了淡然模样,冷声道:“安大小姐这是作甚?”
看不惯这厮嘴硬,安禾咬了咬牙,忽地踮着脚尖凑近。
温热的气息交织纠缠,她仰头凑近男人耳边,柔声轻吐幽兰:“傅总司…”
唤了名姓声音渐弱,后面的话要说不说。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边,傅渊身子未动半分,耳朵通红。
轻易够不到踮着脚的原因,女子身子也忽地靠近,襦裙边金丝刮过玉佩,发出轻响。
声音不大,无端勾的人心痒。
傅渊身体顿时起了变化,邪火越烧越旺,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人搂在怀中狠狠揉捏。
“呵~”
安禾轻笑,视线往下扫过某处。
他紧咬牙关忍着,沉声道:“这般有持无恐,安大小姐当真以为我傅渊非你不可?”
傅渊声音暗哑,邪火爬满整个眼眶。
双眸一眨不眨盯向安禾,眼珠子中情绪满溢,愣是让人从隐怒的脸上瞧出委屈。
人家上次可是决然的很!
如今遇上事又眼巴巴跑来找他?
他若真这般轻易就答应了,身为玄镜司首领的面子往哪放?半点脸面不要了?
“你回吧。”
“安逸之一事,我会秉公一查到底。”
话音冷冷落下,傅渊移开视线不看她。
安禾轻咬了咬下唇,凝着眸子看他侧脸一会,忽地踮着脚迎上。
柔软的触感覆上唇瓣,傅渊蓦地瞪大眼,视线震惊回转,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他是在做梦不成?
安禾动作丝毫不曾停顿,对上男人视线震惊,她坏心思地伸出舌头轻舔了舔。
媚眼如丝,柔柔道:“傅总司~”
傅渊眼神顿时变得晦暗无比。
他忍无可忍,大掌猛地锢上安禾腰间,咬牙切齿开口:“为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都能舍了脸面用美人计了?”
“倘若主审者是旁人,你也会这般投怀送抱?!”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渊就抑制不住出现许多阴暗想法。
想将眼前人绑起来秘密囚在府中,想看她在身下承欢落泪,想日日夜夜索取……
心下想法越发疯狂,扼在腰间的手不由加重力道。
“疼…”
安禾双眼飘泪,盈盈出声。
瞪男人一眼,惩罚似地咬上他喉结。
纠缠许久,就在男人欲再进一步时,安禾猛地将人推开。
二人皆衣衫凌乱,透着狼狈。
傅渊闭了闭眼,眸子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只是声色依旧暗哑,深深看安禾一眼冷嗤道:“你这美人计也不过如此。”
若忽略他脸上未褪的情欲,话听着倒是有几分可信。
安禾视线自他脸上一扫而过,一路往下扫过某处,冷淡回应:“傅总司的定力…亦不过如此。”
傅渊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
瞪一眼安禾,心底暗骂老二不争气。
“兄长一事…”
“圣上下了旨,此事只能一查到底。”傅渊冷淡回话,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若非此事,她只怕永远记不得自己!
心里头起了念头,怒火便怎么也压不住,死灰复燃,一股脑烧的起劲儿。
低头瞧见赤着的胸膛,傅渊更觉可笑。
亏得他还……
想到丢脸的行为,他忽地冷哼一声,起身去拿了桌上放置的衣衫,飞快穿戴整齐。
一副良家妇男模样,活脱脱他是那被轻薄之人。
安禾抽了抽嘴角,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此等人命关天的事也不叫你为难,自然该一查到底,不知可否能拖延几日?”
“嗯?”
见傅渊面露疑惑,安禾大概提了一嘴:“被人拿了把柄在手,我这边会尽快解决。放心,断不会耽搁你太多时日。”
“我并非…”
“我知晓你并非此意,但事先该有的承诺,我也不会或缺了去。”话落,安禾淡淡垂下眸子。
楚氏,她自然会想办法除去。
只是害苦了那平民之女一家,又要晚些日子才能知晓真相,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可要帮忙?”
见她良久不言,傅渊有些担心地问上一句。
“歇着吧,后宅的事儿,哪用得上傅总司你出马。”安禾调侃着拒了,转身往外走。
傅渊没再出声,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直到拐个弯看不见人影,才回神往里走,“去查查永安侯府近日发生了何事。”
角落,黑影一闪而过。
……
安禾回到侯府不多时,楚姨娘便急着来问。
“如何?可办妥了?”
“我儿这事本也不大,傅总司若是不表态,你尽管好声好气哄着他应了就是。”
见安禾不开口,楚氏皱了皱眉头,又道:“实在不行,使银子也是一样的。阿禾你且先垫着,赶明儿等得了具体数目,姨娘再给你就是。”
对面,安禾依旧没应声。
直等的楚姨娘心惊胆战之际,她才抬了抬眼皮,缓缓一笑道:“姨娘放心,这事儿您用心交代了,我自然得办成。”
这是有眉目了?
楚氏心下一喜,扬着笑开口:“我就晓得能成,这事儿多亏了大小姐。”
“姨娘哪里话,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二哥又待我那样好,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儿。”安禾含着笑,答的滴水不漏。
心下却是冷笑连连。
生生折腾死了人,事儿甚至传进了那位耳中,还想着打点一番轻松逃过……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且等着吧,有她母子二人笑的时候。
腆着脸说安逸之待她好?
哪来的脸皮!
究竟是待她好,还是待‘侯府大小姐’好。
再者,他往日的所作所为,好似也配不上待她好这几个字。
是将院里无人爱吃的点心施舍给她,或是将本欲讨青楼舞妓欢心没送出的簪子给她?
这便是楚氏口中的‘待你好’。
诸如此类,别处送不出或不需要的物件儿,送来又有何用?
安逸之这等视南梁律法为无物之人,就该被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