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兆
12月24日当天，东京新宿，太阳的光辉逐渐被乌云所阻挡，失去了太阳的光辉，灰色的城市建筑蒙上了一层绝望的气息，整个东京和北方咒术联盟的咒术师都被紧急征召，驻守在各个街头。
一切都在为这场大战做准备。一些较弱的咒术师，站位较为聚集，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较强的咒术师，在每个区域都安排了几个，负责较为棘手的高等咒灵。
新宿区最繁华的贸易中心的主干道上，一批阵容豪华的咒术师站在此处严阵以待，冥冥，七海建人，夜蛾正道分散其中，戴着白色绷带眼罩的五条悟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阵阵阴风吹散了他的头发。
“来了。”
像是为了回应五条的话，扭曲的声音从他们对面的方向凭空出现，陆地上冲出来一批长相奇形怪状的小型咒灵，天空中漂浮着类似红色魔鬼鱼的咒灵，它的背上载着许多咒灵还有夏油杰麾下的诅咒师。
“注意尽量不要破坏到建筑，如果有还没来得及撤出来的普通人，就有序掩护他们撤离。”
“喂，五条，你听到了吗！？”
夜蛾正道向着正在向远处看的五条大喊。
“嗯，那里有个看起来很麻烦的家伙。”
顺着五条悟的方向，可以看到一座楼上站着一个服饰带有明显民族特色的黑皮肤男人和一个穿着礼服的卷发女人。
“就是那个带绷带的对吧，拖住他们，陪他们玩玩，等夏油杰那边结束就可以了吧。”
“嗯，米格尔你拖住他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那么，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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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内，一个穿着僧袍的丸子头僧人穿过校园，旁边的咒术监督一个接一个倒下，一道“帐”慢慢笼罩了整座校园。
视野来到五条这里。
“不应该啊，那个爱出风头的家伙为什么没有出现？”
“五条先生，虽然现在说不太好，但乙骨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什么？！”
听完咒术监督的话，五条连忙回头把熊猫和狗卷抓过来，在他们脚下画了一个法阵。
“乙骨那边应该有危险，夏油杰应该去那边了。”
“真的假的？”
“木鱼花？”
“管不了这么多了，过一会我也会到，你们先去着。”
“砰！”
熊猫和狗卷脚下的混凝土土地突然凹陷，两人不见了踪影，来到了东京高专的上空，看到了遮蔽高专的“帐”。
咒灵最终还是到了与咒术师接壤的地方，靠得最近的咒术师还能听到咒灵的哀嚎，看到它们畸形的身躯。
很快，当咒术师的第一把刀插入咒灵的身体时，这场战斗被触发了。
无数的咒术师很快组成了第一条战线，抵挡低级咒灵的第一波攻击，魔鬼鱼咒灵身上的咒灵跳到了人群里，大开杀戒，五条悟刚顺手解决几个棘手的家伙，一根绳子缠住了他的手。
绳子的另一端是那个戴着白帽的黑人男子。
“你的对手是我。”
“美美子，菜菜子，开战了。”
“就在等这一刻！”
一个巨大有着卷齿的咒灵从地里钻出来，张开口，嘴里是两名女高中生。
“抱歉，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你玩。”
五条扯下了白色的绷带，露出了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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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方面，这里的压力和氛围就比涩谷轻多了，战斗也在西宫找到第一队咒灵，东堂一股脑冲过去后开始了。
京都这里的顶级咒术师不算多，没有特级，但是秤前辈和绮罗罗前辈前来支援京都，京都这边有着至少七个一级咒术师，乐岩寺校长守家，庵歌姬带人镇守靠近学校的一带，京都一二年纪小队实力最强，守在最前线，秤金次他们镇守另一个方向，而御三家的咒术师大多都去了东京，只留下了一部分守家。
“嗖嗖！”
加茂迅速行走在古老建筑的屋檐上，不时拉弓射杀几个咒灵，统筹着这个小队全局的安排。
“砰！”
“新阴流·离群之舞。”
三轮伏着身子，从屋顶跳到咒灵中间，拔刀狂舞，蓝色的长发和咒灵的血飞舞在被灯笼照亮的夜里。
三轮一式毕，后面的咒灵再度涌上来，三轮用力向上跳，露出了站在身后正在蓄力的机械丸。
“大袯炮。”
无数的咒灵在炽热的咒力集成光束下化作了空中的灰尘。
至于东堂和佐助。
“砰！”
远处一座建筑冲出来一个蛇状的咒灵，顶着赤裸上身的东堂冲了出来，东堂死死握着它的头，免得被甩出去，然后狠狠朝着它的眼把手插进去，咒灵吃痛，东堂把它往下压，连人带咒灵撞在地上。
佐助随之从另一座屋子里破墙而出，甩了甩刀上的血，再次朝东堂的方向跑去，一只手抓着蛇型咒灵的腹身，附着紫色咒力的刀插进去，再拔出来。
蛇型咒灵吃痛地大叫。
东堂从它身上下来，站住脚，拉开双拳对着它疯狂输出。
突然，一丝黑色的闪电突破空间。
“黑闪！”
一记比之前更重的拳头打在了蛇型咒灵的天灵盖，咒灵趴在地上，不再动弹，逐渐化为咒力。
“呵，只有这种水平吗？这种强度根本没法阻止我看八点半高田的直播。”
东堂站在蛇头上，赤着上身，豪情万丈。
佐助把刀在胳膊上抹一把，呼吸不宁。
“怎么会有心悸的感觉？”
“不对劲，为什么会只有这点强度。”
佐助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好像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
“佐助，东堂，不要再这么鲁莽了，要跟着团队走，这可不是游戏！”
加茂皱着眉头，作为小队指挥，他要为所有人的生命负责。
“十点钟方向，又出现一队咒灵。”
西宫的声音从大家耳朵上挂着的，机械丸式的耳机上传来。
“继续之前的作战计划，强度不是很大，但一定要求稳，不能大意。”
“出发！”
“哦！”
“哦，好。”
“但愿是我想错了吧。”
佐助这么想着，跟上了加茂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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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向，身披大氅的背头男子手上抓着一个咒灵的头，用力碾碎。回头看着飘逸地解决掉几个咒灵的星绮罗罗，勾出一抹微笑。
“你的动作里有几分我前女友的影子了啊。”
“不许提你的前女友。”
星绮罗罗明显很生气。
秤金次刚想说点什么，听到了旁边一些让人作呕的声音。
“什么烂术式，花里胡哨的，看着很强，其实没什么用。”
那是两个京都的咒术师说悄悄话，京都的咒术师大部分都是保守派，而保守派几乎都对那些术式复杂的咒术师带有歧视，他们喜欢简单的，必中的传统术式，讨厌这些有着复杂术式的新兴咒术师。
“嘁。”
这种人秤金次不是第一次遇见，虽然有点寒心，但毕竟是任务，也不会怎么样。
“喂，听说那个美人是个男的。”
“啊？哈哈，原来是两个同啊，但也常见，毕竟他们的术式是怪胎，本人是怪胎也是正常的。”
秤金次黑着脸，朝着他们慢慢压过来。
“喂，你干什么？”
“噗。”
“你不能打……”
“忍个屁。”这个世上绝对有可以忍受歧视和无理由的厌恶的人，但绝对不包含秤金次，“狂热就是赌博，赌博就是生命。”这是秤金次的准则，一个追求激情的人，绝对不会压制自己的情绪。
秤金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两个嘴欠的人痛扁了一顿。
“喂，你在干什么！”
这两个人的同伴来了，看到同伴吃亏，开始对秤金次进行殴打。
“呵，真是烂透了，最后会怎么样，我才不会管啊。”
秤金次揍人也不差这一个两个，干脆全揍了。
星绮罗罗也没闲着，帮着秤金次一起收拾。那几个菜比碰都碰不到秤金次。
两人打得很痛快，忘记了口袋里响着的电话。
不到一分钟，场上站着的就剩两个人了。
“秤，”
星绮罗罗坐在一个人身上，把手机对着秤金次晃了晃。
“五条老师来过电话了，要回电话吗？”
秤金次看看地上的众人。
“别回了，还是等结束之后再回去领罚吧，我们守在这里就好，毕竟这几个人也没啥用了，五条老师叫我们做事我们也走不开。”
“嗯，那就不回了。”
另一边，五条一边躲着绳子，一边看着无人接听显示的电话。
“该死，秤他们在干什么啊？”
“刷！”
绳子把五条身边的墙劈裂。
“只能给庵歌姬打电话了。”
“喂，我是庵歌姬。”
“庵歌姬，你们那里怎么样。”
“很平静，几乎没有咒灵，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夏油杰应该是去找乙骨了，我们这边走不开，东堂他们在驻守京都前线，秤他们我联系不上了，你能去帮一下乙骨他们吗？”
“可是我在京都，即使我到了，也太晚了吧。”
“京都高专休息室地板上有个我曾经设过的一次性传送阵，你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启动传送阵后，你就可以直达东京高专了。”
“嗯，也好。”
五条悟抓住甩过来的绳子，这个绳子有干扰他的咒力的作用，他的术式全都需要精密的咒力操控，这个绳子无疑是天克他的，这是夏油杰专门为他准备的大礼。
“你放心，乙骨他们都在那里，有着【里香】的乙骨不一定不是夏油杰的对手，夏油杰的咒灵分散出去了一大部分，你只需要和乙骨他们拖住夏油杰一段时间就好了，十分钟之后我一定赶过去。”
“我明白了。”
庵歌姬呼了口气，带着两个实力看得过去的咒术师前往了休息室。
“砰！”
熟悉的空间突破感，庵歌姬出现在东京高专的上空，进入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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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依坐在屋檐上，三轮和机械丸的脚下堆满了咒灵的残块，佐助站在一个巨大水母咒灵的脚下，捂着自己的胸口。
加茂放下了弓。
“怎么了，佐助，哪里受伤了吗？”
佐助挺直身子，恢复之前的样子。
“嗯……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已。”
“没事的，佐助，预感通常而言都是相反的。”
“嗯，希望是这样吧。”
“又出现了一个超大型咒灵，位于八点钟。”
加茂拿起弓，抬起头张望着。
“佐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别担心，我们几个应付的了。”
说罢，几个人朝着一个方向再次冲过去。
佐助拄着刀，坐在了地上。
“事情应该会顺利进行吧，我根本就没大干涉剧情。”
“嗯……不知道庵歌姬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