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伪装你的强大
当佐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眼窝处的头好疼啊。”
佐助用右手撑着，从雪白的床上坐起来，顶落身上的白色被褥。
“欸，那是，庵歌姬？”
“怎么看不太清啊，周围好暗啊。”
庵歌姬抱着个枕头，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打了个盹。
“好渴啊，有点难受。”
佐助在床上坐了一会，定定神。
感受着右半边失去的大片视野，佐助摸了摸自己紧紧闭着的右眼，像喝断片的回忆重新穿在一起。
“奥，我想起来了。”
“我和漏瑚打了一架，结果血亏，庵歌姬差点死掉，自己也永远失去了万花筒和右眼。”
扭头看着旁边模糊的熟睡脸庞，眼睛下面，伤疤上面浮现了一层眼袋和黑眼圈。
“嘛，也不算亏。”
重新躺在床上，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魔劫】，它已经失去了神秘的暗红色光芒。
“失去了力量啊，不过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那种力量本就不属于我啊。”
“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了。”
这么想着，家入硝子推门进来。
“哟，你醒了。”
“都和这个傻瓜说过了，不用在这里等着，你肯定会醒的，结果她自己在这里睡着了。”
佐助听着熟悉的声音，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轮廓。
“是硝子小姐吗？真是麻烦你的照顾了。”
“喂，小子，”
硝子拽过来一把椅子反坐在佐助的床前。
“你怎么这么乱来啊，你的右眼瞎了，左眼也处在失明的边缘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我知道，而且我的咒具也坏掉了。”
“……”
“我去把五条悟叫来，你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喂，歌姬。快醒醒。”
“嗯？”
庵歌姬被硝子给摇醒了。
“怎么了，硝子，佐助醒了吗？”
刚揉开眼，庵歌姬便看到了披着白衣的佐助坐在床上。
睁着一只眼的佐助对庵歌姬笑了笑。
“哟，歌姬老师。”
“你这家伙，可真够让人担心的。”
“咚咚，彭。”
硝子敲敲门，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戴着白色绷带眼罩的五条。
硝子倚着庵歌姬站在墙角，五条反坐在硝子拿的那把椅子上，把两只手搭在椅子背上。
“感觉怎么样，少年？”
佐助耸耸肩笑笑，仅剩的一只眼眯成月牙。
说完，五条把身子往前倾，把头放在两只重叠的手背上。
“所以，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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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智慧的咒灵，领域展开，领域破碎，伊邪那岐？”
五条听得头都大了。
他和夏油杰这辈子都没遇到能展开领域的特级咒灵，本以为【里香】已经够特殊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一个更变态的人物接连登场。
“当今英雄人物当真如过江之鲫，看来时代真的要变了。”
“还有，你从领域里面把领域撕裂了？那个就是你的终极瞳术吗？把你的瞳力都耗光，并导致你失明的也是这一术式吧？”
“那伊邪那岐？”
庵歌姬和硝子语气急促地说，眼里难藏震惊之色。
“起死回生，一段时间的无敌，这已经牵扯到神的权柄了吧，”
“但代价也十分惨重，佐助的右眼被献祭了，是一种条件极为苛刻的誓约与制约。”
谈到这里，即使庵歌姬的心再大，她的心还是微微颤动着，是自己的无能导致佐助现在的样子。
“虽然说了可能也没用，但是歌姬老师，”
佐助看着庵歌姬躲闪的眼睛。
“失去一只眼睛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对我的选择没有后悔，假使让我再选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这和你没有关系。”
佐助默默地在心里想道。
“实际上我没有为救你而失去一只眼睛而伤心，而是对自己能够牺牲一只眼睛去救你而高兴。”
“好了，佐助，你想过你以后要怎么样吗？怎么和同学们说，你的情况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呢。”
眼看气氛变得沉重，五条出来打断这个话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
佐助低着头陷入沉思。
五条回过头转向庵歌姬，庵歌姬点点头。
“佐助，我和庵歌姬商量过了，我们希望你在短时间内掩盖你重伤的事实，为了防止你的同学产生过激的反应，以及可能产生的恐慌。当然，这一切取决于你自己。”
“还是隐藏起来吧，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我狼狈的样子，更不想破坏他们轻松的氛围。特别是东堂，要是知道我的惨样，他肯定得大哭一场。”
“当然，我得锻炼一下自己不通过眼睛看人的能力了，还得掩饰一下自己的左眼的伤。”
“嘿嘿，”
五条悟笑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当当，定型喷雾！”
然后拿着一把梳子，在佐助的头上鼓捣了半天。
“嘿嘿，佐助你的头发本来就很长，但是一直梳向两边，这次只要让刘海遮住右眼就可以了，不用戴眼睛或眼罩，一点都不会突兀。”
拿出了镜子放在了佐助面前。
黑色的长碎发下是佐助俊俏的脸，右边的长长刘海遮住了佐助紧闭的右眼，没有一丝瑕疵。
“好了，接下来训练一下咒力感知就可以了，有我的帮助，你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嗯，那就感谢五条老师您了。”
“欸，佐助，”
五条贱兮兮地凑到佐助脸边。
“我发现你每次被暴打后都会老实不少啊。”
佐助的头上出现了几个井号。
“果然是不能给这个骚包男好脸色。”
“好了，赶紧出去等着把咒力感知的方法教给他，别犯贱了。”
头上冒黑线的白大褂硝子小姐拽着五条的领子，把他拖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的佐助露出会心的笑容，下床准备穿上鞋，抬起头时，看到了庵歌姬的笑颜。
“欢迎回来，佐助君。还有，”
“谢谢你。”
“臭小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用【苍】把你吸出来了。”
“你大可以试试！”
“别激动嘛，硝子，我就是想让他快一点，让他意识到当代最强咒术师时间的宝贵。”
佐助推开门，走廊的强烈白光打在他的眼上，后面跟着款款走来的庵歌姬。
“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