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惊觉困境
牙银身形如电,双手一翻,两把短刃寒光乍现,他冷冷开口:“给你五息时间。”
阎鹤堂看着撒朵那因恐惧而紧紧揪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心中一软,咬咬牙应道:“可以。”
曼丽听闻,又惊又怒,眼眶泛红,大声斥责:“阎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阎鹤堂冲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让曼丽小姐先离开。”
牙银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想拖延时间,叫救兵。呵呵,你可等不到那一刻。”
关悦也不甘示弱,“唰”地亮出宝剑,剑身寒光凛凛:“五息已到,考虑的如何?”
阎鹤堂嘻嘻一笑,突然脸色一变,大喊:“还考虑什么。跑!”
同时迅速扔出百里成风给他的药瓶。药瓶落地,瞬间爆发出滚滚浓烟,恰似一团浓重的乌云弥漫开来。
牙银见状,不屑地撇嘴:“又是这招。”
说罢,他与关悦双双提气,手中利刃挥舞,剑气纵横交错,如狂风扫叶般将烟雾驱散。
阎鹤堂见势不妙,脱口而出:“我去!”
牙银怒喝一声:“臭小子!”
牙银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般冲向阎鹤堂,两把短刃舞成一片光影。关悦也紧随其后,宝剑闪烁寒光,剑招凌厉,直刺阎鹤堂要害。
阎鹤堂不敢怠慢,手中逍遥扇猛地一展,扇面如铁壁铜墙般横在身前,“当当”几声脆响,挡住了牙银与关悦的首轮攻击。
但牙银与关悦配合默契,攻势连绵不绝。牙银身形灵动,短刃如灵蛇吐信,专攻阎鹤堂下盘;关悦则剑法飘逸,罩向阎鹤堂上半身。
阎鹤堂左支右绌,虽奋力抵挡,却破绽渐出。激战中,牙银瞅准时机,一个矮身,短刃如闪电般刺向阎鹤堂大腿,阎鹤堂躲避不及,被利刃划破肌肤,鲜血四溅,他闷哼一声,却咬牙继续战斗。
关悦趁机挥剑猛劈,阎鹤堂用扇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扇子险些脱手。牙银得势不饶人,另一把短刃反手削向阎鹤堂肩头,阎鹤堂侧身一闪,肩头衣衫仍被削去一片,肌肤也被划伤,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阎鹤堂深知不能坐以待毙,他强忍着伤痛,扇法突变,手中逍遥扇如灵动的飞燕,快速穿梭在牙银与关悦的兵器之间。
他时而用扇柄轻点牙银的短刃,试图打乱其节奏;时而以扇面猛拍关悦的宝剑,化解其凌厉剑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反击似乎奏效了,牙银与关悦的攻势被稍稍阻滞。
但牙银迅速调整,短刃舞得更急,化作一片寒光,如暴雨般洒向阎鹤堂。阎鹤堂只能步步后退,脚下的砖石被他踩得粉碎。关悦也趁机从侧面攻来,绕过阎鹤堂的防御,直逼他的肋部。阎鹤堂大惊,急忙侧身,用逍遥扇的边缘挡住这致命一击,却被宝剑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咳嗽。
牙银见阎鹤堂露出疲态,双短刃交叉,施展出一式“十字绞杀”,两道寒光如闪电般射向阎鹤堂的胸口。阎鹤堂连忙将逍遥扇横于胸前,全力抵挡。
“哐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阎鹤堂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仿佛被巨石击中。
关悦紧接着高高跃起,宝剑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然后如泰山压顶般劈向阎鹤堂的头顶。阎鹤堂抬头望去,只见一片寒光笼罩,他来不及多想,脚下用力一蹬,侧身闪避。宝剑擦着他的头皮划过,斩断了他几缕头发。
在阎鹤堂与二人苦苦缠斗之际,曼丽趁机拉着撒朵转身就跑。她俩脚步匆匆,如惊弓之鸟般在小巷中穿梭。
然而,关悦何等敏锐,几个起落便追了上来。曼丽见无法逃脱,从袖中抽出匕首,娇喝一声,回身刺向关悦。
关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轻轻侧身,避开曼丽的攻击,顺势探出右手,如铁钳般牢牢擒住曼丽的手腕。曼丽奋力挣扎,却如蚍蜉撼树般徒劳无功。关悦左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曼丽只觉脖颈一凉,一把宝剑已抵在咽喉处。
“别乱动,小美人。”关悦的声音冷若冰霜。
撒朵见状,吓得小脸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关悦押着曼丽和撒朵,缓缓往回走。曼丽满脸绝望,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撒朵则紧紧依偎在曼丽身旁,身体微微颤抖。
此时,阎鹤堂仍在与牙银舍命相搏。他手中的逍遥扇上下翻飞,似灵动的鹊鸟,竭力抵御着牙银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
关悦高喊一声:“牙银大哥。”
牙银目光一侧,瞥见已经被擒住的曼丽和撒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而轻蔑的冷笑:“不陪你玩了。”
言罢,他猛地提聚全身内力,短刃在身前快速舞动,一时间,只见几道犹如实质的强大剑气,如流星般向阎鹤堂席卷而去。剑气所过之处,发出“嘶嘶”的锐响,地面的尘土也被卷得漫天飞扬。
阎鹤堂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将体内真气灌注于逍遥扇中。
刹那间,逍遥扇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雄浑内力的注入而被唤醒,扇面隐隐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隐隐有了坚如磐石的质感。
阎鹤堂目光如炬,紧盯那扑面而来密密麻麻的剑气。只见他双脚猛地踏地,双臂肌肉紧绷,奋力将逍遥扇向前推出。逍遥扇与剑气轰然相撞,恰似洪钟大吕相互撞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其音波滚滚扩散,仿若惊雷炸响,震得四周的墙壁都微微颤抖,墙皮簌簌剥落,尘土也随之簌簌而落,弥漫在空气中。
阎鹤堂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维持着逍遥扇的防御。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袭来,顺着双臂疯狂灌入体内,身体仿佛被重锤猛击。
然而,那巨大的冲击力仍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抵挡,他双脚在地面上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动,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硬生生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每一步都伴随着砖石的破碎与迸溅。直至被这股力量推着向后踉跄了好几步,阎鹤堂才借助巧劲卸去部分劲道,勉强稳住身形,只是面色已然一片苍白,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
待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发现曼丽和撒朵已然踪迹全无,被关悦带走了。
阎鹤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中暗叫:“糟糕!”他心急如焚,双眼圆睁,满是懊悔与自责。
此刻的他,孤立无援,望着曼丽和撒朵消失的方向,却一时没了主意,只觉一阵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