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爱而战

打开变声程序，深深地吸口气，千里走向佳佳。

“大姐，大哥忙，今天可能不会上线了。要不要我们带你四处逛逛走走？”

“不必了，我想他事情办完可能会抽空上线。就在塔上等他，看看十三楼预备军的战斗，帮他收集敌情也好。”

闻言，张佳骏心中又是一股酸意。

（你怎么就没这么为我想过？）

不能怪她，是张佳骏自己不曾给她机会表现。

打扫工作？张佳骏的房间整理得比专业的打扫公司清洁过后的样子更干净。

厨房美食？张佳骏煎的牛排比一客数千元的餐厅料理更好吃。

凡事做得太完美，就连应该是压抑传统女性的工作，张佳骏都做得尽善尽美，将佳佳当成花瓶在供奉。

佳佳不必为他做什么，她没有被需要的感觉。就连圣诞夜送的手织围巾也没派上用场──张佳骏将围巾收起来挂在自己的房间。

围巾是拿来围脖子上的，不是挂在墙上当装饰品。

这些错误在事后检讨，好友阿泰不留情地指出，他的完美是交女朋友最大的不完美。因为完美，所以没有情趣。

如今他已研读过《第一次搭讪就成功》、《超级哈啦王》、《夜店教主》、《把妹的一百件注意事项》等书，研拟出几套备用的台词，当他走到佳佳身前时已经准备好当一次皮皮的小坏蛋。

被迫买下的花正好派上用场，他迅速搭配数种花卉，弄出美观华丽的花束，潇洒地走到佳佳面前，递出花束。

“美丽的少女不适合哀愁的表情，美丽的事物就该搭配给美丽的女孩。我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吗？真正珍惜你的人，再忙也会抽空陪你喝杯咖啡。”

张佳骏将不同情况下常见的对话混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不过对于一名心情乱七八糟的情伤男子，就别要求太多了。

千里的作为立即引起白雪公主身旁七位小矮人的不满（事实上是九人）。这些以兽人系为主的玩家全都杀气腾腾地站起来，成半月形将千里包围。

他们用残酷噬血的凶狠眼神盯住千里，一旦他再有任何出格的言论，五百壮士的成员不会在意阵营的偏转，或是荣耀之塔下达追杀令的可能性，也要将千里制作成肉酱。

佳佳冷淡的说：“很抱歉，我比较喜欢喝茶。”

“这样啊……”想到搭讪守则的第一条规则“脸皮要厚”，他马上说：“那么，我请你喝茶。”

杀人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千里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带着笑容伸出手。

这次佳佳不再用婉转的方式拒绝：“不用你请。我想喝茶的时候，我的男朋友自然会请我喝。”

千里故意问：“你的男朋友？是这群野兽吗？”

“他们只是我男朋友的朋友。”说着，佳佳又给风之主的弟兄们来道密讯：“别惹事。在场外PK会成为荣耀之塔的禁止往来户，别为了这种小混混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大姐……”

“都叫我一声大姐了，不听我的话吗？我说在“塔内”不要惹事。”

“死小白，敢打大姐的主意，聪明的话就龟在塔中一辈子别出去。不然，非砍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在荣耀之塔内虽然严禁玩家在场外PK，不过没关系，君子动口不动手。佳佳的护花使者们开始秀出一堆图文字与表情文。像是不停在瞎转的苍蝇，乱叫的癞蛤蟆，流口水的傻子头，自己跑去撞车的白痴……无一不是在讽刺千里自不量力的搭讪。

风之主的小弟们动口，却也非真的动口。游戏中不是人人都喜欢用语音功能，打字流的玩家也很多。况且圣戒提供相当强大的聊天功能，不但内建百余种可爱的小表情，也提供玩家自建表情符号的功能。现在五百壮士之护花九人众就利用这种功能，玩起图文接力。

他们没提到任何有关千里的事，就像剧团在演默剧似的，用隐喻的方式讽刺千里。

其实，不是他们想用这么麻烦的手段骂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直接大声骂人最合乎他们的血性。只是前几天一位很有血性的好朋友，在圣戒中公开叫骂另一位玩家，结果闹上法院了。

“公然侮辱罪”不算什么大罪，可是因应被侮辱的人，民事方面的赔偿可大可小。过去有乡民认为用马甲在网上骂人，自以为躲在网路之中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可惜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在网上骂人的足迹更顽强，想消除都不见得办得到。

虽然律师也会上网，但谁晓得龟毛的律师也会玩圣戒。PK打不过，又骂不过就从法律层面、从现实找麻烦。这种作为令人不屑，可是却带来极为麻烦的后果。

人家是大律师，跑法院就像跑自家的后院。被告的只是技职科的穷学生，不巧的是正好满十八岁，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起法律责任。

为了这件事风之主才没上线，在现实中帮忙那位被告的朋友。记取教训后，认识那位倒霉玩家的人都暂时性地变得非常小心，骂人不带脏字，不指名道姓，不带针对某人的暗示性语言，但是当事人却能明显感受到被骂、被损的感觉。

张佳骏当然也明白这群人在骂他、损他，甚至可以从游戏画面中感到他们的杀气。但游戏中的千里却抱持打死不退的追女精神继续搭讪，只不过现在说的话不是从书本上精选出来的句子，而是张佳骏自己的心里话。

“反正你的男朋友“不肯陪你”，不如找位“肯陪你”的男士。像那种不知珍惜好女孩的男生，甩了算了！”

（就像甩了我那样……）

佳佳生气说：“你有病啊！”

“我是为了你好。”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好吗？）

佳佳无情的话语再次刺伤他的心：“为了我好，那么请你离开，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我的心情，你的言语已经激怒我。我不会介意在塔外，见你一次就PK一次！”

（你居然这么狠！就为了那个连陪你都不肯的坏人！）

千里嘴巴不受大脑控制，轻浮地说：“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嘛！”

“没问题，使用暴力的粗重工作可以由我们来干！”护花使者全跳出来了。

更有激动的风之主粉丝骂道：“你能跟我们大哥比吗？论实力，他是荣耀之塔的PK之王，十三层楼连胜记录的保持人，同时还是最有希望打破十三层楼PK胜场记录的顶级PK王。论人品，我们大哥待兄弟诚心，更不会乱搭讪、向别人的女朋友出手。你也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不会搭讪抢别人的女朋友？那佳佳在成为他的女友前是单身女郎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

千里一句冷哼，让风之主的小弟们气炸了。他们几乎要动手，几乎。

佳佳伸手制止，表情冷淡的说：“你是哪派来的间谍？居然想陷害五百壮士的成员，故意要害我们的人被丢出荣耀之塔吗？”

“我是这种人吗？”

佳佳反问：“难道不是？”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那种人……）

张佳骏搞混了，他把千里跟张佳骏混在一起。

不能怪佳佳，但千里现在就像这种人。谁叫他要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没事当着风之主的女朋友还有他忠心粉丝的面说风之主坏话，这不是自找骂挨，是什么？

也不能怪佳佳没认出千里就是张佳骏，谁叫他要用变音程序，又学起小鳖三式说话方式。因为误会，张佳骏恨死风之主了。

千里失魂落魄地走开了。

（原来在佳佳眼中，我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哈……该死的！

那个风之主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佳佳还有那群混混会这么挺他？

没道理！我才是最优秀的，为什么？为什么？

你说我不陪你、不够关心你，所以才分手，那他呢！

还不是丢下女朋友，不知上哪风流去了！）

热恋与失恋中的人都是不可理喻。张佳骏失恋的伤被自找的无情语言再次割开，流出伤痛的心血。他现在好想打架，揍人或是被揍都无所谓，不发泄一下会疯掉的。

“千里！千里！”

这个声音是……神奇迦纳？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蛇人少女嗔道：“早就来了，不是我叫你过来的吗？”

“嗯。”

“生气了？人家又不是故意不回你私讯，我进竞技场跟人PK打了两场。”

千里意兴阑珊的说：“喔？”

神奇迦纳：“你不问我战绩如何？”

“战绩如何？”

神奇迦纳恨恨地说：“一胜两败，连三楼都打不过！我的操控技术明明很好，玩PK的玩家都太奸了，居然无视盗贼施展大绝招该有的无敌保护时限。人家电视卡通中的魔法少女在变身时，坏人不都乖乖看着主角完成变身吗？”

“他们趁你设陷阱时攻击？”

“是的，一群无耻的混帐！”

不是神奇迦纳弱，而是她练的技能不适合光明正大的PK。如果荣耀之塔的竞技场地形是丛林或是许多矮墙林立的废墟，她的赢面就很大。只要她有机会设置陷阱，她的对手甚至有可能连神奇迦纳的样子都没见着便死在陷阱之中。

很可惜，荣耀之塔的竞技场只有一种，平坦的石板没有障碍物，虽然不是像足球场那么宽广的场地，但玩家从这头跑到那头也要十来秒。不过，两位玩家的起始位置可以在三秒内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只要其中一方不刻意逃开的话。

在这种场地设置陷阱的专家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神奇迦纳坚持使用陷阱如果能赢得胜利才是奇迹。

“别生气了，我帮你报仇。”千里只想找个理由下场PK。

神奇迦纳：“怎么帮我报仇？要碰到打败我的NPC跟玩家机率太低了。反正我也是来这边逛逛，感受一下竞技场的气氛，输了就输了。”

她的语气与话意显然相驳，语气中明显表现出输得很不甘愿，想设置几十个陷阱送给打败她的玩家。

“别气了……”千里随手拿出没有送出去的花朵，点选交易送过去。

“我帮你报仇出气，换我下场，看我表现！”

神奇迦纳接过花，楞了楞：“虎耳草、杉叶加上紫色郁金香……你是真心要送我花？”

“当然。”

（不清出一点空位，怎么买药水？）

神奇迦纳捧着快跟她一样大的花束问：“你知道这些花的语意吗？”

“嗯。”

（思月镇，哼！不就是卖月什么的花，代表着奸商！）

神奇迦纳小声地说：“加油喔！为了爱！”

千里小声地呢喃：“为了爱……”

（为了爱人彻底的变心，荣耀之塔的玩家们，成为我发泄的道具吧！）

千里缴交报名费，选择连胜挑战赛，进入竞技场！

第一名对手，NPC的半兽人战士。第一箭射脚造成伤残，第二箭射手掌造成武器掉落，第三箭射头，很快就结束战斗。

神奇迦纳抱着花，看着千里在副本精采的战斗，害羞的说：“以虎耳草与杉叶衬起的紫色郁金香，有真切的爱情、为您而生，搭起永恒的爱之意……想追我，还早呢！不过赢得这么轻松，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但是，我已经有可爱的宠物，我的心能再分一半给所谓的男朋友吗？如果随便拒绝他会不会害他想不开？反正他也只是用花语暗示，那就不必明着拒绝他。让他带有三分希望好好活下去，再慢慢开导他好了。唉，千里，虽然你是位好人，可是……我实在无法为了任何人，舍弃天真、可爱、又善良的蛇蛇……”

在毫无所悉的情况下，千里接到一张好人卡。

不过，这时的张佳骏没有心思去理解神奇迦纳女孩子家奥妙的少女情怀，在他少男情怀遭到严重打击的时候，他只想找人PK发泄。

第二名对手是玩家。

等级十三，没转生的矮人玩家。因为没转过生所以原始属性总合反而比九级的千里还要低，不过生命点数却相差蛮多的。

战斗还是很快就结束了。只比对付NPC时多用二箭，第一箭试探性的攻击，失败了。箭被矮人出品的精良胸甲弹开，不过第二箭、第三箭，神准的攻击彻底射掉矮人玩家的信心，甚至在他心中留下永远性的阴影。

箭直击脸庞！

矮人玩家从来没这么恨过VR连接器带来的真实感！

当箭直击颜面，从牙签大小变成占据整个眼眶的庞然大物时，他吓得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第一箭打掉他的信心，第二箭打掉他的胆子。矮人玩家拔腿就跑，第三、第四箭射向脖子，从头盔与铠甲间的缝隙穿入。四次致命一击的伤害，了结矮人玩家的性命，前前后后花不到十秒。

还好三楼的战斗没什么玩家有兴趣，要不然每每射出致命一击，惊人伤害值将引起无数玩家的注意。

第三场战斗也轻松获胜，打赢NPC无需多少技术含量。

千里选择的战斗方式为铁人挑战赛。荣耀之塔的战斗本来为一场一场分开打，铁人挑战赛的打法是连胜连战，一直打到输掉为止，每场战斗之间仅有三十秒的休整时间，不可以离开休息室购买补给品。选择铁人挑战赛有个好处，只要连赢三场后失败便不计入战败场次，虽然参赛的费用是两倍，但只要取得一场以上的胜利，报名费就不算损失。而且荣耀之塔还有个连胜记录榜，记载每月连胜场次最高的玩家与连胜记录排行榜。

想找人打架的千里强悍无比。他将休息的时间直接放弃，三楼的比赛花不到一分钟就打完，四楼要赢四场，依然找不到对手。只是玩家的装备较佳，带有减少伤害的戒石让千里多射几箭。

五楼也是一下子就五连胜结束五楼的战斗。

六楼，开始有高手出现。可惜二流的高手若无顶级的装备，碰上等级仅有区区九级的千里，依然无法对付神准的致命一击。

不过，六楼的第六场比赛碰上稍微难缠的对手了。

对方看起来“像是”人类玩家，名唤“高手高高手”。

高手高高手的实力与名字并不相符，最多就算操作水准在水平以上的玩家，距离真正的高手还有很远的距离。

高手高高手麻烦的地方不在于他的等级，也不在于他的装备，而是种族。

不死族，随着进阶种族一起开放的新种族，算是一转的种族。不过，直接一转的话并无两点属性加成的优势，必须一转后再转生为不死族才能跟其他一转种族享用多两点起始属性的好处。

而且不死族缺点也不少。因为玩家少，所以很少有不死族专用的装备。不死族对毒药攻击完全免疫，相对的红药水也无法在不死族身上起任何作用。不过不死族可以吸收死亡气息补血，只要打死怪物、玩家，就能使用天赋吸收死亡气息恢复生命力。另外致命攻击、背刺与即死法术对不死族也没用，也就是说千里擅长的致命一击对高手高高手无效，不死族身上根本没有致命部位，不死族早就是无命之辈，哪来的致“命”部位。

千里射出第一箭，箭插在脑门，闪出“-15”的数字。不是致命一击，所以造成的伤害不是最大值乘三，而是基本的浮动值。不过才打出十五这代表高手高高手的装备不错，抵消了不少伤害，再不然就是这次攻击的运气很差，打出接近最低的攻击值。

（头部不是致命部位？无所谓，再试试这击。）

退后的同时再次射击，心脏－15、脖子－17。

再来一箭，移往偏旁射向太阳穴，－14。

（居然没有打出致命攻击？难道他是不死族？这可有趣了，我倒要试试你能撑几箭！）

高手高高手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不死族不怕致命一击，可是普通攻击一样会损血，而且他没办法靠红药水恢复生命力（有其他的药剂，但玩家少产量少，根本找不到便宜货），在竞技场也没办法找到新鲜的尸体恢复生命力。如果千里一直退、一直退，没练魔法与弓箭的高手高高手追不上千里，也根本别想打中他。

不过就算对轰，在千里命中率高达百分之百的情况下，高手高高手根本没有胜算。也许高手高高手防御力较高，可是他没办法补血，千里可以。况且身为不死族战士，敏捷低、力量惊人的超级战士光有强悍的力量，却摸不到千里的边边角角。

高手高高手越打越闷：“靠！这算什么！欺负我跑不快？敏捷高、等级高了不起！有胆的就跟我一决胜负！”

千里不理会高手高高手的抗议。

如果跟他玩肉搏，只代表一件事──张佳骏傻了。

他的喊叫完全没有道理。难道要魔法师放弃施法，拿魔杖敲战士？要战士不用刀剑，想办法远远地念咒施法攻击吗？叫弓箭手不用弓箭战斗？高手高高手的要求就如同任性的小孩要求鱼儿上陆跟小马赛跑差不多。

于是高手高高手的叫嚣直接被千里无视，花了点时间绕圈圈，没多久不死族玩家的血被磨光了。

高手高高手退出竞技场后沮丧了两秒。原以为不小心触发特殊种族不死族的转生条件后就能成为圣戒中独特的高手，结果他居然连个拿弓的闇精灵都打不过！

“不对！他并非侥幸。他是在移动中射击，居然还能箭箭命中，太强了！”

高手高高手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碰上真正的高手，立即点入观看千里战斗的副本。这一瞧，高手高高手更是佩服千里。他居然参加铁人赛，而且一口气从三楼杀上来！

高手高高手一扫沮丧的心情，兴奋地说：“想不到我正在见证高手的诞生！”

他马上使用录影功能，然后发秘语给公会的会长蓝天。

“喂！蓝天，我在塔里见到超级高手了。是个拿弓箭的，靠，原来射手也能这么强！要不要拉他加入蓝色天堂？”

过了一会儿，蓝天才传来回讯：“你看中的人当然没问题，他愿意就拉进来。不过他叫什么名字？”

高手高高手又看到千里精采取胜，居然跟武僧玩赛跑！要知道武僧有移动速度的加成，跑得特别快。千里走得较慢，居然在战斗中全程用奔跑的状态弥补速度上的不足，而且还在奔跑中射箭，例无虚发！要知道奔跑状况下不论如何，基本攻击检定至少－5！他居然还赢了！

高手高高手瞧的兴高采烈，比自己获胜还高兴的说：“他叫千里，神奇的射手千里！”

“原来叫千里，蓝天永远欢迎血性男子加入。”身在远处的蓝天又疑惑地呢喃：“千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算了，等他加入见了面就知道。”

将镜头移回来到第七层的千里。到了这层，千里再也无法在PK后还保持满血。较有实力的玩家都知道，再强大的用剑玩家也会准备一、两招远距离的攻击手段，不求用远程攻击打败敌人，但至少要干扰对手。

战士系的玩家都会丢铁锤、斧头还是短矛什么的，况且还有魔法师、牧师这些远距离战斗的强手。三十秒的休息，就算喝红药水也不见得能把血补满。况且千里无心休息补血，他只想要战斗！好好地发泄！

战斗中，射箭的技术在无心的情况下变成一种反射动作。

铁人赛制不可能一直赢下去，可是千里创造出奇迹。一直爬上九楼才终止连胜纪录。三楼三场、四楼四场、五楼五场……一直到九楼的第七场才战败，合计打了四十场PK赛，创下三十九连胜的新纪录。

事实上，千里可以赢更多场，如果他不是忘情地发泄，在战斗中无视许多攻击，不愿意浪费时间耍手段在面对近战系的玩家时故意拖时间恢复生命力，他可以赢更多场。只是这样做就不是发泄，也无法在无意中将射击转化为反射般的动作。

“终于输了吗？哈……”

千里退出竞技场后，不理会包围过来的好奇乡民，直接下线。

心中满是伤痛的张佳骏没注意到系统提示，千里获得新的称号“荣耀之塔的连胜冠军”，并且成为许多人注目的焦点。

他也不知道刷新连胜让他的战斗录影成为网上许多玩家争相研究的PK战例，更不知道属于较弱势的弓手，一时成为许多玩家的新欢。

因为有他的精采表现，游侠、神射手、蒙面狙击手、魔射手的就职率因而大幅上升。只是其他玩家再怎么配点，搭配职业、属性与专长，就是没办法达到千里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