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恨不得在商氏大楼外放他个八百万的礼炮庆祝
看到许北柯,簿京尧抬头,往日里矜贵薄凉的港城尧爷在此刻荡然无存。
胡子拉碴,颓废狼狈。
他近乎恳求开口:“她当年为什么离港?”
看到他的状态,一向恨他的许北柯都愣了片刻,下一瞬,她就意识到苏旎出事了。
“苏苏怎么了?我要见她。”
在她冲出去前一秒,许北辰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许北柯的腰。
压低声音:“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许北柯指着簿京尧,眼泪在眼眶中氤氲,将落不落,几乎是低吼出声:“他这幅样子,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一牵扯到苏旎,她就完全不能理智思考。
尤其是面对簿京尧。
她奋力挣脱,想要进去看一眼苏旎,许北辰用尽全力把她拉到簿京尧对面的椅子上,按着她坐下。
“苏旎为什么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你就说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心理疾病最重要的就是让病人越过心里那道砍,很显然,苏旎并没有打算越过,甚至想要一辈子遗忘下去。
许北柯闭着眼睛疯狂摇头,很显然并不想提及此事。
“你……”许北辰还想继续问。
簿京尧出声打断:“苏旎这边还烦请你照顾,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他声音沙哑,整个人能量很低。
说完起身朝外走。
许北辰起身拉住他:“你要去哪?”
簿京尧甩开他,冷冷:“我去商家。”
此刻的他,犹如许久未进食的困兽有了目标猎物,但凡看到对方,便拼了命地死死咬住不松口。
“不行!不能去!”
许北辰有理由怀疑如果簿京尧真的去了商家会闹出人命。
他太疯了。
簿京尧掀起眼皮看许北辰,困兽般无助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实在让人心生怜爱。
恰在此时,病房门从里面被推开,苏旎拄着输液架看着门外乱糟糟的二人。
疑惑:“你们在吵什么?”
看到苏旎,许北柯立刻擦掉眼泪迎上去抱住她:“你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
感受到许北柯在发抖,苏旎眼含笑意地低头,回抱着她轻拍:“我就是缺乏休息,晕倒了而已,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她声音轻柔,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慵懒。
许北柯强忍心疼,松开苏旎,笑着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还有,谁跟你说的我在医院?”
苏旎回过神,扫视着三人。
许北辰连忙开口:“害,我妹这个人你也知道,一丁点风吹草动就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我就是说今天在医院看到你了,她就非要跑过来看看。”
许北柯瞪了眼许北辰,咬牙切齿点头:“是啊,谁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说话这么爱大喘气!”
苏旎挪了下输液架,看向簿京尧:“那他是?”
在她面前,簿京尧什么时候这个形象出现过。
可现在他的状态,实在是一言难尽。
许北辰想要继续遮掩,簿京尧清了清嗓子,抬手抚平衣领,嗓音一如既往好听:“医生说京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她最爱跳舞,我有点担心。”
堂堂簿京尧,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真诚的许北柯都差点信了。
听到陈京华的消息,苏旎立刻紧张起来:“这么严重?我去看看她。”
说着她就要往陈京华的病房走,许北柯立刻拦住她。
“哎呀,你自己都还伤着,就别管那么多了,哥,苏旎不喜欢在医院待着,不然我带她先回去?”
许北辰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好,我送你们。”
临走时,他侧身拍了拍簿京尧的肩膀,压低声线:“这种时候在医院待着,对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我先送她回去,让我妹陪着她,你要是想去商家,记得叫上司赫矜,他稍微比你冷静点。”
司赫矜是司家小少爷,在司家全员从事检察官且各个出色的家庭背景下,他偏偏是个不入流的小律师,平日里接的最大的案子是来自他大学同学的离婚财产分割。
三人表面上没什么交集,却是港圈内最好的朋友。
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即便知道,也没人敢议论,司家虽然近些年不出色,但祖上从政,这些年累积的财富也足够横行港城。
簿京尧回避着苏旎的视线,点头:“嗯。”
很乖,很听话。
苏旎有些意外,多看了他两眼。
三人走后,簿京尧直接离开了病房。
司赫矜的骚气粉色大众就停在医院门口,看到簿京尧,他摇下车窗,冲簿京尧吹了声口哨。
“走吧?”
簿京尧拉开车门上车:“去商家。”
司赫矜一脚油门踩下去,扬唇:“得嘞!”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打偷鸡摸狗的小官司,无聊的很,要不是许北辰给他发信息让他来医院,他都要忘了他也是港城的公子哥,也过上过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日子。
商家别墅外。
司赫矜身着粉蓝相间花衬衣,下身一件灰色西装裤,下车时,随手披上被他放在车后座的牛仔棉外套,刚要跟簿京尧说话,发觉他没有下车,撑着车上方弯腰看他:“怎么不下车?不去了?”
车里的簿京尧没搭话,许久后推开车门,掀起眼皮看他:“她知道我来商家,会生气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
整个人,卑微到了骨子里。
司赫矜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簿京尧,当场表演了一个被气笑。
他用力关上车门,绕过车身走向簿京尧,指着商家别墅问:“当年你爸妈死的时候,商禄华是没到场吧?还是我记错了?他不是对外声称跟你爸妈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你爸妈生前从来没有提过你跟商宴秋的婚约,你爸妈死了,商禄华当着媒体记者的面拿出了当年的一纸婚约,也就是你脾气好,这要是我,当场就把那张纸撕烂塞进商禄华嘴里,现在他欺负到了苏旎头上,你问我苏旎会不会生气?我要是苏旎,别说生气了,我都恨不得在商氏大楼外放他个八百万的礼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