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夜袭
第33章 夜袭
城头上，萨拉扬和绿水城另外的两大家族首领，一起来见阿道夫。
萨拉扬说：“领主大人，女真人太厉害了，如果没有援军，绿水城肯定守不了多久。”
今天的惨败，让阿道夫饱受打击，他长叹一声：“要是路基将军，半人马刺客团，射雕手和铁骑兵都在，我怎么会败的这么惨！”
“领主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得赶紧找援兵啊。”
阿道夫想了想，无奈苦笑：“谁会来救我们啊。”
萨拉扬问：“领主大人，你难道忘了半人马刺客团，还有路基将军是怎么死的？”
阿道夫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个崛起的东方人？”
“是的，领主大人，现在能救我们的，或许只有那个东方人了。”
阿道夫疑惑道：“你觉得他会来？他可是我们的敌人。”
萨拉扬笃定道：“领主大人，如果女真人消灭了我们，以后也会攻打山顶寨，那个东方人肯定懂这个道理。”
“我想我们再许诺一些好处，与东方人通商，再分一点铁矿场的份额，他会来的。”
“铁矿！”
阿道夫眉头揪在一起，铁矿可是他的根基啊。
“我的领主大人，你要知道，现在铁矿已经被女真人给占领了，我们是拿女真人的东西当谈判的筹码啊。”
“而且一旦女真人破了城，这群残暴的野蛮人肯定会屠城的，人都要死光了，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好吧萨拉扬，如果东方人来解了围，我愿意每天给他们提供五百单位的铁矿石，一百单位的高级铁料，我想着够有诚意了吧。”
萨拉扬翘起大拇指：“领主深明大义。”
阿道夫想了想又开口道：“萨拉扬，我想只给铁料吸引力还是不够。”
萨拉扬问：“那领主大人认为要怎么样才够诚意？”
“最有诚意的方式，当然直接给金银了，不过现在领主府几乎是一贫如洗，只能靠你还有两大家族慷慨解囊了。”
萨拉扬苦笑道：“领主大人，上次出兵，我可是拿出了足足两千金币啊。”
阿道夫愤怒道：“我还损失了路基将军和一千大军呢，你难道想抱着金币等待女真人的屠刀吗？”
萨拉扬无奈点头：“罢了，豁出去了，那我再拿出两千金币。”
其他两大家族的首领看萨拉扬都答应了，也只能表示各出一千金币，用于向东方人求援。
随即萨拉扬不仅让所有护卫听从城主的命令，还派出了旗下的角斗士，也来帮忙守城。
在两大家族首领和城主的见证下，萨拉扬甚至亲自骑上马，要去山顶寨求援，临走时对城主还有两大家族的首领说：
“我想有这么多好处，东方人没理由不来搭救，只要大家多坚持一两天，我一定会带来援兵。”
“萨拉扬，你……”
城主相当感动，没想到危机关头，萨拉扬居然这么可靠。
“萨拉扬，你去吧，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坚持到援兵到来。”
两大家族的首领也保证会亲临前线，拼死守城。
甚至表示会拿出大部分家财，来奖励守城的将士。
萨拉扬走了后，阿道夫召集全城百姓，宣扬女真族破城之后，必定屠城，于是城内的亲壮也踊跃参军，妇女老少几乎都被发动起来。
阿道夫还放出了牢狱里所有的死囚，都上城驻防。
第二天，完颜宗瀚带着军队再次兵临城下，这一天的战斗比昨天更为惨烈。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先登的白甲兵几次爬上城头，结果都被顽强的守军给打了下来。
在惨烈的拉锯战中，一天竟然损失了七八百女真族勇士，其中一半是披甲兵，还有五六十名精锐的白甲兵。
完颜宗瀚勃然大怒。
要知道，昨天完颜宗瀚杀敌四千余，并且险些攻破绿水城，有如此大的战果，他们自身的伤亡还不到百人。
矿区的奴隶兵虽然死光了，不过这些人在女真人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人，可以忽略不计。
“该死的阿道夫，我一定要亲自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这样的伤亡完颜宗瀚可扛不住，就算打下绿水城，多尔衮也不会轻饶了他。
完颜宗瀚损失七八百，而作为守城方的阿道夫，伤亡更是女真人的三倍有余。
阿道夫手下的正规军伤亡殆尽，两大家族的首领都战死一人，由十七岁的儿子顶上前线。
女真人作战勇猛，装备精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女真人的箭术太强了，基本上一射一个准。
就算不露头，他们也会组织齐射，那箭射来铺天盖地，那些没有甲胄的亲壮一死一大片。
日暮西斜，激战了一天的女真人终于退兵，阿道夫靠在城墙上，看起来极为疲惫，他期望地看着萨拉扬离开的方向，心想：这个时候，萨拉扬应该到山顶寨了吧。希望援兵能及时赶来，否则明天绿水城必定会陷落。
此时的萨拉扬，不仅早就到了山顶寨，甚至连援兵也早就到了。
陌刀营，狻猊铁骑，龙骑兵，张清麾下的精锐尽出，隐藏在一片隐蔽的山坳里。
“主公，女真人退兵了，阿道夫守住了绿水城。”
军情司的副司长罗柏到张清面前禀报。
“具体情况怎么样？”
罗柏开口：“女真人伤亡了四分之一，而且一个个都非常疲乏，今晚是袭击好机会。”
“再探。”
“是。”
女真大营，今天虽然没有打下绿水城，不过大家也知道，绿水城的守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明天必能攻下。
完颜宗瀚巡视军营，将士们都睡了，巡逻的骑士哈欠连连，守夜人努力睁大双眼，等完颜宗瀚过去后，就合上眼睛，坐下来打盹，他们都很疲惫。
完颜宗瀚心里也清楚，绿水城的守军根本没有实力发动夜袭。
不过心中，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巡视完之后，没有卸下盔甲，和衣而眠。
半夜时分，完颜宗瀚猛地惊醒，他总算想到自己心中为何不安了。
在出兵前，遇到的那个凭一己之力，就敢挑衅三千大军的男人，他还没有出现。
还有一些装备坚甲使用连环强弩的人，也没有碰到。
那些人到底是谁，萨雷耶戈壁上难道除了绿水城之外，最近又崛起了一股势力吗？
“博达尔多！”
完颜宗瀚大声呼喊自己的贴身护卫。
靠在帅帐门口，睡得迷迷糊糊地博达尔多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即把头盔戴上，跑进帐篷里：“主子，你有什么吩咐？”
完颜宗瀚看自己的贴身护卫都睡着了，心中越发感到忐忑不安。
“叫醒所有人，全军集合！”
博达尔多懵了：“主子，现在集合？”
“没错，就现在！”
“是。”
博达尔多刚准备出账叫人，忽然一支火箭射穿帐篷，扎在地上。
“不好！”
完颜宗瀚面色大变，冲出帅帐，只见成百上千支火箭被抛射进来，点燃了营地里大半的帐篷。
随即大营正门传来激烈的喊杀声。
“敌袭！”
完颜宗瀚厉声大叫。
为时已晚！
夜半子时，张清派黑麒麟袭击了完颜宗瀚的游骑兵，又悄无声息地杀了守夜人。
开了寨门后放三轮火箭，然后狻猊铁骑在前，龙骑兵在后直冲敌营，哪儿人多就向哪里冲。
陌刀营则三人一组分散开来，四处出击，足迹遍布整座女真大营。
他们手里那长而锋利，杀伤面极广的陌刀，砍杀起惊慌失措，大部分都没有披甲和拿武器的女真人来，犹如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女真人想集结起来，可人一多，就会遭到狻猊铁骑的冲击，或者龙骑兵的强弩。
面对如此强军，女真人被打蒙了，很快就溃不成军，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