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彘兽！
“精怪！”
青羽看着它，身上也弥漫着青光：“你倒是聪明，刚蜕变成精怪，便学会了人的语言。”
“听…听，多，多了。”百步蛇道。
方长来到它身边，看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体型并未增涨太大，但也有十二米了。
庞大的蛇躯，身上遍布一块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鳞片，坚硬如铁。
方长敲击了一下，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不错，不错，等二青蜕变完成，两个精怪，一个先天，这大山难寻敌手。”
青羽是擎大夫的，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自然不能算。
“大榕树。”青羽很不客气地泼了冷水。
方长：“……”
好吧，那大榕树活的太久，他们现在拿它没办法。
“你刚晋升，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借助阴煞地脉，稳固自己。”方长道。
“好。”百步蛇点头道。
“对了，你可有名字？以前无法语言交流，还不知你的名字。”方长道。
“九。”百步蛇道。
“九？”方长挑眉：“你是第九子么？”
百步蛇点头，它的话语也逐渐顺畅起来：“第九子，八子皆亡，族全亡，名孤。”
“九孤？”方长皱眉：“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九孤摇头：“族群…仇恨。”
方长明白了，它是要记住灭族之仇。
九孤爬向一旁，在水潭旁休息。
方长回到桃树边，继续修炼。
青羽则继续消化九叶重楼的能量。
……
大岭镇的孩子们安静成长，青桑他们去闯考验，方长在阴煞地脉安心修行。
紫心果还有一段时间成熟，方长开始带着九孤在附近狩猎。
偶尔也会往前寻找，观察地气。
二青蜕变在即，残缺的阴煞，已经无法供应他们修行了。
方长每日也会转化大地母炁，加快自己的提升。
九孤的学习能力很快，短短几日时间，便能顺畅说话。
连续半月，带着九孤深入，寻找地脉。
这一日，方长坐在九孤背上，道：“九孤，你可愿为我座下地灵，和二青，地蜥一样？”
他现在大地母炁足够，能够敕封，等他用的差不多了，可就无法敕封了。
没想到，九孤再次摇头拒绝：“我生来不详，父亲将我驱离了族群，却暗中照拂我，我的族群被鬼方所灭，是我带来的灾难。”
“何为生来不详？”方长皱眉道。
“我出生时，曾吞噬了族员，父亲将我赶出族群，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同类，总有吞噬的冲动。”
九孤讲述道：“所有族员都认为我是不详之蛇，我只能自己生存，远远看着它们，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它们已经遭遇了灾难。”
“我不信你会带来不详，你是面对蛇类，都想吞噬？”方长道：“其余族群，没有这种冲动？”
“是的。”九孤道：“我也时常厌恶自己，我尽力去克制这种冲动，可每当饥饿的时候，我便无法克制。”
“现在成为精怪，能否控制？”方长问道。
“现在的我，不再有吞噬小蛇的冲动，而是渴望吞噬大蛇。”
九孤低沉着声音道：“这种冲动很强烈，比之前更加可怕。”
“没有原因吗？”方长问道。
“我父亲说，我拥有灾星的血脉，会为族群带来灾难，我的渴望，是复苏了灾星血脉。”
九孤回道。
“灾星血脉？什么灾星？”方长问道。
什么灾星，是吞噬同类的？
九孤摇头：“我不知道，我曾询问父亲，这血脉从何而来，它告诉我，是北荒深处，一颗奇异的巨石，母亲孕育我的时候，曾在那巨石上歇息，那巨石影响了我。
后来，母亲询问父亲，才知道那颗巨石，是灾星所化。”
“北荒深处？你们也是从深处迁移过来的？”方长询问道。
“是的，这大岭山，我们称之为北荒，我不知道族群为何迁移，也不知道深处有什么，父亲很少提起深处的情况。”
九孤回道。
方长沉思，虎族也是深处迁移，百步蛇一族也是，难道都是因为鬼方？
九孤母亲，歇息的奇异巨石，又是什么？
“以后我们一起去深处寻鬼方，看看那巨石。”方长道。
他没有再强求，敕封之事。
九孤怕自己的不详，影响到他，觉得做朋友就很好。
“过几日我便离开，我不想身上的不详，给你带来灾难。”九孤道。
“不必离开，你和我相处这么久，可给我带来了灾难？”
方长反问道：“你的不详，或许只是针对蛇族，或者说，不是不详，而是其余原因。”
“其余原因？”九孤疑惑道。
“是的，还是有不少蛇类，会吞噬自己的同类。”方长道。
“那是普通的蛇类，诞生了灵智之后，就会懂得保护族群，壮大族群。
可我的冲动，是灵智也压制不住的。”
九孤低沉着声音道。
“可你给我带来的都是好运，蓝银果，地蜥，还有一起剿灭鬼方。”方长笑道：“所以，你不必离开。”
“若是有一天，灾难因我降临，我会远离你。”九孤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等回去后问问青羽，它跟随擎大夫，了解的多。”方长道。
九孤点点头，带着他继续在山中转悠。
方长目光看向地面：“地气逐渐浓郁，前方应该有地脉。”
这里地气极为浓郁，丝毫不弱于大榕树所在。
九孤猛地加快速度，向前方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座山峰出现在前方。
汪！
忽然，一声震耳的犬吠，从山峰上传来。
九孤面色忽然一变，转身原路狂奔。
“怎么回事？”方长沉声问道，他可不认为，一声狗叫，能吓住成为地宝的九孤。
“彘，那不是犬吠，是彘的叫声！”
九孤凝重道：“这里有它的气息，我们已经闯入了它的领地。”
“彘？”方长一怔：“那是什么东西，爹也没和我说过这种猛兽。”
“它长的和猛虎一样，但却有一条牛尾，叫声如犬吠。”
九孤解释道：“我在山中多年，曾听过关于它们的事情，它们凶残无比，可狩猎猛虎，彘族也是从深山中迁移出来的，已经有几十年了。”
方长心头一紧：“居然能狩猎猛虎！”
《山海经.南山经》记载，在南山经有一种奇特的动物，这种动物有着老虎的形状，声音像嚎叫的狗，吃人，名字叫做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