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启航
第二天等到所有人睡醒就开始了闲扯，华纳海姆的人每一个都非常八卦，总喜欢聊别人祖父怎么回事，父亲怎么回事，聊得高兴了甚至能把族谱都卷进去来。
吃完了早饭又喝完了上午茶，然后才想起来他们今天的行程是启航前往绿地。
除了卡夫卡外霍尔德还有很多商船，载着诺欧通特产的蜜和酒准备送到绿地。
阿斯加德是神力文明和科技文明融合的地方，华纳海姆则是原始文明和神力文明融合，商船航行依靠的不是人力，居然是一种巨大的鱼类。
商船的船头有一个老年人首雕像，林右原本以为是霍尔德的什么亲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悼念，但让林右错愕的是霍尔德来到了这雕像旁，雕像居然开口说话。
“老板，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用我了，我为此伤心了好久。”
见过了会说话的石头，见过了会说话的鱼，现在一艘船的雕像都在说话，林右已经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到惊讶了。
“鲁卡，你是我们家最老的大船，也是最有经验的大船，我怎么会不用你。”霍尔德说。
“这次要去西海岸绿地吗？又能见到好多老朋友了，听水里的回溯鱼使说有好几艘老伙计都触礁了，这让我非常伤感。”
“等这一趟从绿地回来我会为你好好修整一下的。”
“那咱们就出发，要远航了。”
能看出来，鲁卡心情很好。
船下一块木板抬起，五条体型庞大的类似鲸鱼一样的大鱼被放了出来，鱼背上绑着绳子另一端牵引在船上。
“鲁卡爷爷，我们终于要出海了吗？”领头的鱼扭头问了一句。
“对，目标西海岸绿地。”
这些鱼牵引着船缓缓航行起来，林右就在甲班上听着鲁卡和领头的鱼聊天，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
弗雷来到了林右身边，然后递过了几枚金币。
“这是做什么？”
“诺欧通山地的规矩，每一个出海的人身上都要装几枚金币，祈祷出海平安归来。”
大概就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既然是这里的习俗，林右也没有拒绝装在了口袋里。
“弗雷，这船和鱼都能说话？”
“霍德尔花大价钱从绿地买过一些神力药，这些药剂没有别的功能，但是能让自己养出来的东西拥有与人交流的能力。”
“你的古林为什么不服用？”
“这药太昂贵了，而且我觉得古林现在就挺好。”弗雷笑着说。
鲁卡不单单能说话，在下面牵引的鱼走错路的时候，还会纠正航向。
弗雷和霍尔德都没有说谎，这种能说话的船还自带导航的，确实是宇宙第一的技艺。
有鲁卡在，霍尔德和弗雷基本上不用操什么心，一个躺在甲班上晒着太阳睡觉，另外一个坐在船尾钓鱼，旁边趴着古林庞大的身躯。
天气很好风平浪静，时不时有些海鸟落在鲁卡的头上休息。
林右也找来了鱼竿坐在弗雷面前，古林见到林右后眼神慌乱的重新找了一个角落倒下，它要离这个煞星远远的。
“阿戈尔海这么大，你准备怎么找不朽的哀叹。”
“我在诺欧通找人打听过，有人在前往绿地的航线附近，听到过哀叹声。”
“有方向就好。”
林右很少垂钓，但今天感觉还不错。
弗雷有一个瓦罐，里面是从诺欧通山里了挖来的小虫子，林右学着他的模样，把这小白虫挂在鱼钩上抛进海里，只可惜他的经验还是太少，好几条鱼在吃完了鱼饵以后都脱钩逃走。
“不钓了不钓了。”
“你们地球人做事都挺急躁的。”
“地球人的寿命可没你们这么久，如果不急躁一点一辈子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当然如果你指的是钓鱼的话，只是我不擅长，但我认识一位贺强老祖....”
霍尔德船温和的行驶在海面上，这是林右第一次觉得温和这个词形容一条船是这么贴切，但鲁卡看到水面上突然起了一圈圈的波浪。
“老板，老板....”鲁卡的声音传到了船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了。”霍尔德急忙跑过来。
“扬波来了，做好准备。”
“杨波？”
听到这个名字，林右往水下看了看，除了一些波纹并没有看到赫芙琳。
“船速减慢，把船锚放下去。”
船上的人把一些巨大的钩子扔到了海里，船的速度正在逐步放缓，拉船的鱼也返回了船底特殊的空间。
“扬波有这么吓人吗？”林右问。
“阿戈尔海有中有几种奇特的鱼，据说是海洋之神的女儿，每一次他们出现都会在海面上扬起波浪，这是行船和捕鱼最大的灾难之一，很多的船只都是毁在了扬波上。”弗雷解释说。
“海洋之神不是你的父亲尼奥尔德吗？”
“在华纳族和诺欧通山地人眼里，我父亲是海洋之神和捕鱼之神，但他只是近海之神，在阿戈尔海洋深处还有一种所有鱼类生物的海洋之神，它们才是大海真正的统治者。”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是人类眼中的海洋之神，一个是鱼类的海洋之神。
“扬波就是所有靠海生活的人的噩梦，你没有见过海浪卷上天是什么样的场景，上百米的大船被推到天上摔下来，整船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霍尔德也有些担心，但有弗雷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林右感觉到那颗赫芙琳送的宝石有了动静，弗雷也察觉到了异样，天空中刮起了强风准备凭借风力平息波浪。
“等等。”
林右怕弗雷伤到赫芙琳，于是赶忙阻止。
“怎么了？”
“昨天我在海边闲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
林右按照宝石指示的方向来到了船的一侧，一低头，果然看到了赫芙琳，同时海面上响起了悠扬的歌声。
“姐姐，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赫芙琳的声音只有林右能够听懂，很快又有两条长的和赫芙琳一模一样的怪鱼浮出了水面。
“扬波...扬波...”
霍尔德手都有些抖，诺欧通山地城有传言，见到扬波的人都要死，他这一趟出航遇上了三个。
为了让船能正常航行，减轻霍尔德的恐惧，林右从船上跳下落在了赫芙琳的背上。
“霍尔德你看她们没有恶意的，继续启航吧。”
“海洋之神一共有九个扬波女儿，大多数性情凶恶，但也有一些非常和善，只不过她们的长相一模一样所以才被人认错，我们这一次看来很走运。”
听到弗雷这么说，霍尔德才算是松了口气下令继续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