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楼遇变态
“咳咳——”
她当时就被呛的直咳嗽,菱花连忙上前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这人要干嘛呀?明明知道她已经看出这些菜是他搞出来的。
这酒楼就是他的吧,老板来吃饭还需要给钱么?
她向对面这人投去埋怨的目光,弄得景逸憋不住想笑。
“你们俩先出去,本王跟王妃有话要说。”
“是。”菱花和卫鸣齐齐退到雅间外面守着。
“这酒楼明面上是谁的?”小姑娘率先问到了点子上。
“我弟的,”正在这时,有小二敲门进来上菜,人走后他继续道:“菜的做法和装修风格都是我出的,此事只有我兄弟二人知晓。”
宋以隽赶紧夹了一块小酥肉,“那他对你的变化起疑吗?”
景逸点点头,“我只说病的那年做了很奇怪的梦,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相信。”
“我有个想法,”宋以隽想起刚刚看菜单上的定价,十分心动,“我这里有汽水货源,如果在你这酒楼里出售的话,如何?”
“此事当真?”景逸眉头轻挑。
“自然是真的。”宋以隽美滋滋地夹了一筷糖醋鱼。
今早她特意进空间看了一下,昨日拿给这家伙的那瓶可乐真的能够自动补货。
“看来老天还是更善待你啊。”
景逸笑了笑,他其实能猜到这姑娘身上应当是带了空间,哪像他啊,身无长物。
“此事需等我弟弟回来之后商议,不过,你可以先试运行,一来,看这的百姓能否接受这个味道,二来,算一算你那供货地的刷新频率是否稳定。”
宋以隽拍手叫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快叫他俩进来吃饭吧,这么多菜呢。”
不多时,菜品全部上齐,满屋子香味四溢。
卫鸣自打跟了霁王,就没受过一天亏待,但凡用膳四处无人时,都会被强制要求和他一起吃。
本以为像主子这种已经够难得的了,哪成想这位新进门的王妃竟也是这般模样。
菱花端着满满当当的饭碗有些无错,刚要起身,就被宋以隽摁了回去。
“你要去哪?好好坐着得了,赶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又往她堆成山尖似的饭碗里夹了一筷鱼香肉丝。
菱花看了看对面的王爷,此刻他正悠哉悠哉地品茶。
“本王将你给了王妃,就是要你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快些吃吧。”
宋以隽吃得喷香,对她傻笑了一下继续埋头苦吃,她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最开始被王爷叫过来照顾王妃时,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于她来说,什么样的都单纯只是任务而已,没有任何区别。
可和王妃相处这几天下来,她真的没有丝毫架子,和其他的女子一点都不一样。
为人随和,偶尔还有点可爱,甚至连吃相也这么的……嗯,豪放。
宋以隽把肚子吃的溜圆,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好幸福啊——”
菱花连忙拿出手绢要给她擦擦嘴角,宋以隽直接把她手里的帕子抽出,自己擦了擦,然后起身。
“没吃完慢慢吃,我去洗个手。”
卫鸣作为男侍不方便跟着自家王妃去,朝王爷投去个询问的眼神。
景逸摆摆手,“无碍。”
且说宋以隽出了雅间,就有店小二在楼梯口候着,将她引到了洗手房的位置。
整个空间不大,却也放置了四个可供洗手的池子,池子上方还有面铜镜。
宋以隽不禁失笑,这家伙还真是完全按照现代布局装饰的,这对古代这些高门贵子可是新鲜玩意呢,怪不得如此火爆。
她洗好了手,正要转身的时候,却差点碰到了一个人。
此人身形中等,身着青蓝色的长袍,手持一把折扇,眉目俊俏,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是在下失礼了,”他长扇一收,微微拱手,“姑娘没事吧?”
本也没有真的撞到,况且还是她转身时没有看路,便摇头道:“无事。”
正欲抬步往雅间走时,身后之人却叫住了她。
“姑娘,这手帕是你的吗?”
宋以隽回身看了一眼,正是方才她擦嘴的那只。
正要取回,便见这人将帕子拿到鼻尖轻嗅,满脸陶醉,原本清秀的眉目此刻却无比浪~荡的模样。
宋以隽只觉腹中一阵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好啊,玩恶心的是吧。
她强忍着怒意,尽可能平淡地说道。
“不是我的,方才有个贵人从雅间出来,怀里抱着一只爱犬,我瞧见她用这帕子给那小东西擦屁股来着。”
说完便走。
那人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凤眸微眯。
近日,老七的人连续破了他两处藏宝窟,他一路追查未果,又不敢告状,只得吃个哑巴亏。
回京便听闻老六居然娶了北辽的公主。
一个傻子,他凭什么?
宋以隽回到雅间的时候,菱花刚巧吃完。
她没提刚刚那事,一来不认得那人,二来她已经恶心回去了,气消不提便罢。
四人一齐往楼下走去,到一楼大堂时,景逸出声道:“五哥,你也来吃好吃的啦?”
宋以隽循声望去,好家伙,这不就是那个变态么?
本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不认得她,可她的长相和今日打扮,他一个亲王会猜不到她的身份?
鬼才信!
“噢,是老六啊。”煦王的脸色有些不大正常,连手中折扇的摇晃频率都快了许多。
“五哥,这是我刚娶的王妃——”
“本王还有急事,咱们改日再叙。”
说完也不等这夫妻二人有反应,便乘船离开。
回去的路上,景逸在马车里百思不解。
“老五这个人平日里一向端着他文人的做派,今儿倒是有些反常。”
他是几个兄弟里最注重表面功夫的那个,没事就喜欢把兄弟情谊挂在嘴边。
按理说方才的碰面,这人好歹也会说几句新婚贺喜的场面话,怎得直接落荒而逃了?
宋以隽轻咳两声,想了想,还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
“他居然调戏你?”
这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宋以隽分析着,“估计是想吓唬我,毕竟若按正常女子的性格肯定会羞愤回去找你告状,而你的脾性在大家的眼中又向来乖巧,他是觉得你们兄弟感情更深,你便不会相信我说的,从而导致咱们生嫌隙。”
只可惜啊,他打错了算盘,反而吃了满嘴的狗粪。
一想起那人的脸瞬间红的如猴屁股一样,宋以隽就忍不住乐。
“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真的笑死我了。”
景逸瞧着她明媚的笑容,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她来之后,这枯乏无味的日子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