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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第十章

危险游戏 陸離 0 2025-02-28 12: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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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的到来,邢砚溪没给什么好脸色。

“宁SIR。”灰色大理石面的吧台后,狭长的眼睛眯成一道柳叶似的缝,手里的冰刀在冰块上发出嚓嚓的切割声,“今天是来玩的,还是来砸场子?还是来砸场子玩?”邢砚溪对宁奕耿耿于怀,眼神却落在关泽脩身上。

宁奕在他俩之间打了个来回,眼睛溜了一圈,明白过来,老熟人,绊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关泽脩接他的话:“来捧场。”无视邢砚溪冷若冰霜的态度,他倒是一贯笑容迷人。

雕好的冰块咕咚投入杯中,邢砚溪瞟回宁奕收腰的小西装上,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欢迎之至。”

同样的卡座,同样的声色,换了一个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天的宁奕是少见的,漂亮的身子包裹在合体的西装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领口的三一结是华丽暗示,暗示这个人清贵傲气。宁奕本就生得英俊,再经一番打扮,尽然也有丝毫不逊色于关泽脩的派头,翩翩贵公子一样夺人眼球。

男侍者过来送酒,动作表情好像祗园艺妓一般峻雅缓慢,可他看着宁奕时嘴角边拧的那朵梨涡又太浅露,磨磨蹭蹭的样子也装模作势,宁奕没瞧见似的,看向关泽脩:“你确定他会来?”

给了一笔可观的小费,关泽脩罢了罢手:“还没学会跑呢,就想飞了?”

男侍者不情不愿地走开了:“想了解一个人,见面并不是唯一方式。”关泽脩与宁奕碰杯,示意他放轻松,“今晚你是客,挑一个,和他们学学本事。”他让宁奕点台,挑个少爷。

食指和中指夹起薄薄的酒杯垫,背面一组写得骚气到飞起来的数字:“比如在给客人侍酒的时候,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一些小把戏逃不过宁奕的眼睛,他颇为不屑地将杯垫抛在桌上,“看起来也没什么难的。”

关泽脩笑笑,手臂自然地贴过来和他靠在一起,侧了点头,用目光指了一个方向:“那么你看他呢?”

远处对角的卡座,一个男子半倚在沙发上,细长的腿像兰花梗一样翘起,叼烟的姿势十足风尘,脸上散开的表情却很空洞冷漠,他不年轻了,虽然保养得好,眼角脸色已经有了颓萎的迹象,不再是这个欢场上最讨人喜欢的角色。

宁奕刚要开口,男子的动作变了,在他用两张薄薄的嘴皮叼住烟的一瞬,邻座的客人赶来为他打开火机将烟点燃,火苗一亮,男子本来清癯的模样突然变得艳光四射。他们交头接耳一阵子,就携手上了二楼。是个贵客,男子的出手极精准。而那个被抢了生意的男孩嘟嘴向卡座里剩下的男宾目含星泪的投去一眼,很快,他就赢得了一瓶万把块的红酒开瓶。

如酒醇的嗓音徐徐响起,关泽脩的笑声很淡,扩在耳朵里酥**痒:“牛郎可不光会撅着屁股讨好人,你要学的还很多。”

宁奕手指尖发麻,一个坐姿维持太久了,他烦躁地往后挪了挪,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影子,笑了:“你说点台,是不是全场谁都可以?”

本以为宁奕会扭捏,却不想他接受得这么快:“是。”关泽脩点头。

“那么他呢?”话音落,熟面孔停在他们面前。

关泽脩看了宁奕一眼,谁想宁奕也正定定看着他,深邃和清澈撞到一块会儿,四目相对,有人先一步回避了锋芒。

邢砚溪站在台座外,不解他们脸上各自揣着的表情:“宁少。”他换了个对客人的称呼对宁奕,“不介意吧,借你的同伴一阵子。”

宁奕看着他们走远,约摸是朝吧台的方向,人群在舞动,硕大的舞池光影交织像张乱网,没多少人留意他们在吧台后一闪就不见了,但宁奕知道,他们没走,他们进了那间屋,屋里有座孤岛,大得隔绝世界。

一杯石榴红的酒挡住了视线,宁奕挑眉,是对角卡座的男孩,他带了一点恰好的笑意,不讨厌,不热烈,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宁奕戒备地正了正身子。

男孩在关泽脩的位置坐下,眉目间有一股宁奕熟悉的亲切:“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我。我想如果我喝完手里的酒你还没过来找我,就换我过来找你。脸颊和杯里石榴光泽的酒一样红,男孩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真诚,糯糯地说:“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怕我再不来,你就走了。”

他对宁奕说话的方式,完全是一个早熟少女对心仪男子的口吻,就算打扮得再贵气,拒绝人仍不是他的长项:“就这么抛下你的客人,不好吧?”对方可是刚为他开了上万的红酒。

男孩不置可否地侧头,像在思考:“看为谁。”露出段白腻的脖子,他似乎拿定了主意,笑弯了眼,“为了你,我想是可以的。”

宁奕喝了口酒,化解那种黏人的尴尬,男孩并没有因他的抗拒缩手缩脚,反而挪了挪屁股,靠近又不冒犯的距离:“吧台后有东西。”他言之凿凿地说。

“有什么?”宁奕漫无目的看舞池,口气虽淡,但问得很急,那个密室,不似人人都知道。

“不知道啊。”男孩的目光斜过来,带点尖,可转眼又乖巧的有了一丝少年的淘气,“但你都不看我,除非后面有什么比我更好看的。”

宁奕忍不住怪自己多心,只是个孩子,他在心里那么说:“你很好看。”他真心地道给他听,“但我想你该回座了。”他指指对面卡座里独自喝闷酒,眼神不善的男人,“如果你再不走,他也该过来了。”

“你是警察?”男孩突然发问。

宁奕沉默了几秒:“现在不是了。”

上次任务的冲动,他砸毁了半层黑门,邢砚溪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上头施了点压力,宁奕被停职,心气傲的小伙子当场在桌上拍下枪,不干了。

宁奕冷冷与他对视,不愿多提这事,送客的意思明显,而对面的男人也放下酒,朝他们这桌走来。

男孩露出点惊恐的表情,手指是揪上宁奕的西服衣袖:“你不会让我走的。”他说,“我认识文先生,我知道他是谁。”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神犹如一只濒死的麋鹿。

宁奕只犹豫了一秒,就挥拳,打开那瓶差点砸到男孩头上的,五位数的红酒。

邢砚溪交叉腿坐在床上,审人似的盯着老友,挪挪下巴颏:“你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为了他?”

关泽脩没说话,他们都知道邢砚溪口中的他是谁,对于老友,他不想瞒着。

“你疯了?”邢砚溪没想到他来真的,“他是警察!”

“他是不是警察,这不重要。”

“关泽脩,你玩谁都可以,但是这个不行。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的,带着他,就是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你迟早玩死你自己!”

关泽脩对这个危险的说法付之一笑,温柔的样子像个坠入情网的男人,邢砚溪被吓着:“你他妈玩真的!”

关泽脩没否认,黑色的眼睛又深又沉,静静地看着他。

高冷的冰山美人抓乱一头黑丝的头发:“他是警察。”他再次重申,但已不复刚才尖锐,“我知道,你知道,文氏肯定也知道,文先生会不知道?”

“如果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可以不知道。”看样子,关泽脩是铁了心了。

邢砚溪有些无奈,他知道关泽脩几乎所有的事,也包括那件:“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那是一场意外,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错。关泽脩,为了他,不值得和文先生过不去。”

迟了好一会儿,低弦般沙哑的嗓音扬起:“不是为了他。”透过一扇窗,关泽脩看向来时的位置,平静的眼中仿佛蕴有他的渴望,和一些说不清的情愫糅杂共生,道破希翼:“砚溪,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他。”

邢砚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隔开人海,一张空荡荡的沙发座,干净得好像无人来过。

任何地方的储物间都是一样的,堆满纸箱,水桶和杂物,可以容人的地方,胸要贴着胸,宁奕尽量把背靠在门上,好让男孩有更多地方可以容身。

外头一堆凌乱的脚步声,骂骂咧咧的几个男人,还在扬言找到他们就弄死他们。

“他们是谁?”宁奕用口型问。

男孩湿漉漉的眼睛,张嘴说了一个又是得罪不得的名字。

但对宁奕都一样,打都打了,指望那一拳收回去,还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离开。

终于等到脚步声远了,宁奕拉上腿软的男孩,让他走在前头,自己断后,从一个工作人员走的通道上了二楼,拉开1103包间的门,把人推了进去。

这间房是黑门的预留,平日有大半的时间空着,只要不开灯,并不会有人留意。

黑暗中,只有两道静悄悄的喘息声。

“他们不会随便上二楼搜,等人走了,换件你放工的衣服,从正门出去。”宁奕轻声吩咐。

“你不问我文先生的事吗?”男孩一直在等待。

对着微微一点亮的眸中水光,宁奕轻笑:“在黑门混,还没几个不知道文先生的。”一时情急被当了护身符,仔细想想男孩的话,很容易发现漏洞。

怕他不信似的,男孩细细的手指又揪上来,衣袖下热烘烘的,好像湿了:“真的,我认识他。”像极难启齿一般,男孩犹犹豫豫,声音都哑了,“我陪他,上过床。”

宁奕拳头攥紧了:“他什么样?”听一个同性对自己提起和男人的**有点奇怪,他尽量表现得如常,可敏感的男孩还是感觉到了,放开他的袖子,像个受伤的小鹿一样缩起来。

“你会信我?”他抱着膝盖,声音憋在双手里,好像哭了,又好像是恨的,“你看不起我吧,我这种……陪人睡觉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会和客人干,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

宁奕觉得抱歉,事实他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可这副样子,他无法伤害:“你说说看,你试着说,或许我会信。”

男孩突然念头,宁奕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他眼中一点晃悠悠的水光,闪动着,好像星星要坠下来:“他是个禽兽。”然后,流星就真的滑落了。

背脊上原本因为激烈的运动渗出的热汗也变凉了,冷冰冰得贴着肉,不舒服。宁奕张嘴,喉咙干涩,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喜欢,干嘛还要来做这个?”他伸手扯领带,三一结太牢,纹丝不动。

男孩探了手,小心地握住结扣,手指一抽,松了:“嫲嫲病了,她年纪大,换肾已经没可能了,明年她就80岁了,至少撑过她大寿。”

“家里人呢?他们不管?”

男孩摇摇头:“只有我了,她想去俪湾跳海,可是晚了,我已经干了,干都干了,更不能让她去死。”年轻的脸上,苍老的疲倦,对宁奕挤出一个微薄的笑,“这里日结,工资很高,我们现在很好。”

宁奕想摸摸他的脑袋,手掌展开,却拍不下去:“以后有打算吗?”

“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规划过,用手心揉了揉眼睛,他又讲起最初的话题,“我可以告诉你文先生的事,但你要保证,不能供我出来,今天对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

宁奕给他调整情绪的时间,他不催促,他知道男孩已经打算说实话。

“你知道文荣吧。”提起这个名字,男孩的脸上居然浮生恶戾,“他就是文先生,我亲耳听到他说什么钻石,哦,对了,还有保险。”

“什么时候?”

男孩说的日期,确实是钻石盗窃案发生之前,只是隔得有点久。

“你会不会记错了?”保险起见,宁奕同他确认。

男孩蜷缩了后背往后挪,眼中尽是受了伤的无辜:“你不信我。”那个日子他永远不可能记错,那天,他被文荣这个禽兽像逮兔子一样擒获,被强暴入院。

男孩是敏感的,宁奕忙安慰他:“没,我只是想确认清楚。”但说什么都晚了,男孩突然焦躁。

“你就是不信我!”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像头蓄谋已久的小东西一样扑倒宁奕,逮住他的嘴唇就吻,“你要是信我,就证明给我看。”

宁奕一身力气全无用武之地,他当然可以推开他,但这样也等于推开男孩的信任:“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我信你。”

可男孩不上当了,他叨叨絮絮地说,我……我喜欢你……打你第一眼进来,我就喜欢你……

一边又开始拉扯宁奕因为打斗弄皱的白衬衣:“我看到了,你和那个男的,他是邢哥的男人,他们才是一对,你喜欢他,我喜欢你,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

宁奕先是没明白他嘟哝什么,可听懂之后,宁奕就脸红了,男孩指的,是关泽脩。

“我不需要他给什么,我不喜欢他。”宁奕喘着气,去推男孩。

像张软绵绵的纸片一样,他撞在沙发角上,应该很疼,但男孩断断续续笑了:“你撒谎,你喜欢他,你们的眼神带着钩呢,你喜欢他,而他想上你。”做他们这行的,男人和男人间的眼神看得太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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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吻得太投入,**叠着,手腕形成一个错落的交叉,以至于门开了,也没人留意到。

啪嗒,强光打断缠绵,他们像一对背地里偷情的野鸳鸯被抓个现行。

男孩受惊,下意识往宁奕的怀里躲,门口的男人看着宁奕紧紧护着小东西的样子,抱手笑了。

“看样子,你学得很快。”关泽脩站在门口,看他的黑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宁奕心中慌乱,他匆忙拉开男孩,没什么用的抹了抹嘴:“我带他来躲躲。”像是解释,又让人听了误会。

皮鞋声起来,宁奕居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是该躲躲,要是没有人来坏你们的好事,宁警官今晚怕是就全都学会了。”冷笑是轻蔑的,甚至戳心。

你来我往,宁奕不甘地抬头,哼了一声:“你让我点人,我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拇指是凉冰冰的,贴着热唇上,摩挲,揉弄,将被吻红的唇仔仔细细刷了一遍,痒得宁奕腿脚都软,刚才那么久时间的接吻,都没能勾得他心动,对方只是一个戏弄的手势,就让他溃不成军。

“这就满足了?”黑羽翎下的眼睛,不再是宁奕认识的他。

关泽脩的笑容陌生得一如初见:“是我没有好好教你,才让你找别人来学。”他扫过已经吓懵的男孩,如愿看到他跌坐在沙发上。

“出去。”这句话,是对男孩说的,“告诉邢砚溪,1103,我要了。”

待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宁奕发怒了:“你够了,我和他没什么,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呵。”关泽脩将那枚松了的三一结完全扯落,推倒宁奕,将他按在沙发上,力道大的整个沙发都挪了位,是个危险又下流的表情,昭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蛋事。

宁奕本能的害怕:“你想做什么?”

手腕被压过头顶,在力量上,宁奕从来没有敌过看着俊美优雅的男人。

“打扰了宁警官的好事,是我的不是。”

关泽脩说得诚意满满,下半身和宁奕贴到一丝缝都不剩,胯骨凸出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一把灼热又磨人的形状,正在慢慢膨胀。

“作为道歉,我现在就来教宁警官,就从……”

他盯着宁奕发白的嘴唇,微微笑了。

“接吻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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