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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火缠绵

戚连x郁蔓寻(7)

暗火缠绵 肆十 0 2025-02-28 1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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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最后被戚连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戚连先起床。

他动作放得轻,郁蔓寻还是醒了, 打了个呵欠, 懒洋洋地撑起脑袋, 侧身躺在床上看着他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

“着急走吗?”她问。

戚连穿皮带的手一顿,一瞬间迟疑了:“应该……不急?”

“那先等会儿吧。”

她让戚连去洗漱,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昨晚上烤好的蛋糕胚从冰箱里拿出来,切了一块儿, 从中间分成两块儿,在中间夹上洗干净切好的草莓, 缝隙用奶油填满。

最后浇上巧克力淋面, 在上面放上一颗草莓。

戚连从浴室出来时就看见郁蔓寻端着这块小蛋糕放到饭桌上。

“尝尝看, ”她的手搭在椅子靠背上, 指尖点了两下, “就当是昨晚上的谢礼。”

戚连挺喜欢吃甜食的。

郁蔓寻做的蛋糕很对他的口味。

“你……还会烘焙?”蛋糕的模样太好看,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叉子比较合适。

“最多就这样, 复杂的不会了,”郁蔓寻懒懒地眯了下眼, 还有些困, “懒得学。”

每天为了工作心力交瘁,纵是郁蔓寻再想感受生活,也得问问她的精力允不允许。

更别说不时还有生理需求得解决。

离她平时起床的点还有一段时间,郁蔓寻说完“吃完碟子放这儿就行,我起床再洗, 你吃完要走就走吧”, 就回房继续睡觉了。

等到点起来, 戚连已经离开,饭厅和厨房都帮她收拾干净了。

郁蔓寻靠在墙边看着整洁的饭桌。

朦朦胧胧的晨光透光窗帘漫进来,目之所及被笼罩在一层温柔的光晕里。

眼前蓦地浮现出方才戚连坐在那儿吃蛋糕的样子。

甜美的食物与他略显风流的外表不太相符,又很奇妙地给人一种……莫名的乖巧。

她忽然,感觉心底什么地方变软了。

像一块黄油正慢慢融化,散发出浓郁奶香。

-

自从戚连拆了摄像头的那个晚上开始,郁蔓寻就没有再收到过任何骚扰,她知道这件事和戚连多半脱不开联系,她后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过,那个男人又被公司开了,好像还离开了B市,回老家找工作去了。

郁蔓寻想了想,对话框里的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什么也没发给戚连。

在B市的短暂相遇成了一场露水姻缘,郁蔓寻之后没有再和戚连联系。

这段时间里,不停地有以前的床伴回头来找她,说还是跟她相处最舒服。

郁蔓寻以前还会跟这些人来往两句,如果兴致来了,再回头约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她看着发来的那些消息,忽然就没了任何兴趣。

甚至觉得烦。

把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全都删了,看着突然变得清爽许多的联系人列表,郁蔓寻沉默半晌,按了按额角。

“疯了吗。”她自言自语,声音很快淡在空气里。

郁蔓寻做事一向大胆,她不再是会为了一件事情矫情惆怅好半天的小姑娘,想明白了这件事,她当天就跟老总提了辞职。

老总都惊了:“这……没必要吧?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假,辞职……你要不要再想想?”

郁蔓寻:“想好了。”

老总有点儿心梗,痛失一名能将,他批完辞职信还不死心:“小郁啊,我觉得吧……”

“常总,要是我在九滨没找到体面的工作,再回来投奔您,您看能行吗?”郁蔓寻打断他。

这一茬接一茬真是在坐过山车,老总二话不说:“当然,只要你回来,这职位还是你的!”

看破红尘后,这是郁蔓寻第一次行事这么大胆。

不过她自己不是很担心,离开YU也并非失去所有,以她现在的能力,许多大公司其实都求着她去,私下里总有邀请她跳槽的邮件。

第二天郁蔓寻就到了九滨。

她先是去找怀啾打了个照面,怀啾问她来意,她没掩饰。

离开怀啾的工作室,她本来想给戚连打个电话的,转念一想,不如直接给他个更大的惊喜——也可能是惊吓?

想着,她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戚连的公司。

郁蔓寻没贸然上去,她不紧不慢地在楼下大堂坐下,一边看了看时间,估算戚连什么时候下班。

大堂有饮水机免费供应矿泉水,她在大堂沙发里优哉游哉地喝了有三杯水,一直注意着她的前台忍不住了,走过来道:“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郁蔓寻笑笑:“不用管我,我等人。”

前台职责所在,正想说小姐您等谁我可以帮您问问,就见她眼帘一抬,交叠的双腿放下,含笑朝电梯的方向叫了声:“小戚总。”

然后前台看见她没起身也没动,就这么漫不经心倚着朝从电梯出来的小戚总勾了勾手指头。

明眸秋水,眼波流转。

看得前台一个女生心跳都快了两下。

戚连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脚步停顿两秒,反应过来是谁在叫他,头皮紧跟着麻了一下。

操,他很久没体会到的那种头疼又有再犯的趋势。

让秘书先走,戚连走过去道:“你怎么来了?”

郁蔓寻亲昵地往前挽住他的手臂:“我都来找你了,你说呢?”

戚连:“……”

我这破嘴。

前台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随即淡定了。

嗨,原来又是小戚总的桃花。

对这位风流的戚氏太子爷,前台早已见怪不怪。

心如止水的前台沉默退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两人往外走,直觉告诉戚连,郁蔓寻此次来意肯定不简单,他略一犹豫,另一个问题先问出口:“……吃饭了吗?”

郁蔓寻却反问他:“你有约吗?”

戚连摸不准:“有的话……”

“那正好,我没吃,跟你一起去。”

“……”戚连小心试探,“其实没有……”

郁蔓寻笑眯眯地:“那也挺正好的,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吃点儿什么?”

“……”

戚连的漫漫情路上,不是没遇到过死缠烂打的姑娘。

对于没有感觉的,他总能用自己完美且得体的话术和对方周旋,或是不经意拒绝。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这引以为傲的本事好像不知道怎么使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郁蔓寻是第一位。

……太恐怖了。

戚连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郁蔓寻看了眼他的车:“你换车了?”

“那辆太张扬了,上班还是低调一点,”戚连一顿,想起什么,话在舌尖寰旋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去找过怀啾了吗?”

郁蔓寻抬眸,笑意不明:“是啊,你紧张什么?”

戚连知道她的意思,但他的这句问话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他皱起眉,两秒后还是挫败似的开口:“我不是把你想成什么人……我当初怎么着都是我的事情,怀啾不知道这些……”

郁蔓寻轻笑:“所以你紧张什么?我没对她做什么。”

戚连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怕你把我这点小秘密抖给她。”

郁蔓寻微愣,一秒后才道:“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他点头,有些叫苦不迭的无奈,“我说了我没把你想成那样的人。”

男人站在车边,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扶在车上,垂下眼,被误解却也没生气,除了无奈没别的神色。

逆着光,眸中无光,郁蔓寻却在这双眼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郁蔓寻心底一动,下一秒就听戚连又叹了口气,说:“虽然接触就几次,但我知道你不是跟人玩儿阴招的,所以不担心。”

“……”

郁蔓寻觉得自己的心动有些多余。

她眯了眯眼,挑唇一笑,伸手拉住车门:“是吗?那你还不够了解我啊……怎么说姐姐也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不跟人玩儿阴的——那你以为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把那个人开了的?”

说罢,她关上车门。

“砰”的一声,戚连配合地抬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紧闭的车门,他脸上的不正经淡了点儿。

如果是以往对待女伴,除非是开玩笑,不然他很少会说这么没情商的话。

只是刚刚……郁蔓寻的眼神让他心头慌了一下。

如果不说点儿什么,他可能……

想到这,他闭了闭眼,浅浅吐出一口气,不再往下想。

-

晚餐过后,戚连问她住在哪个酒店,打算送她过去。

结果郁蔓寻惊讶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住酒店了吗?”

戚连登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你这段时间住哪儿?”

郁蔓寻托起下巴,含笑看他。

戚连:“……”

现在原地去世还来得及吗?

戚连深吸一口气,说:“我从来没和女伴同居过。”

“那是她们,”郁蔓寻说,“我又不是你的女伴,我不是你前女友吗?”

“那更……”

“哦,对,还是你的——”她眸色转媚,“床伴。”

“……”

郁蔓寻眨眨眼:“这可是上回你在我家,自己承认的。要我给你转述一下原话么?我还记得呢,你当时说——”

“不,不用,”戚连抬手拒绝,仿佛英勇就义似的,“我记得。你来住吧。”

反正我房子也不止一套——这话他没说。

也不知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看她两手空空,出了餐厅,戚连不由问:“你的行李呢?不会一件没带吧?”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郁蔓寻恍然大悟似的,转头笑道,“我放在酒店了,你送我过去取一下。”

“……”

回想起就在前几分钟前的对话,戚连有点儿窒息。

但答应的事情,戚连不会反悔,只得先载着郁蔓寻去了酒店。

郁蔓寻东西不多,就一个24寸的行李箱,戚连把箱子放到后备箱,拎着也没多重。

戚连原本想着把郁蔓寻安置到他平时很少住的那幢别墅的,开到岔路不知道脑子里哪个轮胎打了滑,他方向一转,去的是自己家。

——许久之后再想起,他还挺庆幸自己这会儿脑子打滑的。

郁蔓寻却不知道这些,她从没去过戚连家,上回来两人也是去她下榻的酒店过了一夜。

不过她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戚连应该不会直接把她带回家——

半小时后,她站在充满生活气息的别墅前,空气中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来打脸的声音。

发现这是戚连平时的住所时,郁蔓寻是有那么点惊讶的。

她侧头看戚连一眼,他拖着她的行李箱往前走,步子迈得有点儿大,她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他人已经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戚连对日常生活的要求还是挺高的,装修风格是地中海式的,打扫得很干净,却又不失生活气息。

“客房可能还得收拾一下……”戚连把她的行李箱先放在茶几边,去倒了杯水给她,“你现在下面休息会儿吧,想四处看看也行,我上去给你收拾房间。”

郁蔓寻接过水杯,顺手也扯住他的衣角:“哪儿用这么麻烦,我们睡一间房不就可以了?”

屋内光线偏暖光,女人说话时眸子一低一抬,光倏地钻进去,在眸底碎成潋滟的光斑。

有那么一瞬间,戚连被那零碎的光蛊惑。

也只是一瞬。

他喉结一紧,撇开视线,对她的这句调戏没有回应,只说:“你先坐吧。”

衣角从她指间溜走,一向风流的男人逃似的上了楼。

屋内有暖气,水有些凉。

郁蔓寻捧着杯子,片刻后轻轻地笑了。

戚连这个客房安排得很有意思。

是离他的主卧最远的那间。

郁蔓寻上楼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她从来没这样笑过,往戚连身上一倒:“连连,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是觉得把我安置得离你远一点,就能躲开我了吗?”

她笑得眼角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靠在他肩上抬头看他,手指轻抚他的喉结:“该做的还是会做啊,只不过是我多走几步或者你多走几步的区别。”

戚连说:“你想多了,别的房间住着都不如这个舒服。”

郁蔓寻还在笑:“好好好,信你。”

“……”戚连幽幽怨怨的,不说话了。

这个夜晚,郁蔓寻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或许是她的错觉,这个他刚收拾出来的房间里,仿佛飘着淡淡的,他身上的香水味。

很好闻。

郁蔓寻睡不着,越回想今天的事情越觉得有意思,索性起身。

只敲了两下,戚连房间的门就开了。

他似乎刚洗完澡换上睡衣,发尾濡湿往下滴着水,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

走廊里很暗,只有他房间的光投射出来。

戚连心生不妙,开口刚发出一个音节,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郁蔓寻勾着他脖子,和他接.吻。

门被女人长腿一勾,轻稳合上。

-

在九滨呆着的这段时间,郁蔓寻的日子过得是非常滋润。

不用上班,白天闲着就出去逛街,到处玩儿,晚上等戚连下班去吃饭——应该说,她每天准时准点出现在戚连公司大堂,缠着他一块儿去吃饭。除非他有应酬的时候。

深夜,当然就做点儿灯光半暖的事情。

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像床伴,又比床伴更亲昵;像恋人,又比恋人更生疏。

朋友——就更不像了。

没有哪两个朋友会说话时说着说着就贴到一块儿去。

基本上,都是郁蔓寻勾.引在先。

就这么说吧——她那颗死了好几年的恋爱心,十分陌生地苏醒了。

她早就不记得谈恋爱是什么感觉,该怎么谈,身体和脑子都只记得最原始的欲望之爱。所以表达出来的,实在不像是恋爱。

要说急,郁蔓寻却也并不急。

她对这事儿也看得挺开,真能谈上,那就谈,谈不上,就当是在九滨的一场艳遇。身体和心灵,总得有一个爽吧?

这些话,她没和戚连说过。

戚连有些时候傻气外冒收不住,但是在该聪明的事情上他也从来不含糊。

况且他对这样的心思,一向敏锐。

比起郁蔓寻的利落,戚连更多的是迷茫。

他从没遇到过郁蔓寻这样的,按理说,他动心过一次,就不会再动心第二次——这是他自以为的。

真的是这样吗?

不明不白的这段关系和微妙的平衡,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起因是酒。

在晚宴后,郁蔓寻能感觉到戚连对怀啾那点儿复杂的,像是埋在时光深处的某种光影已经无声无息地灭了。

所以他们之间出现问题,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宴会上两人都喝了点儿酒,回到住处后,刚进玄关,郁蔓寻转身将戚连推在玄关柜上。

大衣底下是今天出席晚宴的礼服,她脱掉大衣,如往常一般吻他、咬他,点燃带着酒香的,属于夜晚的火苗。

戚连今天的回应也比以往更直接,不含犹豫。

就像窗户纸即将破开。

也不知道是谁先收住了,两人分开,郁蔓寻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轻轻喘.气,忽然想想玩儿点新的花样,问他:“你家里有酒吗?”

“红的白的?”戚连衣领都给她扯得不成形,哑着声问。

“红的吧。”

戚连松开她,去取了两瓶红酒。

灯光调得暧.昧,酒液卷起浪,在杯子里盘旋着渐渐平息,将灯光透析成暗红色。

郁蔓寻晃着杯子,迷离缱.绻的眼找到焦距,看着他笑了下:“小朋友,要不要听听姐姐的故事?”

这是她第一次在戚连面前,主动提起过去。

空气里的热不同寻常,戚连也脱了礼服外套,衬衫袖子半卷,他解开领口的几个扣子,把红酒当白酒闷:“你说,我就听。”

郁蔓寻喝了口酒,去吻他。

甘甜中带着涩的红酒以唇渡开,有遗漏的酒珠从两人唇角滑落,滴落在男人洁白的衬衫上,洇开玫色的水晕。

“我啊,二十三岁离家了——是彻底离家,和家里基本断绝联系的那种,”郁蔓寻唇瓣贴着他的下巴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女人轻笑一下,手里的杯子晃悠来晃悠去,里头的酒液几欲洒出。

“年少不懂事儿啊,大学谈了个男朋友,交付真心还不够,我几乎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们说好毕业就结婚,家里人也都同意,结果你猜怎么着——被我发现他劈腿,三儿的肚子都给他搞大了,六个月了,”郁蔓寻啧啧赞叹,“你说厉不厉害?”

戚连虽然花,但从来不干脚踩几条船事儿,他也不屑于做这种事:“他不配你。”

“当然,他配不上我,”郁蔓寻嘲弄地笑,“但你再猜后续?”

戚连配合:“后续怎么样了?”

“后续——我爸妈让我忍忍,男人年轻时花一点正常,结了婚就收心了,让我不要胡闹。”

戚连顺着她头发的手一顿。

郁蔓寻靠在他颈窝,抿了口酒,眯眼慢悠悠地道:“说白了,那男的家里有钱啊,愿意出是我嫁妆好几倍的彩礼,而我家境平平,我爸妈总说,得亏我有这张好皮囊,不然人公子哥哪儿看得上我?

“我这长相主要遗传我妈,我妈呢,从小就告诉我以后要趁着年轻貌美找有钱人傍上别撒手,她说她当初就是被我爸那个长得普通又没什么本事的男人,油腔滑调给骗了,一辈子蹉跎岁月过得这么苦,”她轻轻笑,“哦对,还有件儿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我爸偷偷带我去做过亲子鉴定,我光长得像我妈不像他,他怀疑我不是他的种——不过结果现在想想让我好失望啊,我居然真是他的种。

“他这辈子好吃懒做,没本事还把自己当个大爷,跟我妈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居然没离婚,也是奇了。”

她砸吧砸吧嘴,似是在回味红酒的甘与涩:“不过也是,也就他们这么畸形的夫妻,才会劝我忍忍安心结婚——比起婚姻的幸福,拿到对方的钱花更重要。”

戚连一直没说话。

郁蔓寻说:“反正结果就是,我气不过,直接离家出走了,到现在。”

旁听的男人终于开口:“那他们……没找过你?”

“找?找啊,但我愿不愿意回去,还是另一回事呢,”杯子空了,她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顺便给戚连的杯子也续上一杯,“不过你看姐姐现在,混得多好,每月给他们账上打一笔赡养费就行。”

戚连嗯了声,一时无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家庭,和他周遭朋友的家庭——也就怀啾算是最惨的吧,其他人家庭环境都还不错。

他下意识地想说点安慰的话,可又觉得,现在的郁蔓寻大概已经不需要安慰了。

她足够强大,往事出口轻飘如烟。

可他,还是挺想安慰一下她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戚连。”

郁蔓寻忽然叫他的大名,戚连回过神,对上女人微红的面颊,她的眼却清明没有一丝醉态。她发丝微乱散落在肩头,说不出的性.感,红唇沾着一点红酒液,颜色更显瑰丽的深。

她说:“所以你知道……我游戏人间这么多年,忽然动这么一次心,有多难得吗?”

戚连愣住。

“噗”的一声轻响。

无形的窗户纸破开一个小洞。

“你呢?”她又问,“想认认真真地、跟我试试收心的恋爱吗?”

手中的酒杯轻晃,酒面的月儿粼粼荡开。

戚连忽然有些迷茫,却又开了窍似的。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真正地审视这段关系、问自己:你对郁蔓寻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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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想的,追就完事儿了

肆肆今天!!好——————长——————啊——————

预计下章把连连和郁姐姐给写完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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