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噗!”
洛晚皱着一张脸,眉头蹙成一团,在满脸的口水下嫌弃地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
“不怪我哈!”段荒夕哭笑不得的抬起袖子抹了嘴上残留的口水,然后准备给洛晚把脸擦干净。
洛晚把伸过来的手拍了回去,一头扎进段荒夕怀里,在人胸口狠狠地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哈哈!”段荒夕看着从自己胸口把脸蹭干净,还犹带着几分嫌弃与委屈的人,笑着摸了摸洛晚的头,然后拉着人起身,盛了一碗粥,将洛晚拉进房里,坐在桌边看着洛晚一勺又一勺地把粥给喝完了!
见洛晚吃好了,段荒夕本打算将碗接过来,谁知洛晚绕过了自己的手,径直出去连锅都端了进来!
段荒夕忍着笑,想把洛晚手中的碗夺下来,无奈道:“不能吃太多,会撑着的!”
洛晚登时苦了脸,委委屈屈地盯着段荒夕!饭都不给吃,一点都不是好徒弟。
段荒夕见不得洛晚这幅表情,只好放了手,无奈地看着洛晚将整锅鲫鱼粥下肚,然后~,撑得趴在桌子上起都起不来!
“你啊你!”段荒夕笑着摇了摇头,将碗筷收拾下去,拉着凳子坐到洛晚身边哄道:“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洛晚忍着快要被撑吐的感觉摇了摇头,可委屈,不该吃那么多的,可当真很好吃啊!
“难受!”洛晚趴桌子上揪了揪段荒夕的衣袖。
“唉!”段荒夕无奈,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结果被撑得连腰都伸不直了,就那么蜷在那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段荒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让人吃个饭结果将人撑成这样,下次可不能再心软,让这人胡来了。
将人转的朝床里面,段荒夕从身后将人抱着,摸上洛晚的小肚子,明明显显鼓起了好多,段荒夕无奈,只好任劳任怨的给怀里人揉着肚子,盼着这肚子赶紧消下去的好。
“师尊,照你这般吃法,会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的!”嗯,肚子上几十两肉的那种。
洛晚把手伸到后面,摸到徒弟的耳朵,二话不说~扯~很疼~
“嘶!我错了!师尊绝对不会胖的!要胖也是我胖!”
“嗯!”洛晚很是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唉!徒儿好可怜啊!净被欺负!呜!”
洛晚回身捂住了徒弟的嘴,然后埋到段荒夕胸口蹭了蹭不动了!
段荒夕笑了笑,将人揽地紧了些,扯过被子将人盖好,拂着洛晚的背,静静地哄着人在自己怀里安心睡过去。
苍梧殿。
“当初我便不愿收这个徒弟,果真是个祸害!”孙湘坐在下座,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很是得意自己当初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洛晚!
砚扶清心知孙湘同洛晚不和,只不过洛晚常年独居在聊为峰,所以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否则,只怕寒骨阁同聊为峰早就水火不容了!
想着这两师弟的关系,砚掌门不禁心累。
“孙师弟!不过小辈遇事太过莽撞罢了!我们也不好太过苛责!况且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什么叫没造成太大后果!这苍梧山的脸面都快被他给丢光了!”司礼长老猛地一拍桌子,震袖而起,指着砚扶清的鼻子破口大骂,“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你这掌门整日闲游戏耍,这苍梧怎会出了这般没规没矩的弟子!”
由于此次段荒夕将整个苍梧的人都惊动了,所以除了洛晚没来,掌门和孙湘两位仙君,甚至司律、司食、司礼、司工,司授的五司长老也都来了掌门的苍梧主殿,要砚扶清给这众仙门一个交待。
司律长老面色也是不好,阴着脸坐着冷冷道:“这门中弟子如若犯错都是交到老夫手上的,掌门不该太过宽容,如此不成体统!”
“就是,这种弟子我苍梧不要也罢,洛师弟之前不是也准备不要这个徒弟了!”孙湘起身走到砚扶清身边道:“不如废了他的修为,打断腿扔出去的好!”
“不可!”砚扶清立即反驳。
“有何不可!”司律长老冷冷的朝砚扶清瞪过来,“莫非掌门觉得我司律阁只是个摆设不成!既如此,师侄不如罢了我这长老的职务罢了!”
“别,别啊!师叔这是哪里话!”砚扶清忙上前给司律长老添茶,躬身递上前去,“只是,这段荒夕年纪小,犯错也是难免的,这次虽惊着了众仙门,我定一一前去赔罪,就饶了他这次,顶多打个五十鞭子,让他长个记性就好!”
“你一一前去赔罪?”这厢司礼长老又带着尚未平复的怒气眼都不眨地看着砚扶清!
“……嗯!”砚扶清缩着身子点了点头!
“不论大小仙门都愿意去一趟?”
司礼长老一袖子甩过去,砚扶清忙侧了身子躲过一击,又被身后的司授长老给一脚踹了回去,忙捂着还生疼的屁.股,躲过司礼长老的又一记袖风,哇哇跑着躲到孙湘身后。
孙湘弯着腰,抓着椅子就着屁.股不离凳子的姿势,将自己和凳子挪了个地方,冲司礼长老点了点头:“师叔请!”
毫不留情的将砚扶清给卖了出来!
“师弟,你忒没义气!哇啊……”砚扶清跳到一旁空的椅子上,在空中旋了个身落在了地上!
那个空椅子登时被袖风扫的四分五裂。
由于五位长老都是长辈,看着砚扶清从小长大,而殿中除过和砚扶清一辈的孙湘,半个外人也没有。长老们教训起来也不怕落了自家掌门的面子,砚扶清也只好任打任骂,顶多哇哇叫着跑!自己也没顾自己的面子。
“你还一一上门致歉,你不要脸,苍梧山还要脸呢!”司礼长老气的胡子直颤,“你怎不把你的脸皮都撕下来,扔地上让每个人都来踩两脚呢!我看千人踩,万人踏,你那脸皮都磨不穿。”
“师叔!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面子又不能当饭吃!”砚扶清躲在吃的肥头大耳,在椅子上一坐便肉镇八方的司食长老身后,同司礼长老周旋!
毕竟司食长老可是这五个师叔里和善的了,顶多自己事后给师叔送上八头牛就好!
砚扶清躲在肉盾之后,对司礼长老道:“段荒夕再怎么说也是苍梧弟子,罚的太重,只怕会伤了弟子们的心,可我不要脸啊!放称上也换不了几斤肉,卖了我的脸,能给众仙门个交待,岂,岂不是我们赚了!”
“司食师叔你说是吧?”砚扶清摸了摸司食长老肥囔囔的肚子!
“嗯、嗯嗯……”司食长老被摸得眯着眼,一脸餮足的点头!
吃饱了,再被人揉揉,简直爽!哎……
司礼长老舒了口气!
砚扶清也抬头看着司礼司律两位长老笑了笑!
贱气侧漏。
“你!你!混账啊……”司礼长老被他气得不轻,咬牙骂了一句,纷纷甩袖离了苍梧殿。
其他长老也不愿再同这人置气,一个个眼里冒火的离了此处,连个眼神都不带给砚扶清留的!
唯有司律长老出门前,回头怒气冲冲咬牙道:“五十鞭!少一鞭,我扒了你的皮!”
“哎,哎,我一定听师叔的话,亲自看着,往死里打,嗯!绝对!”砚扶清忙眉开眼笑地应声,将司律长老给笑出去了!
“你还真打算为了那师徒两个一个个去致歉不成?”孙湘抱臂站在砚扶清身旁,没好气道:“要我说,师徒两个一块打出去才好!”
砚扶清看着五位师叔离去的背影道:“不会,毕竟我是苍梧掌门!”虽然我不要脸。
“亏你还知道!”孙湘在旁边翻了个好大一个白眼。
砚扶清想起孙湘对洛晚师徒的态度,拍了拍孙湘的肩,哭笑不得道:“洛师弟如何得罪你了,你为何总是针对他?”
“我就看他不顺眼不成!”孙湘没好气的抖掉了肩上的手。
砚扶清抱臂撞了撞孙湘道:“你好歹也是苍梧三仙君之一,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独掌寒骨阁的水兴仙君,肚量放大一点嘛!”
“哼!不可能!我和他势不两立!”孙湘傲娇的抬了抬下巴!
“唉!罢了!懒得管你们!心累啊……”
砚扶清哭丧着脸准备去抓八头牛,将司食师叔养胖些才好!
这样再被揍得时候才有地躲!
嗯!
……
等秋问领着师弟们将众仙门来客安顿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沉的了,然后演武场上就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被累的站不起来的躺尸!
“这段荒夕就是个祸害!连累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念远一脸不耐烦,难怪师父不喜欢洛晚师徒,果然如此!
“念远,不可语出妄言!”秋问给归思和念远让了地方,拉着人坐下,开导道:“段师弟也是担心洛师叔而已!大家都是师兄弟,不能这样的!”
念远瞥了瞥嘴不说话了!
“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秋问笑了笑,摸了摸念远的头!
“哎呀!你们两个别阴着脸了!”秋池挤进归思念远之间,搭着两人的肩膀笑眯眯道:“师兄给你们讲点好笑的……”
归思和念远蔫哒哒转过头看着秋池,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埋头,捂住耳朵,动作行云流水!
“哈哈哈……”秋问笑。
秋池瞪了自家师兄一眼,朝着归思念远头上一人拍了一下,自顾自道:“有我这般玉树临风,风趣幽默的师兄给你们讲乐子还不听!不识好歹!”
“什么乐子啊?”有人在身后问。
“那自然是……”秋池正要说,突然感觉不对劲,这声音有点熟悉,回头一看,马上站起来冲来人行礼道:“师尊!你怎么来了?”
弟子们闻声也纷纷起身行礼道:“掌门!”
砚扶清冲众人颔首:“你们都忙了一天,都自回去歇着吧!”
言罢又看着秋问、秋池二人道:“你二人留下!”
众人揖礼退下。
“师尊!五位长老没有为难你吧?”秋问关心道。
“没事!”砚扶清笑着摸了摸秋问的头!
堂堂掌门大弟子,竟被自家师尊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偏心!师尊都不摸我!”秋池凑上去抱住了砚扶清的胳膊,把脑袋凑过去,夺宠道:“来来来,师尊也摸摸我!”
砚扶清将面前的大脑袋拍走,笑骂道:“你个泼皮!去给为师抓五头牛来再说!”
“又要给司食长老送啊!”秋池睁大眼睛!
“嗯!”
看着自家这徒弟,表情微妙,砚扶清心感不妙,忙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想讲什么乐子来着?”
秋池登时来了兴趣,涛涛不绝道:“还不是段师弟闹的那些事!若是只是打扰了一些来客的安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唉!”
“只不过什么?”砚扶清追问道。
见秋池又要语出惊人,秋问怕污了自家师尊耳朵,忙接过话头道:“只是有仙主当时正在行云雨之事,被段师弟给撞破了,丢了面子,于是便恼羞成怒了!”
“哎呀!师兄你说那么含蓄做什么!”秋池兴冲冲补充道:“就是偷偷瞒着自家夫人在外面养人,还带到咱苍梧山来白日宣淫,不止一个呢!精力当真是好!”
“咳!”砚扶清握拳抵在嘴边,然后若无其事地背过手道:“为师知道了,你们也累了,便先去休息,我去抓牛!”
然后很是表面自若的走了!
哪有徒弟在师尊面前说这般露骨的话的,砚扶清脸有点热,想着自己或许真的对弟子们管得太松了,该严厉些才是。
而此时酒漏肚子,也拎着萧秋回了聊为峰。
“哎!这屋子如何变了!”酒漏肚子看着之前一间破破漏漏的草屋变成了如今整齐俨然的竹屋,还有个颇为干净的院子,笑容一下就绽开了!
迫不及待松了满脸阴沉的萧秋准备进屋看看。
此时正好洛晚从房里出来道:“之前我用幻灵芝同司工长老换了这竹屋灵器,只是未来得安置,此番回来正好也住不下,我便将它安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