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吃醋呢
看他二人相谈甚欢,一个腻歪,一个谄媚,洛晚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打断道:“小机,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想先找到小雅再回去。”也不复刚才那般兴高采烈了,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不然回去,师父会打死我的,呜~”说着又要哭了起来。
“那你们是在哪里失散的?”洛晚赶忙打断,毕竟这人的哭工自己还记忆犹新。
“呜~,葱岭,哇,段大哥,你要帮我救救小雅啊,哇……”
说着整个人都扑到段浮白怀里去了,毕竟刚才那半个小时的夸赞可不是白夸的。
段浮白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自己和这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已经能往自己怀里扑了吗?
还未醒过神来,就被洛晚将怀里的大脑袋给撕了下去。
段浮白喜出望外,拉着洛晚的手两只眼睛看着他,像淬满了漫天星河:“烟落,你是不是吃醋了?”
洛晚瞥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这人身上还有伤,自己碰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他,更何况小机这个冒失的,自己可没忘记,在葱岭,这人差点把萧瑛给勒的差点背过气去。
上前坐在了他二人之间,对小机说:“谈事便好,不要碰他。”
段浮白顿时笑开了花,拉着洛晚又亲又抱,也不管旁边还有人看着,将人都快要惹恼了才松开,头搭在洛晚肩膀上轻轻吹气道:“以后都不让别人碰了,只让你一个人碰好不好?”
小机也在那努努嘴添火:“就是,烟落这也看得太紧了,抱一下也不让。”
这听着怎么倒像是自己多妒忌似的,见不得段浮白碰别人,洛晚面色铁青,真是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就该让这人疼死才好。
段浮白更高兴了,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小机帮他寻人。
“师祖,我吃好了,先上去了。”无念站起身对洛晚笑了下。
洛晚也看出他不太舒服:“嗯,上去早点休息,你看你面色都那么差。”
“知道了,师祖。”双手交叠,行了一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了,烟落,我和这小子一见如故。”段浮白拍了拍小机的肩膀,“今天准备和他秉烛夜谈,可能回房的晚,或者就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
“哦。”洛晚狐疑地看了下他,觉得这两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问,自己才没关心他呢,没有。
回到房间,突然没有人缠着自己了,洛晚竟莫名的有点失落。
看着桌子上还剩的纱布和伤药,想起那人的伤,便怎么也放不下心了,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端着东西到了小机的房门口。
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是小机来开的门,见到是洛晚竟还打趣道:“烟落啊,烟落,我不就和你的段浮白说会儿话,有必要看得这么紧吗?”
洛晚端着东西侧身饶过他:“我只是来换药的,换完就走。”
进了门,果然看见某人正坐在桌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桌上摆了几盘小菜,竟然还有酒。
洛晚的怒火登时就上来了,“段浮白,你究竟还顾不顾自己的身体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喝酒。”
“没事,就喝了一点。”段浮白拉着洛晚的衣角,笑的都快合不拢嘴。
洛晚扫开那只手,瞪了他一眼:“一滴都不行,这些酒我一会儿全部带走。”
“蛮不讲理。”段浮白收回那只手小声嘀咕了一句。
洛晚自然听见了,偷偷笑了一下,不过隐藏的太好,段浮白压根就没发现。
走到段浮白身边,正要换药,发现小机还在,只好道:“咳,小机,你先出去一下,我给他换个药。”
“哎呀,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得。”小机走到了窗户那直接坐到窗台上了,一只腿弓起撑在窗台上,另一只脚就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避讳的。
洛晚也觉得是自己过于扭捏了,都是男人怕什么。
但脱下段浮白衣服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地站在小机面前挡着他的视线。
虽然没什么,但洛晚就是觉得,段浮白脱了衣服被人看着十分不雅,自己也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看着洛晚这幅护食的样子,段浮白高兴极了,这人总算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洛晚傻笑,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随着腿一颠一颠地,差点没颠到天上去。
洛晚也没管他这副冒傻气的模样,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揭了纱布,看着那已经洇满了血的绷带,洛晚的手都有点抖,生怕弄疼了他。
等所有的纱布都换好,洛晚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了。
段浮白拿了手帕给洛晚把汗擦了,边擦边笑说:“真的不疼的,怎么把我的小烟落都给心疼哭了。”
洛晚早都习惯了这人的调调,现在已经激不起一点情绪了。
将所有的酒全都收到了托盘上,真是一点都没给他留。
“别啊,烟落,我就指着这一口呢。”连忙作势要抢,洛晚哪能如了他的意,侧身一避就躲过了他伸过来的爪爪。
闪身到窗户旁,“你再抢,我就扔下去了。”
“别啊,我不动了,我不动了行吧。”段浮白立马怂了。
洛晚这才转向小机:“今天不许让他喝酒,还有,他身上有伤,那些花生什么的也不能让他吃,还有不能让他吃辣的东西……”
小机听得头都大了,连忙把人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这样放心不下你家段浮白吗?放心,还给你的时候保证不缺胳膊不少腿。”
洛晚被小机推得停不下来,看见某人的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就知道这人半点没听进去。
临出门的时候,想起来一件事,有连忙叮嘱道:“小机,你记住,千万不许碰他。”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关到门外去了,门里传来小机明显不耐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烟落你太啰嗦了,小心段大哥不要你。”
段浮白差点没被他夹了鼻子,心中暗暗嘀咕,简直太不知尊卑了,我是你的师叔祖,竟然敢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你师尊,让他把你丢到青海喂鬼魂去。
“段大哥,你没事吧?”等到洛晚走远之后,小机才连忙走到里间去看。
原本以为这人那么厉害,应当没有受伤才是,谁知洛晚刚刚换药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竟然伤的这般严重。
回房看的时候,段浮白已经疼得蜷缩在了床上,整个身子都疼出了一层冷汗,连身子都在痉挛抽搐,小机这才想起了那钩吻蛊来,没想到发作起来这般严重。
小机看他疼得厉害连动都不敢动,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段大哥,我该怎么办啊?呜~”
本来就没经过什么事的,碰上这种事难免急的哭。
“别哭了,今晚的事不许告诉烟落,不然你知道什么下场。”嗓音都在颤抖了,可以听出嗓音的主人正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
小机这才想起来这人那晚犹如杀神的模样,顿时不敢哭了,毕竟自己也不认为,就凭刚刚相处的那点交情,这人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连忙点了点头。
段浮白就这样在床上紧紧地抓着枕头,咬着牙忍受着这穿心蚀骨的疼痛,小机光是看着,就觉得从骨子里疼。
想起了那日,这人为了洛晚毫不犹豫地服了钩吻蛊,小机就觉得,这人当真太爱洛晚了,洛晚哪一日要是伤了这人,自己都为他觉得不值。
就这样熬过了一个时辰,那疼痛才慢慢停歇了下去。
段浮白已然完全瘫在了床上,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感觉灵魂就像是从躯壳里给生生剥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