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爪子可挠人心了
洛晚慌忙地跑到段浮白房门外敲门,没有人开,再敲,还是没有人开,再敲,依旧没有动静。
正心急如焚,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段浮白穿着一身黑色里衣,头发面具都湿漉漉的,下颌处还凝着几滴水滴,显然刚从浴桶出来。
“怎么了?我正洗澡呢!是不是一会没见我,想我了?”段浮白挑眉,说话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洛晚却没有心思同他打趣,把他拉进房里,按到床上就要脱衣服。
段浮白忙按住他的手:“干什么?怎么这般急色?是不是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洛晚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这人还对自己的伤势开玩笑,这只能说明这人当真伤的重了,想遮掩过去。
“看了就要负责的!”段浮白一脸奸笑的表情,面具都遮不住了,可手还是不松。
“负责就负责。”
“脱了我的衣服,那我可是要对你做些很不好的事哦。”语调上扬,显而易见的挖着坑等洛晚跳呢。
“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洛晚哪里管得了这些,都要急死了。
显然段浮白也没想到,洛晚真的往坑里跳,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件事给混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是抓着衣服不松手。
洛晚这下是真生气了,冷着脸站那盯着段浮白,直到盯得段浮白觉得逃不过去了,这才慢慢松开手。
洛晚小心翼翼的揭下了段浮白的衣服,由于是黑色的,在外面看不出来,在里面就对比的更加鲜明了。
只见段浮白整个身体,遍布了灵流割裂的伤痕,到处都沾染着血迹,所有的伤口都被水泡的白花花的翻起来,应该是自己刚刚来敲门的时候这人才将浑身血迹就这样粗粗的洗了一遍,就披了件新的衣服来骗自己了。
背上好多地方都又洇出了血,还有一大团触目惊心的暗紫色於痕。
洛晚看着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既气这人这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又气他瞒着自己,又心疼他这一身的伤口。
“没事,一点都不疼的。”看着洛晚心痛的样子,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就不该让他看得,白白惹得人伤心,自己也心疼。
说着还起身比划了几个剑招,“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刚刚骗到你了吧,哈哈,你可说了,随我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的了,现在可不能后悔了。”
可不管段浮白怎么逗,洛晚都没笑出一声来。
出去端来了热水,将某个还在东蹦西跳的家伙拽回凳子上,给他清理伤口。
段浮白见洛晚是真的生气了,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让他清理伤口,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便是清理的水都换了三盆,这才清理干净。
洛晚给伤口轻轻上了药,然后用绷带细细的绑上,后来几乎整个上身都被纱布盖住了,没留一点皮肉出来。
将那些脏水,血纱布处理掉之后。
洛晚拉着段浮白上床睡觉,由于洛晚脸色很不好,段浮白就从来没有这么乖过,一句废话也不说,乖巧的像只绵羊。
由于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洛晚就躲在床里面,贴着墙,一动不敢动。
段浮白好笑,“我哪有那么脆弱,过来让我抱,不然我睡不着。”
洛晚真就慢慢靠过来,枕到他手臂上,钻到了他怀里,一点力气也不敢出,生怕弄疼了他。
段浮白看这人这样怎么能睡得着,手臂用力,将人牢牢给箍在了怀里:“这样我才睡得着。”
洛晚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任他抱着。
夜深时,段浮白感到胸前的衣襟湿了好大一块,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见自己怀中的小身体抽抽噎噎的在哭鼻子,心里就像有小猫爪子在挠一样,酸软的不得了。
给怀中的人擦着眼泪,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不疼了,”
轻声诱哄道:“乖啊,听话啊,快睡觉,不然我会生气的。”
慢慢地,一句一句地竟然把怀里梨花带雨的人给哄睡着了。
段浮白看着这人脸上残留的泪痕,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人若是知道了自己便是段荒夕的话,只怕连再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了吧。
可是自己放不下,十五年了,早已将一切可能磨成了命定,若是连这些都放弃了,自己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将怀中的的人揽地紧了些,在发间落下了一个吻。
洛晚,不论你恨我也好,想杀我也罢,你都逃不掉了,逃不掉了,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洛晚醒的时候,感觉怀抱暖烘烘的,迷迷糊糊得在男人胸前拱了拱。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男人挤蹙着眉眼,咬着嘴唇忍痛地模样,知道自己把人弄疼了,也顾不得为刚才的行为羞臊,赶忙起身查看这人的伤势。
“对不起啊,不小心弄疼你了。”赶忙拉开段浮白的前襟,要解胸前的绷带,由于绑的都是死结,怎么也解不开,洛晚都急出汗了,“等一下,马上就好。”
“嗯嗯。”段浮白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欣赏这人给自己宽衣解带的样子,思想慢慢就越来越邪恶了,想着想着不由得便神游天外。
洛晚一个个结细细细细解开,抬头一看不由得蹙眉,这人竟然在那傻笑,这人是傻得吗?伤成这样了竟还笑的出来。
“段浮白,你想什么呢?”洛晚拍了拍段浮白的脸,微微眯起了眼睛。
“哦,没什么,没什么。”段浮白赶紧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醉人风光给甩出去。
洛晚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点心都不长,要不是我在你身边,就你这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不被别人打死,也会因为没有治疗,伤口溃烂而丢了小命的。”
“怎么,你心疼啊?”段浮白很是正常无比地侧翻过身来,一直胳膊撑着身子,一只手探过肩膀去够里面的枕头。
“废话,我当然……”话不经脑子就蹦了出去,连忙收了。
“不-心-疼。”
朝段浮白冲了一下鼻子,赶忙转过了身,不然又要在这人面前丢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