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这样平静的日子自然是少的,大年初七到了,自然是要恢复正常的上朝了。
而且安王除夕夜前叛乱的事还有一些后事要处理。
首先要做的就是放出安王生病回京修养的消息,毕竟现在还处在正月新年里,现在放出安王以“逝”,还是不好的,而且在放出消息之前自然还要做一些铺垫的。
已经解决完了安王的事,朝堂之上的叛臣也都清除了,各位臣子上朝自然是心情愉悦的,而且处在新年里,也是都希望早朝可以尽快结束,然后早些回府的。
殷冽溟自然也了解他们的心思,毕竟他也是很想早些下朝,早些处理完政事的,因为,再有三个月,蘭瑾瑜就要奔赴战场,他们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现在自然是要争分夺秒的在一起了。
也幸好,现在除了安王的后续事宜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早朝也就顺利的结束了。
虽然朝堂上没什么事,但桐继阁却不能闲着,即使是除夕夜的时候,在这正月里的时候,桐继阁也依旧要在暗中工作着。而今日也正好有时间,也要去桐继阁布置一下接下来的任务了。
桐继阁内,李伍已经召集来了各个分部的管事,护法。现在都在大堂内等候了。罗七七,程季也在。
殷冽溟坐在上座,蘭瑾瑜就坐在他的身边。
“各位,在过年的时候把你们召集过来是朕的不对”
听到殷冽溟道歉,给位堂主连忙声称都是小事“皇上召集各位,无论什么时候,属下们都一定会赶来”
殷冽溟点点头,便也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便是王怡泞宣布一些事情了,其中一个便是宣布了程季的事,关于程季除了阁中有少数人知道以外,并无其他人知道,直到安王造反事件之后,才知道原来安王身边安排的人就是程季。
而程季又是大功臣,自然是不会亏待他的,不过桐继阁管事,护法,都是精心挑选的不可没有理由的就撤下,而程季不但博学多才,计谋也是一等一,和王怡泞不相上下,而王怡泞又要忙朝廷上的事,两头多少有些顾不过来。
程季留下正是个好机会,他忠心耿耿,打理阁中之事,帮助出谋划策,再好不过。而且还可以作为军事帮助蘭瑾瑜。一举多得
王怡泞宣布了,程季从此以后就是桐继阁的总堂主,和护法同级,直接听命于皇帝。
程季也没有推辞,直接领了下来。
其他人更是没有异议。
这件事宣布完,接下来的才是最主要的是。
王怡泞说完便退了下去,所有人也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也是他们等了很久的,因为这么多年,主上对他们说的天下统一马上就要实现了,所有人都是紧张也兴奋。
殷冽溟缓缓说道“冬夏国一事,想必各位再清楚不过,如今时机成熟,春初便准备攻打冬夏”语气甚至有些懒散,仿佛不是在说攻打一个国家,而是在闲谈今天的菜不错一样。
不过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异常激动,终于要到这一天了。
冬夏处地偏西北,资源偏少,和游牧民族有着相同的地方但却比游牧民族残暴,懂得经商,但却是奸商,也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经常骚扰大幽边关城池百姓,一度让大幽边关民不聊生,惧怕冬夏。
知道先皇派蘭靖数次击退冬夏的军队,才使得冬夏一国近些年来不敢再进犯。
而这次要的不光是击退冬夏,而是要让他和南锦一样的下场。
从先皇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已经成功的掌握了冬夏的商业,在其官场,军队也按差了人手,就等着最后的一击。
看了看摩拳擦掌的众人殷冽溟继续说道“此次依旧是蘭副阁主领兵,李伍为副将,程季作为军师跟随”
“属下领命”
“不过现在你们也要辛苦一点,为了这场仗尽早打完,这段时间还需要各位加大力度扰乱冬夏国民心,其他的事也要跟进”
“明白”
如今的冬夏虽不付之前的强大,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冬夏一国本就善战,蘭靖之前虽打退冬夏,但也是损失严重,蘭靖也在那场战役中受了重伤。
因此这次的战役不仅是正面对抗,这也是为什么要废这么多心思的原意,从内部毁掉冬夏,然后再致命一击。
而这段时间恰好是冬夏老国主逝世,几个王子正在争抢王位,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机,这不到是三个月的时间,刚好可以让着人心更散乱一些。
桐继阁的事也交代了下去,一切好像也都没有什么变化,对于百姓来说依旧是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一天。朝堂,江湖之上也依旧如此,但知道的人都明白,风雨将至,新的改变马上就要来了。
安王的叛乱解决的太快,百姓不知,对于官员也无甚影响,唯一受到了影响的便是举办的宴会了,因此作为补偿,元夕这天便不上朝,宫中设宴四品以上的官员可以携带家眷参加宫中举办的元夕宴。官员们可在御花园内自行赏月,饮酒对诗。
晚宴开始之前官员与家眷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宫中,起初还有些拘谨,不过在知道了可在御花园内自由行动之后,便渐渐放开了,文臣们赏月对诗,武将们聚在一起喝酒,难得的闲暇时光。
虽然安王造反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对于一些没经历过战场的文臣,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李将军呀,你们做武将的可真是勇猛,当日可真是被吓死了”说话的是刚刚上任的户部尚书肖洛,如今也是刚过而立之年,三十有二,也是算是年轻有为。
不过此人长得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还很白净,也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总让人感觉这人一定是黑心得很。
“没事,你不用上战场”李伍一脸正经的回答。继而继续喝酒。
“……”
这天怕是没法聊了。
肖洛叹气。不过这时却伸过来一只手,为他手中的酒杯斟满了酒“这,这酒还不错,一起喝些吧”
肖洛狐狸眼一转“好呀”
李伍和肖洛是同一时期进入的桐继阁,起初,李伍也一直认为这人怕不是内奸,而且也经常捉弄他,后来相处之后渐渐明白这人只是喜欢捉弄人,并且吊儿郎当罢了,绝不会做背叛之事。而对于总是闹他这一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李伍肖洛这边喝着酒,其他的大臣们也都是三五成群的,好不热闹。
蘭瑾瑜和殷冽溟也是坐在一起的,虽然坐在一起,不过蘭瑾瑜对于这么多人在,还是有些拘谨。“皇上,臣现在按理不应当和你坐在一起的”蘭瑾瑜很是无奈,虽说这是随意走动,但现在他的身份就这样大喇喇的好殷冽溟坐在一起总归不太好,不过殷冽溟并不管这么多。
殷冽溟拍拍蘭瑾瑜的手“放心他们不敢说什么”
蘭瑾瑜叹了口气,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不过,还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次的宴会很是顺利,也很成功。
同宫中一样,宫外的百姓们也都在庆祝着元夕,不过因为不像皇家有各种规矩,活动也就更多了,不过总之宫内宫外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除了一个地方。
宴会过后,蘭瑾瑜和殷冽溟来到了地牢,见到了已经在这里关押了半个月的殷冽浅,这也是自从他叛乱被抓之后,第一次有人来见他,不过确实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看清了来的人是谁后,殷冽浅一瞬间暴怒,挣得铁链丁玲作响,面目狰狞,仿佛要冲过来咬住面前的人一样。
“你为什么过来,是来看我如今有多惨吗,是来炫耀的吗”
“今日是元夕,朕自然是要来看看安王的,毕竟我们可曾是一家人的”殷冽溟刻意加重了‘一家人的’语气。
“我呸,殷冽溟你少来,你想什么老子能不知道”
殷冽溟也不在意殷冽浅的态度,他发疯似的想要扑过来,也当做没看到一般“不过安王这半个月好像过得不太好哇”
“殷冽溟你是专程过来羞辱本王的吗”
“朕可是专程来看你的,怎么能说朕是在羞辱你”殷冽溟似笑非笑“还有别再自称王爷了,过了这个正月,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安王殷冽浅了”
“本王就知道,成王败寇,你一定会杀了我”
“真不会杀了你,不过会将你一辈子囚禁在这地牢中”
听到这句,安王再次暴怒,眼睛猩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安福把朕写好的诏书念给他听”
“是,皇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诏书中写着安王身染重病,回京医治,但因病症太重离世,离世前安王写下遗书,因一生无作为荒淫无度,愧对祖先,百姓,更因并非纯正的皇室血脉不会葬入皇室宗墓。
听完诏书,殷冽浅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别急,还有”
就看着安福紧接着拿出了一封信,写着安王遗书,信中的笔迹和安王的一模一样,写下了安王就是之前造反的王爷的儿子,先帝仁慈收归宫内,但因其本性不善,有辱了皇室名称,也因其是叛贼之子,没有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遗书中,按照安王的语气,把他所做的恶事,除了叛乱之外皆写入了遗书中。
“这是程季替你写的,如何是不是每一件事都很印象深刻”殷冽溟面色阴冷。
“你,你真够狠的”现在的安王,脑子似乎清楚了很多,艺术中的是虽然看起来没有造反严重,但却是件件诛心,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日日出入花柳之地,甚至是他派人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事都写入其中,每一件事都会被万人唾弃。
“朕,只不过是把事实都替你说出来了而已”
殷冽溟的话中不带一丝感情“放心,朕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临走之时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蘭瑾瑜,说道“我会把冬夏国将军活捉回来陪你的”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了呆愣绝望的殷冽浅。
殷冽浅绝望看来冬夏国的事,也是在殷冽溟的掌控之中,这定是死局,本以为可以借助冬夏逃离,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