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南锦国一事经过众大臣的数天讨论与争执之后，殷冽溟终于下了定夺。
整件事由丞相王怡泞为总指挥，关于难民的安置罪臣的处理，已经流言等等一切事宜都有王怡泞全权处理。而且必须要处理好。
而安王殷冽浅则负责协助王怡泞。“皇兄，流民一事的处理可还要皇兄多帮帮王丞相，毕竟虽说他现在是丞相，不过还是没有经历过太多事，皇兄可要多留心” “留心”两个字刻意说的重了些。不过殷冽浅却并没有听出来话里的深意。
“那是自然”南锦国的事可是本王盼了很久的，这件事如果做好了，那本王在朝堂上的威望可就上去了。
“皇兄可要多出力呀。”
“一定”那也要看本王想怎样出力了。
这件事看似是给王怡泞压力责任全都是他来担，而安王殷冽浅则是什么都不用管，关键时刻帮忙就好。可知道事情过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安王必定捞不到好处，殷冽溟怎会给他机会。
殷冽浅回到王府，心里自是有些得意，想不到他殷冽溟也有求我的一日。
程季看到殷冽浅回来脸上还挂着笑容，料定这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想到南锦国的事，程季大概知道殷冽浅是为什么高兴了。
“王爷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季先生不是都知道了还要问本王，自然是南锦国的事，没想到他殷冽溟也有要求我帮忙的一天”
程季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不过还是问了殷冽浅事情的全部始末。
殷冽浅也正在劲头上，语气激动地为程季讲述了今日早朝上的事。
但程季听着他的叙述越听脸越黑，而殷冽浅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发现。
“季先生怎么样，这次本王可是一定会赢了吧”殷冽浅得意的道。
“季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殷冽浅说完看到程季的表情感觉奇怪。这件事是应该高兴的，这季先生怎么会是这一副严肃的表情。
程季无奈，虽说殷冽浅还是有些谋略与计策的但性子太急，有时候想的也少，太冲动。
这件事也是，看似是有利的但却内在存在很多弊端，看似是给王怡泞出难题，让殷冽浅从中得利，其实殷冽浅才是被骗的那一个，说是被骗也不准确，只是这件事会想到其深意的人不多，就算会想到已不能再早朝那短时间内想清楚。
而且以殷冽浅的急性子又怎可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这明显是着了殷冽溟的道而却还不自知。
如果殷冽浅不该掉自身的毛病，改掉狂妄自大，那么就很难成气候，程季暗自摇头。
“季先生，你快说话呀”殷冽浅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季叹了口气，只好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给他分析了一遍。听着程季的分析，殷冽浅的脸越来越黑，直到暴怒。
殷冽浅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力道直接使桌子四分五裂。
“他殷冽溟简直是，简直是欺人太甚。”知道事实的殷冽浅已经气到了语无伦次。整个人都在颤抖，情绪也是抑制不住。
“王爷要是想夺得皇位就必须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你每次都这么说，他都要把本王当猴耍了，本王还要沉得住气吗。”
“不行的话，本王就把计划提前，现在就杀进宫里。”
“王爷，就是因为他这么对你你才不能冲动，现在杀进宫里可不就是着了宫里那位可的道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这次钱财人力都会搭进去很多，而且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这不就是他正想要的吗。拿到就要这么忍气吞声了？”
殷冽浅情绪稳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气不过。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
“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是一点益处都没有的，只要王爷信任鄙人，这件事一定会做到王爷满意。”程季说的自信满满。
“本王自然是相信季先生的，那这件事就交给季先生了，请务必要帮本王处理好这件事。”
殷冽浅之所以这么信任程季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遇到程季时是在江南的一艘船上，那时殷冽溟刚刚登基，殷冽浅气不过，便以体验民情的借口跑到了江南。
当时的那艘船是当地一位官员的，那位官员也是安王一党的人，程季便是那位官员请来的文人志士之一。
程季之所以会被他注意到起初是因为程季的面容，程季面容清秀身体纤长周身却带着一股冷意，就如同那隐居山林的志士。
而且他既不和其他人一样到自己面前卖弄学识，殷勤的围到他边上，而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看着湖上的风景，旁边放着一壶清茶，一袭青衣，说不出的清冷仙气。
两人的第一次对话是殷冽浅提出的“先生为何一人坐在这呢”
“欣赏风景又何须那么多人”
殷冽浅不知该说些什么，本来就是自己没事来搭话，而又被怼了回来，作为王爷的他又有些挂不住面子，但却没有生气。
只能干巴巴地说“也对”
但却没想到程季接下来的话“王爷此次来可不是体验民情的吧”
“先生这么说，就不怕本王降罪于你”
“王爷自是不会，您此次前来不就会为了寻找一位可以帮你对抗哪一位的人吗”
“你倒是清楚，这些是谁与你说的”
此次殷冽浅出行的真正目的除了其外公和两位心腹之人，便无人知晓，而这位却清楚地说了出来莫非是有人泄露了。想到这里，殷冽浅的眼里露出了杀意，如果是这样的话，心腹服也不用留了，即使是外公也要小心。
“王爷这么紧张，又是何必呢，鄙人也只是算出来的而已”
“那先生可也是能掐会算呀”
“王爷过奖”
“先生光说是没用的，那可要帮本王做出些实际的事呀”
“王爷就如此不信任鄙人”
“信任可是要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本王正好这里也有事要人来做，如果先生做好了，本王自会信任先生”
就这样，程季从此就跟在了殷冽浅的身边，成为了他身边的谋士。而殷冽浅要求程季办的第一件事，其实也不难。
殷冽浅的封地早在殷冽溟登基前就定下来了，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富饶的地方，但却也不差，只不过殷冽浅想要更多，人，财，权，都是他想要的。
而这次程季也的确帮殷冽浅争取到了很多，，而且从那之后也不止一次的为殷冽浅出谋划策虽说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却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相对于其他的门生，程季的能力是最强的，也是最了解殷冽浅的。
这件事就这样交给了程季来处理。
“季先生，本王还有一事想问一问您”
“王爷是想问，当初鄙人为何出山，又是为何选择了王爷，是吗”
殷冽浅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季先生每次都可以看透本王的心思”
“那王爷就不怕有一天鄙人会背叛您吗”
“以你的能力就算是背叛了本王，本王也是会毫无知觉得的吧”
“王爷可真是太看轻自己了，看来鄙人也真应该打消王爷内心的最后的疑虑了”
“先生如果不便回答的话，可以当做本王什么都没说”
就像程季说的，即使殷冽浅信任他，即使作为他的门客已经有八年，但程季从来没有提过最为殷冽浅门客之前的事，也从来没提过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为殷冽浅做事。
“王爷我们相识这么久了，您因该是了解我的，既然王爷想知道鄙人也没什么隐瞒的，这件事也是鄙人的错，既然王爷这样问了，那也理应告诉王爷”
“若先生不便说那就不必了，本王也是有些唐突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便说的，鄙人和王爷也相识了这么久，鄙人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以为这件事不会被王爷发现的。”
“本王就知道，先生会算到，本王的确知道了先生最初接触本王的目的，但却只是不明白，先生的敌人究竟是谁。”
程季静静地看着殷冽浅，知道殷冽浅的话说完，还在静静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说话“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鄙人本是江南商人的孩子，十五年前却突然家破人亡，其实那是一场阴谋，十五年前江南知府还不是现在的王大人，而是如今圣上一派的人，想必这王爷是知道的，而当时鄙人的姐姐是当时有名的大家闺秀，而当时的知府，看上了鄙人的姐姐，只是当时姐姐已经有婚约在身，无法答应他，知府便恼羞成怒，诬陷父亲贿赂官员，有买官的嫌疑，不光是这些，还强迫了长姐，带人抄了家，从此家破人亡，这才使得鄙人蛰伏了七年，直到遇到了王爷”
“没想到亲耳听到先生说出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心酸坎坷。”
没等殷冽浅说完，程季便突然跪地，这让殷冽浅吓了一跳，程季可是从来没有跪过他“季先生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着便忙着要拉起程季。
但程季却并没有起来，“王爷，鄙人只有一句话，誓死效忠王爷。”
“有季先生这句话，本王又有什么理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