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山那边的夜晚

做业务跑了一天，志恒回到家。见岳母来了。他问候了一声。薛冰问他吃饭了没有，志恒说吃了。中午，岳母和薛冰做的是卤面，志恒看了看，偶尔感到饿。于是，他从锅里盛了一些，就着蒜瓣，志恒一吃，不怎么好吃。但是，志恒还是勉强吃完。锅了还有很多，估计又到夜晚吃。看到这一切，志恒想起这婚姻生活，其实就是柴米油盐。每天吃饭，志恒没有多少次是吃的顺心的。她们母女就没有说做一次好吃的。夫妻生活不美满，家庭生活也不美满，志恒感到算是倒霉透顶。内心往往过不了离婚这一坎，要不他早就离婚了。这家过得真没有意思。付出的都是浪费。自己积累的一些钱，都被她们浪费了。也无可奈何。期待早日离婚，两不互欠。志恒也早开始新的生活。离婚至少要拿一些钱，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新的未来。现代他看到她们就烦。不是故意去恶心谁，他内心就是这样想的。无耻的母女，所作所为不是人干的事。志恒内心积累了很多对她们的不满。就是有些好的，也不冲击得荡然无存。

中午，志恒不想回家，自己在外边一个饭店吃饺子，16元一碗，价格不便宜，却非常难吃。志恒发现，现在大街上，找个干干净净的饭店吃个舒心的饭也不容易。也不知道饭店老板是怎么想的，做个饭菜难道就这么难吗？其实，还是搞饭店的人的素质有待提高啊！

这味同嚼蜡的生活，志恒没有多少兴致。傍晚，简单的饭后，他在内屋休息了一会儿，便出门散步。此时，天还没有黑。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志恒思绪有些乱。近一两年，事情总是很顺，不是缺这就是缺那。步步都不那么简单的，好像在一块贫瘠的土地上种庄稼，收获寥寥可数。

他抬头看看远方，北边的楼缝中，看到了远处傍晚。山朦朦胧胧的，周边的天色中兰。此刻，他思绪万千，在山的那边，有什么样的人家呢？是不是，也有像他这样的人呢？他会怎样做呢？

一会儿，天黑的更重了，山慢慢不见了，城市的楼房，渐渐亮了灯光，越来越多……

志恒开始回去，当他走到自己家窗户前时，看到了岳母。一瞬间，不知什么情绪，他又折了回去。走到一个路边长条凳边静静地坐下。

过了一会儿，秋夜的风吹来，志恒偶感凉爽。

日子过的很别扭，志恒根本不想见到薛冰和岳母。本可以过好的日子，居然走到今天，他内心充满了矛盾。生活上，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没有她们的日子。如果真的有一天，能遇到可自己心意的人，志恒想那该是多么美啊！

薛冰，他现在不想和她们说什么，因为德强，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德强也被她们带坏了。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当初是那么爱他，可经过几件事后，志恒发现德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别人家的人一样。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偏差太大。这个孩子，志恒也渐渐感到，不那么亲了。那么生疏。志恒想到这里，这些都是拜薛冰所赐。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居然过这样的日子。工作没有，社会没有地位，家庭失去。过去的努力和真诚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段时间，志恒攒了一些钱，可是，薛冰家庭开支能不出就不出，孩子的生活费和上学的费用都从志恒这样出。四年的大学加起来，志恒花了有将近10万。社会在变化，知识再更新，志恒学的东西，也和社会有了差距。其实在大学，也没有学到什么，浪费的时光居多。今天，志恒一有时间就学习，倒是学了不少的知识，英语，设计，经济，艺术，科技等等，与刚大学毕业时相比，有了天壤之别。如果到大城市，志恒凭现在的技能，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他准备着，期待着。不过房子是个问题，大城市房价太高，居住要艰苦一些。然而，如果大城市有机会，他还是能吃苦的。对于志恒来说，他已经练成了吃苦的本领。天热天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不惧怕什么!

作为父亲，对孩子的态度，不是正常的，志恒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不得不这样待他，是多么无奈啊！志恒付出了所有的善良和耐心，换了这样的结果，他不得不改变自己。当一个人把所有的善良和耐心都付出完毕后，剩下的只有冷漠和仇恨!

德强上了大学，志恒本想他能改变一些，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教学方法，收效甚微。还和一个小孩子差不多。心理不健康不成熟!所以，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志恒骄傲的呢？

志恒面对这一切，他期待社会的变化，人生的变化。他相信，某个地方，一定会有一个人女孩，让他喜欢。虽然不好找，不确定，但是，一定存在。志恒期待与她相遇!

冬天到了，志恒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他去了几个服装店，看呢子大衣还挺好，想买呢子风衣。虽然看不行她，但毕竟还在一个屋檐下，他给薛冰说想买件新衣服。薛冰却坚决反对他买衣服。说，你买100块钱的衣服，我就买1000。看看这是什么人！志恒也不想生气，这事作罢。

有一天，志恒穿一件棉衣上班，走没有多远，阳光下，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太脏了。袄袖都是油污。就转身回家去换衣服。礼拜天，薛冰没有上班，志恒就拿出刚换下的棉衣，他交给薛冰说，“把这衣服洗洗吧，人家会说，‘看你媳妇也不给你洗衣服吗？’”。

这么一说，不得了了。薛冰说:”你自己不会洗吗？你这样一说，我反而不给你洗了”。抓住衣服扔到志恒住的屋内床上。这一动作，被志恒出门时看到。他心里多不是滋味，要是放到过去，他就恼了，和她吵。今天，他不吵了。慢慢知道没有什么意思了。他被过去多少这样的场景“修炼”成忍耐的性格。不想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开车就走了。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志恒记住这艰难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春节前。和往年相比，今年，志恒总算想通了，薛冰回去不回去过年，已经无所谓了。随她的便。他不会在和她吵架了。不想回家过年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人，何必计较呢？无耻之徒，没有道德之人，何必计较呢？

事情总是这样戏剧性，本想今年可能没有什么事，可，偏偏德强这里又出了问题。他说自己在网上贷款买了一台六七千的笔记本电脑。这下把志恒惹恼了，什么玩意!也不和家人说通，不挣钱还去乱花钱。花吧，居然贷款去花。买电脑是从学习角度吗？往往是为了玩游戏和虚荣。不要脸的东西!真是白养了。看看都tmd惹的什么事!志恒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想骂人！身边没有几个可以让他开心的。nngx!都tmd什么事，一些公司居然鼓励人贷款消费。有些人，往往因为贷款还不上，失去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志恒真的不想和她们在一起生活，每天看她们心烦。不能再省钱了，浪费钱也要走出这一步。他试探着开始找房子租。趁着还没有发生大的矛盾，不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反正他和薛冰分开住已经一两年了。也觉得和她们住在一起，没有什么意思。那方面，她也不行。夫妻已经没有了生活。她挣的钱，志恒也没有花上多少。现在吃的大部分都是志恒买的，就连德强上学的费用，四年也是志恒给的。志恒艰难地生活，自己劳保医疗都没有，薛冰和德强还大把花钱。想想良心何在？狗吃了!志恒心中大骂!背叛!受欺凌，都是薛冰她们干的事!

志恒找了一个工作做策划，也不是什么大公司，一群孩子般的人，凭着脸皮厚玩营销。志恒没有更好的单位，也只能加入，也不知道前途是什么?大的年龄，志恒还在打工，本该是年轻人干的事，他还去干。与一帮小青年，跑市场，开的工资，也不很多。想想都是悲凉！志恒辛辛苦苦挣钱，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呢？净是屈辱。当初不该把自己的积蓄都交给薛冰，今天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又一年春节快到，这一年志恒终于想通了，不去想薛冰回不回家。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因为回家过年生气。志恒不想再生气了。烦人!没有礼貌和教养的东西，几乎耽误了志恒的很长时间的快乐人生。婚姻没有多少可以值得留恋的事，反而回想起来，都是伤痕。怎么也没有会想到是这样一个女人!志恒不是诋毁谁，薛冰还不醒悟吗？看看她的姐姐吧！

有天晚上，志恒听到薛冰打电话，原来薛红那边和孙垃也出现了问题。孙垃和薛红又闹了起来。这个春节估计她们不会有好日子。电话中，岳母想和孙垃打个电话，被薛红狠狠地吵她。这个时候，志恒反而想起了过去。当初，薛冰和志恒闹的时候，你干什么吃的。岳母你主动了解事情的情况吗？你和你的闺女们联合起来恶心志恒，去家里几次不开门。孙垃还打志恒，一脸的大疙瘩，手上的伤几年的不能复原。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志恒现在想起来，当初要是离婚了，估计现在会好的多。虽然会苦一些，却过上比较坦然的生活。今天岳母轮到薛红了，你的态度笑话人！有脸吗？

薛红，你当初的表现，算是有了因果的循环。想想当初她的言行，想想孙垃言行，想想薛冰大姐的言行，志恒忍不住笑出声来。

婚姻真的是柴米油盐的事，同时也是夫妻生活的事。可是，志恒没有一样是和她合拍的。志恒从内心说，看透了她的本质，没有良心的家伙，愚蠢的家伙。早日离开这个恶心人的东西，是个很好的事。志恒不能形容怎样地讨厌她!

不管怎样，时间到了春节，赶到三十放假不收过路费，志恒薛冰得强算是赶到了回家过年。年三十一家人团圆，看了春晚。父亲母亲忙着年夜饭。初一，本家亲戚走一走。

现在的通讯发达，微信和抖音，全国发生的事，时时传到了人们的身边。年前就有的武汉疫情，越发展越厉害，感染人数不断上市。国家开始全国重视，控制疫情。武汉封城出现了。一些地方也慢慢开始效仿。这种情况下，万一老家封路，不能回去上班，真是个麻烦事。于是，志恒开始筹备提前回城市。

疫情传的越来越严重，晚上大妹打电话说，她们村不让走亲戚了，初二不走亲戚了。志恒他们也决定初二下午走。通知亲戚不要来了。过了一会，薛冰说初二上午走吧。唉，上午就上午。不多时，志恒的弟弟和城市的弟媳通了电话，建议说现在就走，晚上。弟弟说你走不走，我现在走。志恒也没有反对，那就晚上走吧。父母很是开明，也同意。这样，初二下午走，改到初二上午。没有一会，又改到初一晚上现在走。很富有游戏性。几十年一遇的特别春节啊！

回来后，经常看微信和抖音上，疫情的宣传到处是，建议大家在家不出门就是对国家的贡献。社会上，省际，城际公交车，城市公交车等交通工具不可，限开。路上几乎没有人走动，街上静悄悄。国家又通知，春节假延长两天。